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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黃處看懂了麽?:)

(2009-01-06 12:46:17) 下一個
千愁買壺酒


當陽光蕩開了雙眼的波紋的時候,我知道,這哀愁是要說話了。
我當然還記得那次的飛機上,左手是晴空朗朗,雲是銀色的了,團團簇簇密密匝匝,好象硬是要你的視線捆綁了快樂的無遺憾,不給你思想細小的空間獨自思量,滿目皆是蜂湧的闊大密實的美好自在。右手呢,卻是烏雲騰騰翻滾,灰瘴衝天,看不到頭的一片一麵的灰,沉沉壓著你的心了,卻巧在,那灰色的牆一樣泛了霧的屏障,自然分做上下兩層,中間夾著怯怯的一層天,仿佛上下皆是惡魔一樣的宿命了,橫豎是衝不破的鐵牆,牆上或還有幾排的犬牙的鐵釘,看不到不經意中,就會叫你皮開肉綻,痛徹心扉。我還記得飛機就這麽忽然鑽進了兩層灰雲之間,一直穿行在濃稠的灰牆之中,一時沒有了時間空間感,不見亦無思,才知道原來宿命的巨痛,或也不過以麻木告終。
呼嘯之中,就落在了這個陰雨的城市。風照例是吹開來了衣角的,這樣一副動感放在照片上是生動美妙的了,實際上的感覺卻是冷透了骨髓。
我忽的就無言了。
愁苦是比想象的要多要久要黏膩的。我又開始寫著眾人不懂的文字了。我無力龐然的暴發,所以我強壓著我的心痛,一縷一絲的從牆的孔中滲漏了,我還給它上了色素,假的桃紅蔥綠卻暗暗漾開了那團團的破敗,於是我站於四方院中,遠去拍來,卻是籠中之畫,或著我還假意的照展著仰了仰白絹的帕,實際上我知我是在失去的,或,從未得到過。
千愁可買一壺酒麽?我不去管你在不在意我的文字了。看或不看,也是宿命。我拒絕再次演戲。好戲大戲均需散,最後看戲的人留下的也不過是半晌的煙味和一麵的瓜子殼。至於你麽?你若坐下來耐心的看了,於是喝了那一碗溫茶,味道或許不重要了,你看著戲台,卻看不懂戲文。我的演戲或無淚無鹽,卻在光圈裏寫著懶懶的如許無奈。灰塵四散的戲台子上,我咿咿呀呀的都不是我的聲音,真正的我,無聲的坐在那泛了黃的白幕後,深深的透過幕布,熱切的看你,愛與悲哀,酒氣衝天。
今兒的戲散了,明兒的戲還會來。主角或已不同。那還溫的半碗茶,映了你的影,將冷未冷,你看著看著,隨手潑掉,台上幽長的一聲喊,千年的戲,接著演開來,我從幕後走開,走過戲台的灰塵,千愁一壺酒,恍然鎖入眸子,清紗後麵,靜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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