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納斯以東100公裏海拔3000米的安地斯高原上,群山環抱之中,兩河交匯處,有一個叫查文(Chavin)的地方。
公元前1200年到公元前400年之間,這裏曾是南美的宗教、文化中心,西起太平洋東到亞馬遜叢林的南美印地安人,從四麵八方來朝聖的宗教中心,每年跋山涉水前來朝聖,崇高地位類似於今天基督教的耶魯撒冷或者伊斯蘭教徒的麥加。以此為中心影響的秘魯北部及中部地區早期海洋和高原文明因此命名為查文文明。
(去查文的朝聖之路)
以前隻知道秘魯有世界7大奇跡之一的的馬丘比丘是古印加文明,到瓦納斯以後查資料,原來這個查文文明比印加帝國早了2000多年!事實上後來的印加文明,瑪雅文明都可以看得到查文文明對他們的影響。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查文於馬丘比丘的印加文化更像希臘的dephi 之於羅馬文化。跟著團,我是衝著這個古老去的。
參觀的查文遺址其實是一個宗教場所,最早開始隻有兩小間屋,香火越來越旺,當然就越修越大,最後修出了2個大廣場和好幾個廟。鑽洞子一樣鑽到廟的下麵,原來有四通八達的、像迷宮一樣的狹窄通道和無數房間。比馬丘比丘早安千年的印地安人也已經可以把石頭拚得相當好了, 不需要泥漿, 為了防震,房子會四麵都朝內有一點兒斜.
(兩層樓的建築)
(迷宮一樣的內部)
古印加人應該是磕藥的祖師爺,他們早早的幾千年前就已經發現了身邊各種植物的迷幻藥作用。
我出門之前,娃聽說我要去秘魯,第一個問題是,你會不會去試試Ayahuasca?可憐我連這詞都沒聽說過,趕緊放狗搜一下,原來就是傳說中的死藤水。娃說,那誰誰他哥去秘魯跟了一個亞馬遜雨林的團,其中一個項目就是每天去不同的部落,有薩滿(shaman)熬製好的死藤水,全套程序指導怎麽用。當然他哥也隻試了一天,後麵也沒搞了。
我天,嚇壞我了!不,你媽我是去走路的,不搞迷幻藥
結果到了查文才知道,查文的文化就是迷幻藥建立起來的文化。這裏有一種仙人掌:San Pedro Cactus聖彼得仙人掌,裏麵的化學物質也帶致幻成分。
查文的各種宗教儀式就是薩滿用聖彼得仙人掌裏麵提煉熬製的迷幻藥把自己和來朝聖的信眾們一起搞到high,於是大家紛紛通靈,看見迷幻的世界,擁有通靈的能力,幻化成不同的動物,上天入地求雨求神。
和希臘人認為delphi是世界的肚擠眼一樣,查文人當然認為查文是世界的肚擠眼。後來到庫斯科,庫斯科的印加人也認為他們那兒是世界的肚擠眼!嗯,總結一下,1,肚臍眼果然很重要!2,磕完藥的世界應該是有很多肚擠眼!沒毛病~~
我們三個人參加的當地西班牙語團,秘魯導遊Jorge很敬業,給大家停了照相,還給安排照相位置,拿著每個人的手機幫忙照像。
(Querococha 湖)
(前排蹲著的是德國人Alex,後麵是他太太。我邊上的是法國小帥哥Teo,後排大個子-巴西人Richard,前排戴帽子女生是遺址導遊Lydia)
24歲的法國小帥哥Teo,在法國學旅遊專業,說自己19歲開始到南亞國家第一次背包行,後來就邊上學邊在外麵浪。有時候是去做實習,有時候就是去玩, 這次在秘魯是在Paulino 的旅行社做義工。說是做義工,因為Paulino 除了在自己的hostel給他一間房子住,不付給他工資。開始我以為是有錢人家孩子,父母給錢滿世界玩。後來聊天發現父母就是很普通的中產階級,並沒有給他錢。
我們一起住在Paulino 的hostel,他自己在農貿市場買菜,每天都自己在做飯吃飯,過著非常簡樸,甚至是簡陋的生活。問他為什麽選擇秘魯,原來很簡單,南美洲的國家他聯係了一圈旅行社,Paulino 最早回複他,他就來瓦納斯了。免費住在Paulino 的旅館裏的交換條件就是他要幫忙做些事,比如早飯幫忙給客人端茶送水,比如帶旅行社的客人去周圍近處登山拉練,或者去車站接人,反正就是各種雜事。他說他就是想跟著Paulino 學東西,好幾個晚上我也看到Paulino 跟他聊天,聽起來也是教他一些經驗。雖然Paulino 不給Teo工資,但是Teo帶客人們出去登山啥的,大家也會給他一些小費。我們在山裏走了11天出來回到旅館的那天,Teo 給我們安排屋子洗澡休息,Paulino 說按每人15Sol 收費,我心裏還嘀嘀咕咕這麽財迷,洗澡還收費。結果晚上老爺把我們幾個的錢統一交給Paulino的時候,他讓老爺都給Teo, 瞬間我就原諒Paulino了
我們跟的是西班牙語團,導遊隻會簡單的英語,我們隻會簡單的西班牙語。Paulino 出主意,我們3個人給Teo 買張團票,他既可以一路陪我們做些翻譯,也可以撈著個機會順便遊覽一次查文。Paulino 特別交代中飯時候我們請Teo 吃個飯。請一個專門的英語翻譯跟我們一起去要多花100多刀,我們覺得這個主意到也不錯。到了查文,遺址導遊開始講解的時候,才發現其實Teo 的西班牙語和英語都沒有好到可以聽懂講解再翻譯成英語的程度。
同車有個巴西人Richard,路上停車休息的時候跟他聊過天。此人85年在德州一個大學電腦專業畢業,後來一直做電腦方麵工作。Richard 說他過兩月準備和兒子從巴西一路開車到Cusco,從Cusco 騎車去聖穀,然後在去走inca trail。問他,你不上班嗎?人家現在已經不做IT了,做網球教練,自由。他英語好,西班牙語也沒問題。我悄悄的指望能靠Richard 翻譯一下,結果發現,人家根本不聽導遊的解說,拿著一個三腳架一個自拍杆,一路隻忙著搞自拍。
正在鬱悶的時候,德國人Alex 像救星一樣從天而降。Alex 和太太已經在南美晃了7個月了,不光聽得懂導遊的解說,還不時的幫我們翻譯。秘魯以後他們夫妻兩個還要去亞馬遜林子裏的一個野生動物救援中心做幾個月義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