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盧卡開至佛羅倫薩的火車很頻繁,一小時至少一班。我算好了去乘坐中午12點過的火車,趕到車站恰好12點剛過。唯一的售票窗口隻排著兩三個人,卻是奇慢,眼看著就差十多分鍾火車就要到站了才輪到我。我正準備上前買票呢,工作人員突然在窗口擺了一個小牌子,走了。原來是到了中午休息的時間,這麽巧就被我趕上了。
時間緊迫,我趕緊掉過頭來去黃色機器那裏買。通過機器買票的麻煩是不能買兒童票,兒童票可是半價呢。不過趕火車要緊,顧不了那麽多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在那裏捯飭半天,機器就是不工作。正著急呢,身後傳來了標準的普通話:"這個機器是不是不工作?"我回頭一看,一金發碧眼的標準老外帥哥。我一看是個老外,隨口就開始用英文和他對話。他也是買票的,看見這個機器不工作就和隨同的一個女的嘰哩咕嚕地說了幾句我聽不懂的話,走了。後來我想人家主動和我說中文,一定是想和我用中文交流來著,我這樣說英文是不是不太友好?當時實在是太著急了,真是沒顧上。
我又換了台機器去試,前麵有人,還要等。眼看著時間就要到了,真擔心趕不上這趟車了。抬頭看見剛才那位帥哥從旁邊一個小小的商店鋪子出來,手裏拿著車票衝我揚了揚。他是告訴我可以去那小鋪子買票。難怪不得售票處的人可以中午休息也不找個頂班的,原來這商店也可以賣票。我果然在那裏順利地買到了票,而且還買到了兒童票,太棒了!
打卡之後,找站台又花了我些許時間。兩個看上去很朋客的人在門口聊天,我慌忙中向他們打聽怎麽去3號站台。他們兩個互相嘰咕了幾句,就大踏步地往前走了。我還在納悶呢,他們倆回頭給我打手勢,讓我跟上,原來他們可能不太會說英文,就這樣用他們自己的方式直接把我帶到了站台口。真是好讓人感動啊!後來的幾天裏,我們還遇到了很多這樣的熱心人,讓人感歎托斯卡納人的熱情好客。
時間卡得太緊了,剛剛找到站台,火車就徐徐進站了。可能不是高峰期,車廂裏麵倒是空蕩蕩的,沒什麽人。終於落座,一想到前方的目的地就是佛羅倫薩,激動的心總是放不下。這個文藝複興的發源地,這個被徐誌摩稱為"翡冷翠"的城市,這個被譽為“花之都”的地方,吸引了多少藝術家、詩人來到這裏並愛上了它,從而留給了後人無盡的藝術財富。終於我也可以來到這裏,去和大師們神交,去感受那無以輪比的藝術魅力。
列車一路奔馳,沿途的塗鴉隨處可見,不過看不懂文字,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沿途的景色
一個半小時的路程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佛羅倫薩有兩個車站,到了第一個車站千萬不要下車,隻有到了後麵一個SMN (Santa Maria Novella教堂)才是市區該下車的地方。到了車站,我第一件事是打電話回旅館。博士猴下午可以早點下班,到佛羅倫薩來跟我們匯合。我們倆的手機在這裏完全沒有信號,所以無法聯絡。雖然我們說好了在雕塑廣場的大衛像前麵碰頭,但是博士猴什麽時候可以下班再趕火車過來卻是未知數。於是商定博士猴離開旅館出發前在前台留個言,這樣我打電話回旅館就可以推斷出他到達的時間,可以去大衛像前麵等他了。我這個電話卡吧,也是在美國買好的。本來是用來打回到美國和家人聯絡用的。到了當地,不知道哪裏可以買到電話卡,隻好將就用這張卡,先打回到美國,再從美國撥國際長途到意大利,再到盧卡,有意思吧?折騰了那麽大一圈。都怪手機沒信號啊。巧的是我打電話到旅館,博士猴正好回來,也不用留言了,直接通上了話,確定了碰頭的時間。
搞定了第一件事,我尋思著帶孩子去趟洗手間,出了車站可能不好找了。然後我就開始在佛羅倫薩的車站裏轉悠,明明看到洗手間的招牌了,怎麽就找不到呢?問了一個工作人員,人家手一抬,我正麵前就是。原來這裏的衛生間是收費的,而且是自動收費,那個通道就像是美國地鐵的通道一樣,放一歐元進去,通道就自動開了。我是看見有人在這進進出出的,感情是這麽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