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壇活動一貫緊跟形勢,當一座座曆史塑像被推倒的大背景下,茶壇左邊那些曾經的博客大佬要被拆牌了。 查了一下,我雖然排名不前,但也是茶壇老人。名字比野狼嚎,為人父,史迷等等都靠前。
又查了版主的帖子,如果重新排名,雖不能入常,候補一個政治局委員好像很有可能。 這讓我想到了洪學智將軍。1955年他被授上將軍銜,1988年恢複軍銜製,又被授予上將軍銜。
不能這樣自私,隻考慮自己。讀了傳人的帖子,又去看了看左邊的列表。不知怎的,一股傷感油然而生,伴隨著的是那句歌詞:由來隻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
當年也是夏天,當教師的一劍由於銀子的誘惑決定到南方試試運氣。沒什麽特長,憑著相對流利的英語找到一份外企市場部的工作。幹了一個多月後,決定辭去舊職,長期在南方呆下來。 給校長打電話說了辭職,本想他會罵自己幾句。可校長隻是哼哼,說知道了我的決定。 放下電話後,很長時間我心情平靜不下來。 幾年來,校長對我的照顧和器重的情景一幕幕浮現出來。 於是,我決定回去一趟,當麵給他解釋我的決定。
從順德到廣州的小巴上我第一次聽這首歌,旋律很迷人,但歌詞並沒聽全。不過那個“鴛鴦蝴蝶“, 以及這句"由來隻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 聽得真真切切,讓我感到某種酸楚。
校長說他理解我們年輕人,讓我辦了停薪留職,以防日後有變。然後他跟我說了學校的情況,說一年後學校有可能與別的學校合並,然後他也該退休了。我將充滿感激的目光投向他,我覺得他知道了我的心思,因為那天他一直給我說鼓勵的話,說在外麵遇到事不要怕。
好幾年我都沒回學校,因為我家不是那裏的,春節探親不經過那裏。平時弄些身份證更新的事情也是托朋友辦。直到出國前我才回去。
校長退休了,和老伴還住在學校的單元房裏。 曾經的同事告訴我,校長一年前中風了,雖然現在行走說話都恢複了,可記憶力不行了。
忐忑不安地敲開了校長的家門,師母看見我來很高興,高聲地對客廳裏喊: 一劍來看你來了!
滿頭白發的校長微彎著腰轉過身來,笑著看著我。我連忙上去握住他的手,說:“校長還好吧?”
“還好,還好。”
盡管有昔日的同事作陪,但談話還是尷尬的。我一直不確定校長是不是還記得我。他說話很少,臉上雖有微笑,但似乎有些僵持。
分別的時候,我強忍著傷感。校長堅持送我到門口,看著我們下樓。
在樓梯轉彎處,我忽然聽到校長的聲音從上麵傳來:在外麵遇到事不要怕!
再也沒能忍住那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