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你真暸事如神,哲學課係裏讓補考了。”不久後的一天,夏雨和若蘭約了去圖書館,
“真的? 那蠻好的。了戰有事嗎?”若蘭的同情心,讓夏雨感到很高興。
“吃了個處分,留校察看。他爸是中文係教授,據說這次是看了他爸的麵子。”
這樣一路說著話,夏雨和若蘭引來了不少的目光,因為若蘭實在是太靚麗了。從那次詩會後,圖書館,教育樓和學校的林蔭道上,經常可以看見他們兩人的身影,夏雨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八十年代的校園,談戀愛基本還是跟從事地下工作似的,所以若蘭還是有點難為情,一前一後地要和夏雨保持點距離,可夏雨恨不得和她手挽著手一起走,由於害怕拉拉扯扯若蘭也就緊緊地跟著夏雨,可見夏雨有點大男子主義。
人的膽子或者賊膽往往和光線的強度成反比,說白了就是光線越暗膽子越大,而越強則膽子越小,所以做案分子常在月黑風高之夜出沒,電影院裏也具備這樣的條件。
大考結束後,總算可以輕鬆一會了,夏雨和若蘭來到了翔鷹電影院看電影《人生》。若蘭
深深地被巧珍,亞萍和高加林之間的愛情糾葛吸引,看到巧珍含淚接受加林背棄她的時候,晶瑩的淚水盈滿了若蘭的眼眶,但夏雨的心思卻全然不在電影上,他在尋思著如何和若蘭有某種身體親密關係的突破,和若蘭交往這幾個月來,小手還沒有牽過,夏雨有點鬱悶。借著黑暗和若蘭的專心,夏雨輕輕地拉住了若蘭的手,若蘭雖本能地退縮了一下,不過還是順從地讓夏雨拉住了。
拉住了若蘭的手,夏雨也沒有消停,先是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她的體香,那可是閉著眼睛聞的,這小子壓根沒想著要看電影;一會兒,又把手悄悄地放在了若蘭的腿上,隔了裙子來回揉搓著,若蘭試了幾次想阻止他,又不願意太傷了夏雨的心,隻能由著他不時地把她的思維拉回到大腿酥癢癢的地方。哼,好小子,等電影結束看我怎麽考你!
電影結束出來後,兩人的手也沒有鬆開,當然若蘭要考夏雨的想法也隨電影散了場。一天有二十四小時,夏雨恨不得每時每刻和若蘭在一起,所以今天怎麽能這樣就結束了呐。可哪裏去呢,外灘不錯,有情侶牆,可以趁熱打鐵,夏雨想好了就向若蘭提了這個建議,
“時間還早,我們去外灘,好嗎?黃埔江的夜景你看過嗎?很漂亮的。”生怕若蘭拒絕,夏雨一口氣說了很多外灘的誘人之處。
“好啊。”其實夏雨是多慮了,若蘭也想去了,更不願駁了他的一番殷殷情意。
坐55路去外灘要化近一個小時,到外灘時已經很晚了。可是幽暗的燈光下,外灘的防洪堤旁還是站得滿滿的有很多人,通常是一男一女,一對一對相互之間雖然很近可是該幹什麽還幹什麽,毫不幹涉,真是滬上一大奇景。各國的外交家們真應該來外灘體驗生活,那麽和平共處的夢想真有可能實現了。
好不容易在靠近外灘公園林蔭深處占了半個凳子,也許是周圍氣氛的烘托,也許是暗暗的夜景推波助瀾,坐下後兩個上半身很快就合在了一起,兩人的嘴唇也迅速在一起品嚐沒有大餐的世界上最美的美味,由於都是初學者,兩人吃得臉上還有手上都微微冒汗。
這時夏雨的手又開始不老實了,在若蘭身上摸索起來,在一方不斷進攻一方連續敗退之後,快速接近到了若蘭的裙子裏麵,若蘭在作了最後的抵抗後還是放任了夏雨的賊手,不過雙腿則把他的手緊緊地夾在了大腿根部,不讓他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可是若蘭沒想到夏雨的手指在濕漉漉的神秘地卻還是靈活自如,伴隨夏雨在她耳邊接連不停的“I love you”,把她揉搓的嗯呀啊呀嬌喘連連,連個“I love you”都說得不完整。
“雨,幾點了?”若蘭口中夏雨的稱呼也變了,
這時夏雨的手才停了下來,“噢,快12點了,壞了,學校關門回不去了。”
“那怎麽辦呢?”若蘭急的不得了,女孩子臨事往往沒了主意。
“沒地方去,就在這外灘過夜吧。” 兩人家都在外地,那時候住旅館沒有介紹信是不行的,看來隻能露宿了。
“晚上不睡,你明天去鬆江能行嗎?”三年級學生開始進實驗室,夏雨想在暑假前就和導師熟悉起來,正好導師他們要去佘山天文台做幾天實驗,所以也叫上了夏雨。
“沒事,上午再補睡覺。來吧,美人該睡啦。”夏雨張開了手臂,把若蘭攬入了懷裏。
若蘭就頭靠在夏雨的胸前上,夏雨脫了襯衫蓋在若蘭身上,兩人依偎著在公園的長凳上坐了一個晚上,一直到東方天邊微微露出了魚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