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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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玲不能承受之重

(2013-10-29 21:07:31) 下一個

 

讀 老幾關於柴玲帖子 後想到的。

柴玲:一個被《天安門》見證了的墮落靈魂

bbs.wenxuecity.com/teatime/462445.html

想起 N年前回憶六四帖子中的一段, 如下。
不是為柴玲辯護,但也不覺的她應該受到如此“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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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後不久,我去一商店,偶然聽到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女售貨員於櫃台外比她大幾歲的男人聊 六四。她說,“誰上台又怎麽樣”?我以為是議論趙和江的上下,可我吃驚地聽到的是:“學生上台就會好點?!”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民間有人真的以為學運是奪權 上台。這可是在北京,以她這樣的年齡,又在北京親眼目睹當時的情景氣氛,應該清楚,學生們之所以請願就是因為對黨還抱有希望,希望黨能加速民主法製這個近 年來黨一直自己在高喊的口號。學生們什麽時候有過上台的口號和上台的組織準備?連對王丹的反革命罪的判決書裏也沒這一條。官方也隻是說鬧下去要被敵對勢力 利用了。而不知何時起,海外一些反思文章也把學運與暴力革命劃了等號。本來這次學運最可貴之處就是脫離了暴力革命和文革“造反”的模式,高揚和平請願宗 旨,學生的請願是以下跪呈請願書開始的。 鬧到絕食,是雙方互動的結果。在六月四日前沒有任何學生的打砸事件。朝天安門老毛像扔墨汁瓶的湖南人,還是學生糾察隊扭送公安局的。真不知暴力革命說從何說起。要說被利用,也是黨內兩派在爭相利用以推倒對方。學生們被改革開放的假象迷惑,以為在政治上也時代不同了,不會再有暴力鎮壓 (他們好象不知
魏京生的結局),所以很無畏的樣子。鬧大了,官方強硬不理,學生市民從失望到憤恨有個過程。學生領袖害怕秋後算賬,一定要討個說法才罷休。如果沒有4.26 社論刺激,激進學生領袖也號召不起繼續示威。按趙紫陽方針明確否定了4.26社論,而不是戒嚴,運動便缺乏新刺激點,以上街為形式的運動已經搞不下去了。

六四悲劇是雙方在恐懼心理支配下各不讓步,一直走向最糟糕局麵。89學運比前兩年規模是大,又在北京,但真正成全了它的曆史知名度的因素是官方太重視了,不斷 加溫加壓,最後以六四的槍聲定性,非說他們是造反英雄不是發牢騷的書生(說
書生都有點過,那就是些孩子啊!)。我沒有絲毫要貶低六四熱血青年的道德勇氣和學運的曆史意義的意思。青年人的赤誠進取的一麵永遠值得全社會尊敬和珍視。沒有青年的熱血沸騰,社會就失去活力, 談何發展進步。激進是青年人的本性,如果他們因此犯了錯誤,應該責問大人們。我一直不知柴玲那個引起爭議的談話錄的內容細節。剛才GOOGLE了出來,讀 過,仍不減對她的敬意。看來她當時已經在恐懼心理的支配下,覺得沒有退路了,鬧大了才有救。她們最後是以鬧大了求生,那裏還有推翻政府的心理和組織準備。 她曝光了自己的求生本能,抵消了她自己的道義形象。這一點她該懺悔。其實她是矛盾的。在與父親的對話中,她有犧牲和坐牢的準備。無論如何,她最後還是留在 了廣場 (聽其言,觀其行!如果她先溜了,就又當別論!)。我想起了一篇網文,一位女士寫的回憶錄中說,她問自己老革命的母親,你 們那時怎麽搞學運?母親說,我們黨員不出麵,隻是鼓動積極分子出頭。相比之下,柴玲作的不錯了吧。

不禁想起盧梭在懺悔錄裏的話:“不管末日審判的號角什麽時候吹響。我都敢拿著這本書走到至高無上的審判者麵前,果敢地大聲說:‘請看!這就是我所做過的, 這就是我所想過的,我當時就是那樣的人……請你把那無數的眾生叫到我麵前來!。。。讓他們每一個人在您的寶座前麵,同樣真誠地披露自己的心靈,看有誰敢對您說:我比這個人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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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承認,我不比這個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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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柴時失言的心理原因


剛發現這個帖子被掛出去了。早知道該多說幾句我為何不認為該被責難



一下柴時失言的心理原因 (我這個學心理學的不允許自己不作心理分析就對一個人的人格作結論,但沒同本人對話,所以是測。一家之言,供討論。有更合理的,俺從善如流)


鈴那時如果是個卑鄙無恥又有野心的政客,她就不會那麽說,她一定會說出漂亮話,至少可以回避那種傻話。那她說了傻話是因為她傻嗎?也不是。

那是什麽?是當時的社會語境造成的。那是文革後解構崇高的年代,沒人再說豪言壯語,連央視節目采訪英雄人物好人好事都不說高尚話語,而是說“沒什麽,人人都會做”,“當時什麽也沒想”,“這事要真想,我怕沒膽做了”。。。如此這般。誰要說豪言壯語,那立即會引起笑場。 

鈴被那什麽記者采訪,估計不是象常規做節目給她時間和問題準備,她被記者做進去了。麵對如同該“救娘還是救媳婦”的尷尬問題,她顯然沒經驗,慌不擇路了。

她說沒有 流血怕是喚不醒民眾,是對民眾的誤解。民眾不是沒醒,北京市民做了最大努力,但戒嚴後絕食團不肯認輸(戒嚴令下達就是談判破裂,在這種力量對比下,明擺著 絕食團輸了)撤出,而是期望北京市民特別是首鋼工人作出罷工舉動而扭轉局勢。當時每天有謠傳首鋼工人罷工,失望後很多人罵首鋼工人孬種。首鋼工人沒罷工上 街,倒是昌平農民上街了,打的是反動亂的標語。顯然是發錢組織起來的。要說那是最早的五毛。 鈴說不值得為他們流血,就是這個背景。

在這樣的情景、情緒和語境中 (她當時是哭腔),鈴不會說豪言壯語,她能說什麽?潛意識中黨史語境中“保留革命火種”的觀念自然會首先冒出,為自己的求生本能做解釋。她認為她的話不矛盾,並符合當時社會語境的邏輯。否則她就不會說。

這應是她當時的心理過程。你可以說她不高大全,但你不能說她虛偽。說她卑鄙也不準確。 


即便柴
鈴卑鄙,也不是抹黑學運曆史地位的理由和減輕開槍之罪的借口。中央在後來對六四改口為“事件”、“風波”其實就是對 “暴亂” 的  平反。海外五毛其實是在反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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