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農村孩子不該上大學到改國歌：提案異 雷人同

2011 年 3 月 7 日，參加一年一度政協會議的某政協委員發言表示，奉勸農村的孩子不要去上大學，她解釋說培養一個大學生成本不低，而且一旦農村孩子讀了大學，就回不到自己的家鄉，在城市就業又困難，身處城鄉之間的夾縫中，勢必成為一個悲劇。此言一出，雷倒了一大批人。有人罵該委員愚蠢之極，有人質疑政協委員怎麽會是這樣的人，進而質疑政協委員的選拔機製。也有人認為該委員的建議並非一無是處，不該一棍子把人打死。

究其發言的動機，姑且先假設該委員是出自真心的。在不敢苟同農村孩子不該上大學的發言結論同時，東方應非認為，她的發言至少說出了兩點事實：一是如今上大學的成本太高了，很多農村家庭實在是不堪重負。在筆者的家鄉，幾年前就發生過這樣的悲劇：一位 50 歲的婦女為了給要上大學的孩子掙學費錢，終日起早貪黑，幹苦力打小工，結果在一次幹活中累死了。二是大學畢業就業難。隨著既有大學的擴招和新大學的不斷湧現，大學生的數量較之以前呈幾何倍數增長，在就業機會增長幅度不大的情況下，僧多粥少，很多大學生畢業後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工作已經是一種常態。東方應非認識的一個大學生畢業後三四年才靠熟人找到了一份正式工作，在那三四年裏，那位大學生隻好到處為別人打點零工，吃住全靠家裏，很多人都說他大學白念了。因此，我們的政府如果能從深層次解決這兩個問題，那麽農村的孩子大可以高枕無憂地去上大學了。

從另一個層麵考慮，其動機也可能是，該委員做如此發言前早就想到了如今的雷人結果，因為畢竟她不會不知道，她這樣說有悖於我們崇尚教育的傳統，但她還是明知不可以而為之，就是為了達到雷人進而出名的目的。如果大家還有印象，去年不是有另外一位男性政協委員提出國歌反應不了當前的安全盛世現狀而主張修改國歌嗎？那位委員難道不知道，在 60 多年前新中國確定國歌時，就有人提出過類似的問題？如果說去年的改國歌論著眼於冷飯熱炒，那麽這次的農村孩子不該上大學則是靠挑戰人們的傳統共識出位，兩者殊途同歸，目的可能隻有一個：為了吸引他人眼球，嚐嚐成名被人關注的滋味。

許多人認為有如此發言的委員是典型的“中國特色”，其實倒也不是。隨著我國的經濟總量按 GDP 核算躍居世界第二，世界上越來越多的人們，包括其他國家和我國的很多人，更願意無論大事小事跟美國比。眾所周知，美國的人大代表們（參議員和眾議員）是選民們一票一票選出來的，按理說應該多是精英，但是在二月份紐約時報的一篇文章裏，東方應非也有幸見識了美國人大代表的雷人言論。

比如南達科他州的共和黨眾議員 Hal Wick 提出了一個提案，要求該州的每個成年人人手一槍，不知這位老兄是不是想為了美國的槍械製造廠創造更多的就業機會；喬治亞州的共和黨眾議員 Bobby Franklin 提案要求取消司機駕照，理由是他厭煩了執法人員要求他出示駕照，幹脆取消之，大家都省事，但他省事了，處理駕照申請的很多人還不是要失業？這位 Franklin 老兄還提議說，應允許郊區的居民在院子裏養牛及其他牲畜，喬治亞州應該用黃金白銀等硬通貨償付所有的債務。在莞爾之餘，東方應非想，這位 Franklin 老兄真的是農民們的朋友，想想在吃飯時有牛在院子裏散步，再偶爾聽幾聲哞哞的牛叫聲，這是多好的田園生活啊？當然，紐約時報文章的作者認為，這兩位眾議員的提案不會被通過，並宣稱在美國即使一個好的州裏，立法機關的代表中也有 10% 是諸如此類的蠢貨，在差一些的州蠢貨的比例可能還要高些。他們提案的目的隻是為了引起民眾們的注意。

也許有人會說，我們不用事事都和美國比，畢竟人家現在是世界老大，有幾個蠢貨也無損老大的地位，而我們就不同了，對從政者應該嚴格要求。這話聽起來也對。不過，話又說回來，人家芙蓉鳳姐什麽的都能靠時不時發一些雷人的言語奪人眼球，政協委員們怎麽就不能說一些話震你們一下，畢竟言者無罪，人人平等嗎！

正是：不同提案，一樣雷人。雷得你驚詫莫名，雷得你外焦裏嫩。人家重在關注，你又何需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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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鬱金香]

人家說農村孩子不一定要上大學，怎麽成了不該上大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