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書新讀－賽珍珠 《大地》

           

The Good Earth by Pearl Buck 

第一次看這本書是多年前的時候，感覺僅僅是在讀一個遙遠的故事。 

略經世事後再來讀它，又是一番新的感受。猶其是在旅行途中讀這麽一本跟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書，感覺頗有點怪異。 

書中講的故事雖然發生在20世紀20年代左右，可是其中生活道理卻是不受時空限製的。 

王龍(音譯)和他爹獨住，因為家裏窮娶不起媳婦，就從鎮上的大戶黃家買了一個麵容醜陋的燒飯丫頭歐蘭(音譯)為妻. 

歐蘭沉默寡言，跟王龍回家後就開始馬不停蹄地操勞家事，裏裏外外都打理得非常好。在歐蘭的幫助下，他們的生活很快就有了起色。歐蘭也給王龍生了三個兒子兩個女兒，但是因為生活艱辛，歐蘭產前產後從來沒有休息過，也沒有額外的營養補給，後來為此落下了很多病來. 

盡管如此，歐蘭從來沒有抱怨過。因為王龍歐蘭的的勤勞節儉， 兩人開始從逐漸破敗的黃家手上買了不少好地。 

不想沒多久就遇到旱災，田裏顆粒無收，存下來的糧食和耕田用的牲口都被吃光了，連他們藏起來應急的一點殘餘吃食也被王龍凶狠的伯伯帶人搶走。為了生存，他們不得不南下乞討。在離開村子的頭一天，歐蘭還不得不掐死了剛剛出生的一個女兒。 

到了南邊，歐蘭帶著老人孩子在街上乞討，王龍則拉黃包車掙錢貼補家用。一家大小擠住在一富人家牆腳根的小窩棚裏麵。雖然他們很努力，可還是吃不飽肚子，老大和老二兩個兒子偶爾還去肉鋪偷肉來吃。王龍教訓過他們，但也感覺城裏不是久呆的地方，盼著有一天能夠回到自己熱愛的土地上去。 

為了籌集路費，歐蘭暗示王龍賣了女兒，可王龍舍不得。從歐蘭點點滴滴的片斷中，王龍知道歐蘭從小被父母賣做丫頭，在黃家吃盡了苦頭. 可當土地的誘惑越來越大的時候，王龍還真動了賣女兒的念頭。 

正當這時，牆那邊的黃家受到窮人們的攻擊，歐蘭跟著人群衝進去，搶到了很多珠寶。而王龍身不由己被人群擁進去，轉到後門的時候碰到一個沒有來得及逃掉的富人，那人以為王龍要殺他，為了活命把藏在身上的所有金子都給了王龍。 

有了錢，王龍馬上帶著家人回到老家。很快，日子過得如日中天，王龍不僅雇了長工，修了房子買了更多的地，送兩個兒子上了私塾. 而且因為有了閑錢，王龍開始光顧鎮上的茶樓，看上了茶樓裏麵的妓女蓮花(Lotus)，並很快娶回家收做二房。 

服侍蓮花的女仆是從鎮上的黃家出來的。從前歐蘭還在黃家當燒飯丫頭的時候，這個女仆沒少給歐蘭氣受。自從蓮花進了家門後，歐蘭盡量避免跟住在後院的蓮花和女仆碰麵。 

王龍處處想到蓮花和她的需要，卻從來沒有想過請人來幫歐蘭料理家務。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歐蘭洗衣燒飯打掃沒有落下過一天。歐蘭雖醜可是卻不笨。歐蘭知道王龍嫌棄他長大得不好看，嫌棄她有雙沒有纏過的大腳。為此，歐蘭在女兒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給女兒纏腳，有時候到了王龍都不忍心的時候。 

王龍的老大老二兩個兒子會讀會寫後就再下田幹活了。大兒子留在家裏，王龍給物色了一戶門當戶對的媳婦，但是媳婦年紀尚小，還沒有過門。王龍把老二送到鎮上學習經商。老三這個兒子王龍想讓他繼承父業，耕種田地。 

隻是老大青春期一過，就在不學無術的小叔的引領下過上迷亂的生活。後來，大兒子趁王龍外出的時候暗中跟後院的蓮花打情罵俏，被歐蘭看在眼裏。王龍知道後就把大兒子送到南方去上新學。 

一日，王龍發現歐蘭行走艱難，邊做家務邊有痛苦的呻吟聲。待王龍請來醫生才知道歐蘭已經病入膏肓。王龍意識到默默無言的歐蘭象盤石一樣支撐的這個家。王龍想不惜代價醫治好歐蘭，可為時已晚。 

歐蘭死前唯一的願望是看到大兒子成婚。王龍召回兒子並娶了媳婦過門。不久歐蘭因病過世，隨即王龍的老父也跟著離世。王龍選了一塊好地埋葬了歐蘭和父親。也在歐蘭的墳邊給自己留一塊墓地。 

老大結婚後，在妻子的鼓動下遊說王龍搬到鎮上去住。這時鎮上黃家早已破落，後人四散，隻留下一座老宅待租。而王龍已經家仆成群。大兒子把黃家的宅子租下來後，王龍卻舍不得離開村子裏麵的老房子。待到王龍最終搬進黃家宅子去住的時候，昔日黃家的繁華光景恍若現世。 

王龍喜好安靜，可是大家庭的瑣碎和明爭暗鬥偏偏讓他不得寧靜。到後來，年老的王龍喜歡上了蓮花的一個丫頭，而這個丫頭卻是三兒子暗中看上的。當老三看到小丫頭在王龍房中出沒的時候，毅然離家出走。 

王龍戀著自己的土地，終於帶做自己的一個傻女兒和小丫頭搬回村子裏麵的老屋去住。 

王龍沒有想到的是，在他的生命盡頭，他的兩個兒子卻在盤算如何出售和瓜分他的田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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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很老，可是其中展現的眾生百態可是天天都在繼續啊。 

該書的普通讀本和有聲圖書版在各大公共圖書館都可以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