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的故事(6)

Here and There, Now and Then: A chronological account of a Chinese American immigrant at the turn of 21st century ©

葉子快高考的時候電視上每天都在播放北京天安門廣場的學生示威遊行，六四前各個電視台全天都有報道，圖片清晰，令人震撼。葉子不太過問世事，可也被那些新聞圖片烘得熱血沸騰。而且城裏有謠言，說高考可能因此延期。葉子盼望這延期的傳言能夠實現。葉子雖然學習還好，可是天生不喜歡考試和考試前的種種壓力和緊張。隻是六四過後，葉子和同學們都明確知道七月的高考是躲不掉了，稍稍鬆弛的神經又不得不緊繃起來。

高考前夕，葉子從宿舍搬出來，跟前來照料的媽媽一起住到城裏親戚家的空房子裏。可是葉子跟媽媽總是親近不起來，時常還會為些小事鬧別扭，彼此不理睬。媽媽的到來對葉子影響最大的是臨近高考的前兩天，葉子媽生病住院了。葉子他爸因為學校工作和另外兩個孩子的原因，不能及時前來照顧，雖然附近有親戚幫忙，可是葉子往醫院跑的次數也大大增加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高考，結果可想而知。考試結果出來後，葉子的數學分數低得實在不象話，把總分拖得很慘淡，錄取也整整被下調了兩級. 後來葉子說她的數學題根本就隻做了一半，後麵的題都懶得去看了，理由是看了也是白看。多年後當葉子在大學教書暑假批閱高考試卷的時候，葉子總會想起試卷背後做題的考生們，想起自己當年過獨木橋的日子，手下也會能留情則留情。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