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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構主義與文學批評

(2008-08-15 12:47:02) 下一個
                                                   
                                                  解構主義與文學批評         
               
                         作者:·先 磨·  http://my.cnd.org/modules/wfsection/article.php?articleid=9857

  從廣義的角度出發,解構主義是哲學意義上或世界觀方麵的認識態度,而不是社會文化實踐中的具體操作手段。在文學批評領域,解構主義不愧為一種有效的閱讀理論,它的目的是指出文本中心結構論的謬誤,消除其中二元對立的邏輯性,證實寫作的動機和效果經常是自相矛盾的。文學作品自身存在著解構的本質,因此解構不應作為工具幫助讀者研讀文本,讀者力所能及的是找出並且指明文本固有的解構意義。

  解構主義創始人德裏達(Jacques Derrida)1966年宣讀的論文“人文科學話語中的結構、符號以及遊戲”,標誌著解構主義的興起。德裏達在文中不斷使用“也許”、“遊戲”、“事件”、“中斷”等字眼,無非是為了表明凡事都是暫時的,世上不存在絕對永恒的真理。事件就是平靜生活過程中的事故,中斷是對西方傳統認識論的挑戰,遊戲是對所謂正統思想限製多元思維活動的反抗。

  德裏達接著指出,西方哲學思想體係有一個借以維持自身結構的中心,這個中心自存自有,規定法則,限製活動,而自己不受約束,任何東西都無法取代或替換它。荒謬奇怪的是,中心既在結構裏,又在結構外,這樣一來,中心便不再是中心了。隻要流覽一下西方思想史,不難發現,這個中心,即超結構的“超驗所指”,可以指涉以下名稱:中世紀到18世紀,神為中心;18世紀到19世紀末,理性為中心;19世紀到1966年,潛意識、非理性、情感、自我、欲望為中心;自1966年以來,德裏達解除中心概念(因中心不受結構的限製,故不存在中心)。

  沒有結構主義就沒有解構主義,脫胎於結構主義的解構主義是對前者的反動和錯位。結構主義把語言看成是穩定不變的自我完善體係,而解構主義不再視其為具有固定意義的內在結構。結構主義認為語言結構生成出意義,結構是中心(盡管索緒爾強調語言是線性的)。解構主義的一個基本任務是質疑“結構中心論”。索緒爾把符號看得比指涉物重要,而德裏達把能指淩駕於所指之上,指出文字隻能由能指構成,能指沒有一個具有確定意思的所指,文本的意義顯現在能指無休止的遊戲過程之中。中心在語言體係中是能指,沒有固定的所指。對於能指的詮釋,德裏達與拉康殊途同歸,拉康有關能指漂滑的理論說明人控製不了語言,因為語言的源頭在於人無法控製的潛意識。

  西方哲學中的“語音中心主義”假設一個固定意義的存在,德裏達卻認為固定不是絕對的,因意義永遠在延異,意義的固定是由於言語的重複。德裏達發揚了索緒爾的差異概念,指出“延異”表示最終的意義不斷延緩(指時間)、變化(指與其它意義的差異),意義的產生是不可能自我完成的,它必然要依賴於與其它意義的差異而得到自己的意義。

  從否定中心出發,德裏達繼而推翻了有關起源的概念。在德裏達看來,西方傳統哲學認為的最初的起源或永久的在場是虛妄的神話。“語音中心主義”依靠“補充”來確認“在場”,語言符號就是這種被賦予自己的根源性的補充。宇宙沒有起源,也沒有終結,她隻留下“蹤跡”、“延異”、“書寫”等任何語言都無法指代的抽象概念,世界由文本(修辭性替補)組成,在文本後麵其實一無所有。

  德裏達不僅反對一元中心論,同時也批判“二元對立觀”(好/壞;善/惡;光明/黑暗)。因為西方傳統文化中的“二元對立觀”是不公平的等級對立,前者總是優越於後者,後者對於前者不過是補襯或多餘。這種“二元對立觀”包括索緒爾結構主義語言學理論的口語/書麵語,形而上學的在場/缺席或有/無,傳統觀念的男人/女人,如此等等。德裏達也針對列維-斯特勞斯發現的(禁止)亂倫現象,指出“二元對立觀”總是是相互模糊與滲透的,人們應該取消自然/文明,普遍/個別的鮮明對立界線。

  在文本闡釋方麵,解構主義為文學評論工作者指明了另外一種全新的途徑:即從作品內部入手,揭示其自身的矛盾,拆解其固有的結構,消除其確定的意義,使多種解讀成為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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