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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的根基

(2008-08-15 12:38:32)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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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仰的根基

                                                                    ·吳鑫岩·

絕大多數中國人是無神論者,而絕大多數美國人是信神的,究竟誰是誰非?如果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大家都是有信仰的,區別隻在於所信仰的內容截然相反。 簡單地說,信仰等於對事實或真理的認可;接下來的問題就轉移到“存在性”上麵來了。誰能證明上帝存在?誰又能證明上帝不存在?這個問題人們不知辯論了多少次,結果誰也拿不出確鑿的證據。有些人幹脆不在證據上糾纏,轉而論證其“合理性”。然而,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絕對不變而且“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所謂“真理”?我們通常所說的絕大多數真理隻不過是一些理論模型,這些模型來自於對自然界的觀察,並且被目前的實踐所驗證。但是,隨著世界的演化和人們實踐水平的提高,最終必定會被新的模型所代替。 一位哲人說過,事物得以存在的兩個條件是需要和機遇。信仰的存在顯然也不例外,人們的所作所為都是被信仰所支配的。當信仰與現實符合時,它就是一個達到成功的有效工具;反之,則成為導致失敗的內因。 1.肢體信仰 很多動物生下來一會兒就會走路和奔跑,可是人卻要經過一年左右的磨練。嬰兒看起來既可愛又可憐,什麽東西都想往嘴裏塞,可是連嘴在哪都搞不清。經過三年的摸索和實踐,嬰兒成長為活蹦亂跳的幼兒,吃飯穿衣都可以自理了。在此期間,除了身體的成長以外,主要的變化發生在大腦裏,一套有效的肢體控製係統逐步建立起來了。此時,即使蒙上他(她)們的眼睛,也會準確無誤地把糖送進口中,而不會塞進鼻子裏。在做這個動作時,他(她)們似乎根本不用動腦子,就象我們啟動一個計算機程序一樣。在幼兒和少年時期,這個“控製軟件”是隨著身體的成長而不斷變化的。因此,小孩學語言和樂器都很容易,而且采用的是“硬件學習模式”,這與成年人的“軟件學習模式”在反應速度和精度上有本質的差別。可是,到了青春期孩子們又開始變得笨手笨腳起來。這是因為他(她)們的身體發育超過了“控製軟件”更新的速度,或者說他(她)們的“肢體信仰”落後於“肢體現實”。到了成年以後,“信仰”才與“現實”終於合二為一了。由於成年人的身體基本上定形了,所以控製肢體的神經網絡也就基本固化了。此時,再想學習肢體的技巧就十分困難了。到了老年,很多人都會經曆一個“摔跤期”,骨折的事經常發生。這主要是因為體力衰弱了,在壯年時能夠輕易邁過的溝溝坎坎,此時竟然會成為“失足”的誘因。過了這一時期,老年人們在調整了自己的“肢體信仰”以後,又能一路平安了。 不過,成年人的腦細胞也還是有一定“可塑性”,這一點體現在“幻肢”的現象上。在戰爭中不少士兵因傷而截肢,其中地雷就是罪魁禍首之一。可是,有的傷員在截肢一段時間以後,突然向醫生抱怨腳疼。一開始,醫生們大為困惑,不存在的東西怎麽會感覺到疼呢?後來經研究發現,在截肢以後控製腳的腦細胞因長期得不到刺激,就被周圍控製其它部位的腦細胞“兼並”了。但是,一旦這些腦細胞因其它部位受刺激而產生痛感時,人們還是認為已經不存在的腳在疼。 在肢體有關的技巧項目方麵(藝術表演和體育比賽),通過長期的訓練,可以使對肢體的控製程序“硬件化”[1]。當進入這樣一種狀態時,人們仿佛置身於行動之外而成為一個旁觀者,此時快速多變的動作似乎是在用慢鏡頭播放,做起來一點也不吃力。很多優秀的表演藝術家和運動員,甚至包括外科醫生,都有過這種“高峰體驗”,遺憾的是其境界往往可遇而不可求。據說,美國航空航天局對宇航員就進行水下高強度訓練以達到這種狀態,否則到了天上進行太空行走時根本控製不了自己。 2.理論信仰 現代人的青少年時期都是在學校度過的,其主要任務之一就是學習知識。所謂的“知識”,其實也就是前人總結出的一些經驗和對所發生過的事件所進行的記錄。這類知識被稱為“間接知識”,因為它們是通過“符號語言”來傳遞的,而不是靠身體力行而得出的。這個差別反應在人的意識結構上,現代心理學把它分為三個層次,顯意識,潛意識和無意識。“書本知識”是通過顯意識來學習的,融會貫通以後才進入潛意識,而那些“直接經驗”則可以直接進入潛意識。如果把“無意識”比作大海,潛意識就是漂浮的冰山潛伏在水下的部分,而顯意識則是露出水麵的冰山一角。所以,人的顯意識是十分有限的,這一點與計算機做一個比較即可看出。研究發現,大部分人的顯意識隻能同時記住七件事,聰明人可以達到九件[2]。這前兩種意識在大腦中有對應的組織結構[3],而這個“無意識”在科學上還未找到證據,在佛教中它對應於第八阿賴耶識。 一門科學走向成熟的標誌是數學化,而一門技術走向成熟的標誌是軟件化。因此,科學教育容易淪落為推導公式,而工程教育也會降格為學習使用CAD軟件。應該承認,這是一個“多快好省”的辦法,因此在美國的大學裏極為流行。可是,如果把一門學說比喻為一個人的話,這種教育的後果就相當於把人變成了一具骷髏,既失去了生命也沒有了血肉。剛剛走出校門的學生往往有“理想化”的趨勢,認為現實世界就象這些公式和軟件所描述的那麽簡單。等到工作幾年以後,人們才認識到這些“知識信仰”隻是現實世界的“期望值”,而那些被忽略了的“方差”往往是決定因素。在美國找工作,這些實踐經驗是重要的砝碼。盡管如此,“知識信仰”在大多數科技領域的應用還是比較成功的。但是,在處理有關動態係統的問題時,則顯得力不從心,這一點在醫學和社會學上尤其突出。 古人雲:“不為良相,即為良醫”。由此可見,治國與醫病都是十分艱巨的任務,因為所麵對的都是複雜的動態係統。從戰略上來看,“上醫治未病”,也就是把疾病消滅在萌芽狀態。扁鵲見齊桓公的故事就是一個人們熟知的例子。從戰術上來看,治病的關鍵在於判斷病因,而其前提則在於有一個接近現實的生理模型。西醫的模型比較明確,而中醫的模型則十分模糊。所以中醫的困境在於沒有把古老的經驗科學和現代科技結合起來,從而建立起一個直觀而可以進行計算機模擬的生理模型。當然,建立一個關於人體這樣複雜係統的完整動態模型是十分困難的;但是,設計出一個簡化的模型還是現實可行的。其實,《易經》就是這樣一個模型,隻不過被後人曲解和附會得太厲害了,以至於現在中醫學院的學生覺得無從學起。 複雜動態係統的困難之一在於各種因素糾纏在一起,彼此相生相克,牽一發而動全身。而且有一些因素非常敏感,略微變動一點則引起整個係統的巨大變遷。與此相反,另外一些因素則十分穩定,改變起來非常困難。麵對這樣一個錯綜複雜的係統,人們在解決問題時所采用的很多措施會成效甚微,而有些措施則會導致意想不到的結局。如今,美國在中東地區的處境就是一個例子。在醫學上也是一樣,有些疾病用某一種方法來治療會出現久治不愈的現象,白白花費了大量醫藥費,而換一種方法來治療則易如反掌。無論是在中國還是在美國醫療事故的數量都是觸目驚心的,這一點應該引起醫學院的足夠重視和反思[4]。 3.隱含信仰 有人說:“選擇決定命運”。可是,麵臨選擇時,我們每個人都會趨利避害,也就是做出“正確”的選擇,那麽其差別到底在什麽地方呢?以下棋為例,棋手走的每一步棋都是“最佳”選擇,可結果還是會有輸有嬴。從這裏我們可以看出所謂的“正確”和“最佳”是以某一個人的認識水平來判斷的,或者說是以其“隱含信仰”為基礎的。由於人腦的數字信息處理功能十分有限,為了及時做出判斷,人們往往采取“比較”的方法來做出選擇。舉一個簡單的例子,當我們要去拿起一個水壺時,我們往往有一個“隱含信仰”:這個壺裏有水或沒有水。當我們真把它拿起來時,有時會吃一驚,因為真實情況與我們的假設不符。在日常生活中各種各樣的“隱含信仰”無處不在,而且一般情況下與現實相符,因此我們並沒有注意到它們的存在。愛因斯坦說過:學習的過程就是對“吃驚”的解脫。有趣的是,人類的這種思維模式也被應用於軍事,巡航導彈就是其中之一。據說,在巡航導彈裏麵裝載了一個地貌圖,在飛行的過程中其攝像機不斷進行拍攝,然後與這個地貌圖進行比較,借此來修正航向。可以這麽說,巡航導彈是在“信仰”的指揮下飛向目標的,其實人生也如此。 然而,在事業和人際關係上事情並不那麽簡單。俗話說:“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其實,這句話本身的“如意”二字就點明了問題的實質,也就是現實與我們的“隱含信仰”不符。但是,由於我們從來不懷疑“隱含信仰”,所以問題總好象是由外界造成的,而我們要麽是被動的受害者,要麽就處在改變現實的戰爭狀態。青年知識分子有一個通病:愛發牢騷。也就是說社會現實與他們的理想不符。聽到別人發牢騷,就會使人聯想起六祖慧能所說的話:“不是風動,不是幡動,仁者心動”。不過,話說回來,青年人還是應該有理想的;如果年紀輕輕就那麽圓滑世故以至於是非不分,那麽將來不是陰險小人就是庸才。這也反應出了教育事業的兩難困境:管得太鬆,人就會懶散;管得太嚴,人就會死板。 如今,我們正處在科技日新月異和社會急劇變革的雙重壓力下,如果不積極地不斷修正“隱含信仰”,而總是希望明天的社會來符合我們昨天的信仰,那麽我們就會被時代所拋棄。此外,人際關係往往是造成內心痛苦的首要原因。在古代儒家推行“五倫社會”,那時有一個明確的等級關係。如今,舊的倫理關係被破壞了,新的思想觀念又很不完善,因此人們在交往中就會出現很多矛盾和衝突。人際關係總的發展趨勢是走向多元,平等和動態有序,試圖回到儒家的倫理框架不符合世界潮流。其實,人際關係中的核心問題還是在於“隱含信仰”。例如,青年人在談戀愛時往往對婚姻生活想象得過於美好,結果到了真正建立家庭以後,卻發現對方並沒有按照自己所期望的那樣來“表現”。在社會上也是一樣,我們對周圍的每一個人都有一個“隱含信仰”,認為他(她)們的行為應該符合這個模式。一旦出現了偏差,我們總是埋怨對方,而不去檢討這些“隱含信仰”。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嚐試一下Byron Katie的方法[5],或者組成一個“對話小組”來互相幫助,共同提高[6]。 “隱含信仰”不僅會折磨個人,也同樣會給整個國家帶來危害。這樣的例子在曆史上俯拾皆是,不勝枚舉。以至於形成了一個成語:“法久生弊”。謝選駿對這些現象也做過精辟的總結[7]。舉例來說,清朝康熙皇帝為了減小民族矛盾,采取輕遙薄稅的政策,可是到了晚年則導致了國庫空虛。雍正上任以後,深感問題的嚴重,可是一旦加稅就有可能引發民間暴動。結果,他隻好向富人收稅,采取“攤丁入畝”的政策。盡管富豪階層極力阻撓,但得到了平民百姓的擁護,幾年下來國庫就充實起來了。可是,由於“人頭稅”變成了“田地稅”,中國的人口就開始膨脹起來。從1644年滿人入關到1840年鴉片戰爭的二百年間,中國人口從一億猛增到四億。福兮?禍兮?平心而論,滿清的前幾任皇帝在中國曆史上是最優秀的領導梯隊,自戰國時期以來,苦難深重的中國幾乎從來沒有享受過這麽長時期的穩定與繁榮。可是,在成功的背後卻潛伏著巨大的危機:在生產力相對低下的那個時代,中國南方的人口密度逐漸超過了自然資源的承受能力。再加上內有貪官,外有強敵,最終導致了太平天國運動。在短短的十年中,中國人口就減少了五千萬到一億人。洪秀權之所以能夠攪起如此滔天巨浪,其根源在於雍正的“攤丁入畝”政策。因此,從政為官的人不僅要讀《論語》,也要把《長短經》放在身邊。 (下麵引用一段《長短經》:昔先王當時而立法度,臨務而治事,法宜其時則理,事適其務故有功。今時移而法不變,務易而事以古,是則法與時詭,而時與務易,是以法立而時益亂,務為而事益廢。故聖人之理國也,不法古,不修今,當時而立功,在難而能免。由是言之,故知若人者,各因其時而建功立德焉。何以知其然耶?桓子曰:“三皇以道治,五帝用德化,三皇由仁義,五霸用權智。”) 4.人生信仰 人生信仰可以簡單地分為兩層,其內層是先天帶來的(天命),而外層是後天培養的(教化)。以孔老夫子的智慧,到了五十歲才知天命,可想而知其隱含的深度。與之相比,這個外層的信仰則比較容易識別。家庭是這個信仰形成的第一個環境,幼年的經曆對人的情感品質影響很大。社會上有些人比較“奇怪”,他(她)們不停地結婚和離婚,心理上總也找不到一個平衡點。其中很多人就是因為在幼年時沒有得到父母應有的關愛,結果長大成人以後迫切需要別人的愛,可是心裏又認為自己不值得別人愛。這些人自以為沒有找到理想伴侶,其實是沒有找到和認清自我。學校是這個信仰形成的第二個環境,青少年時期的經曆對人在事業上的自信心影響很大。畢業以後走向工作崗位,其所處的社會環境對人生的目標設定會有很大影響。學習與工作是兩個不同的階段,有些名校畢業的高才生一輩子碌碌無為,而有些普通大學的畢業生或者根本沒上過大學的人卻有非凡的業績。 有人說過,絕大部分人的一生就象水麵上的漂浮物一樣隨波逐流,而有少數人的一生就象往水裏扔的一塊石頭一樣,有它自己的軌跡[8]。孔老夫子也說過:“唯上智與下愚不移”。總而言之,社會上的確有一些人在做人生選擇時主要受先天因素影響。孫中山先生就是其中之一,他本可以在國內行醫或在檀香山的牧場享福,可是他卻不可思議地瘋狂鬧革命。(本人竊以為,孫中山乃洪秀權轉世,大清王朝遇到了克星。)也有一些人,其成長的環境過於安逸,所以其本性也會很早就暴露出來。在曆史上明朝出了不少“特色皇帝”,例如,明武宗喜歡扮成平民搞淫樂遊戲,明神宗貪財而明熹宗愛幹木匠活。其中尤其以萬曆皇帝的貪財最不可思議,一個人出生在帝王之家,富有四海,從來也沒有體驗過貧困,又遇上了張居正這樣一個良師。他的這種行為方式從後天找不到任何理由,也許和朱元璋早年的要飯經曆有關。 至於我們這些處在“上智”與“下愚”之間的“中人”,天命要等到生活安定下來以後才能表現出來。在《木蘭詩》中有這麽一段話:“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辯我是雄雌?”也就是說,當兩隻兔子一起跑的時候,分不出雌雄來;可是,一旦它們安靜下來,本性就暴露無疑了。其實,人也一樣,青少年時大家都拚命讀書,畢業以後的前幾年為了謀生而拚命工作,此時那個“天命”並不起太大作用。可是,一旦步入中年,生活變得四平八穩了,此時本性就顯露了。有些“鐵杆”的工作狂,一生都能保持旺盛的工作熱情。而那些“空心”的人就不行了,中年以後就失去了進取的動力。本人竊以為,工作繁忙並不是導致科技人員英年早逝的首要原因,這主要是“空心”的人“硬撐”造成的。“鐵杆”的人幹起活來是一種享受,心裏頭根本就不覺得累,隻是身體會感覺疲倦。不過,有些“鐵杆”的人比“空心”的人更悲慘,到了中年才發現自己的“天命”與所學專業不符,隻好半路出家。“鐵杆”的人心理能量太大,他們不可能幹一行愛一行。如何判斷自己命中注定的工作?Harry Palmer給出了一個判據[9]:如果有一件事隻要一想起來就覺得心潮澎湃,興趣盎然而且才思泉湧,那無疑就是命中的職業。 有關“天命”的問題在佛教唯識論中有詳細的解釋,這裏隻做簡單的介紹。在唯識論中人的意識被分為八個層次,五種感官的功能對應於前五識,思維(包括顯意識和潛意識)對應於第六識,在其底下有一個第七識(末那識),再往下則是第八識(阿賴耶識),有人把第八識的底層稱為第九識(白淨識)。做一個比喻,第九識相當於深層的海水,無波無瀾。六祖慧能開悟時見到了第九識,所以就感歎道:“何期自性本自清淨,何期自性本不生滅,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不動搖”。第八識就相當於表層的海水,它有複雜的運動模式和豐富的信息。在氣溫較高的時候,海水的漩渦會帶起空氣旋轉而形成一個“氣柱”,這就是第七識,水蒸氣被帶到高空會出現旋轉的雲層,這就是第六識。如今,在氣象衛星雲圖上隻能看到雲層,而我們常人也隻能感覺到第六識。從另一方麵來看,世界上的一切有形的存在都是靠第八識產生的,所以慧能還說了一句:“何期自性能生萬法”(在佛教裏,“法”代表存在物)。這一點,在過去人們很難接受,現代科學為我們提供了一些方便。 什麽是物質?說到底物質是由基本粒子組成的,那麽基本粒子又是由什麽組成的?其答案是能量和結構(信息)。舉例來說,一束光隻有能量而缺乏結構(擴展態),所以它還不能形成物質(局域態)。可是,當一束嘎瑪射線遇到了重原子核,在時空中就形成了一個相對穩定的結構,正負電子對就誕生了。這個過程與我們熟知的一個現象十分相似。大家知道,風就是空氣的流動,在曠野中風並沒有聲音。可是,一旦遇到電線或樹枝的阻礙,人們就會聽到呼呼的風聲(卡門渦街)。現代物理中的超弦或超膜理論就把基本粒子看作是一種振動模式, 而道家所說的“金剛風”大概就是嘎瑪射線。所以在《心經》中說:“色(物質)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從根本上講,色與空的差別隻在於是否有相對穩定的結構。這個第八識為世界提供了不斷產生各種結構的“種子”,所以整個世界與第八識有相互對應的關係。而且,這種關係不是單向的,而是彼此影響的,它們可以形成一個正反饋環。這就象海上的漩渦誘發了台風(海上龍卷風),而台風又反過來加強了海上的漩渦。人們也許會繼續深究,第八識又是怎麽形成的?佛教的解釋是“虛空不守無為”,大概這句話可以這麽來理解:一開始隻有第九識和無序的“噪音”,正是靠著這種正反饋的相互作用逐漸建立起了一些相對固定的結構。這一點對了解振蕩電路和激光器工作原理的人很好理解。隨著宇宙的演化,第八識中的信號越來越豐富,它是大千世界的縮影和基因。 我們之所以是個凡人,就是因為我們的第七識死死地抓住了第八識這個茫茫大海中的一個小漩渦不放。結果出現了分段生死和變異生死的現象,也就是六道輪回。佛看我們實在可憐,在《楞嚴經》裏說:“不知色身,外泊山河虛空大地,鹹是妙明真心中物。譬如澄清百千大海,棄之,唯認一浮漚體,目為全潮,窮盡瀛渤”。如果把第八識比喻為互聯網,那個小漩渦就是計算機的硬盤,第六識則是中央處理器(CPU)和內存(隨機存儲器RAM),第七識則相當於連接兩者的總線(BUS),前五識就相當於外部設備(屏幕,鍵盤,掃描器,話筒和喇叭等)。對於凡人來說,我們把計算機看成是孤立的設備,而忽略了上網的功能。一般情況下,我們隻是把程序從硬盤調入第六識中來運行,而不會去修改程序。這些程序的總和就是一個人先天的“稟賦”,“天命”或“業力”。人身死亡就相當於我們關掉電腦的電源,人身再生也就相當於重新啟動。這個過程在佛教中被稱為“分段生死”;雖然這個肉身換來換去,這個核心的“天命”並沒有改變多少。 在個別情況下,我們也會裝入和刪除一些軟件,所以“天命”也是可以修正的,盡管十分困難。這就帶來了機遇和危險,或者說“自由”引發了“危機”。如果我們是優秀的係統工程師,對係統軟件的維護會使係統的運行更加有效;反之,如果我們水平低下或為所欲為,則很容易造成係統故障。為了維護係統的穩定,人們會製定出一些必須遵守的規章和條例,這就相當於宗教的戒律。它的目的就是避免人們做出災難性的選擇,結果會失落“人道”,進入“三惡道”。在佛教中人們從人道中越遷到其它道的過程叫“變異生死”。在唯識論中把人們經常使用的“軟件”稱為“心所”,其中《百法明門論》總結出五十一個“心所”,其中“善”的隻有十一個,而“惡”的卻有二十六個(基督教中的原罪)。所以,一個人墮落起來很容易,修善積德卻很難,因此耶穌特別強調要進那個“窄門”。此外,在這裏我們也可以理解耶穌所說的“積福在天”,人一生最大的收獲莫過於“改命”。從這個觀點來看,世間的得失榮辱都不重要,甚至象耶穌所說的那樣:胳膊可以砍去,眼睛可以挖掉,千萬不能墮落呀!世界上這麽多人輕生,他(她)們不知道得一個人身多麽不容易,一旦墮落到“三惡道”,要想回來就比登天還難。如果能把這一點看透了,人生的經曆就象一首流行歌曲所唱的那樣:“就這麽早出晚歸放牧我的心”。 5.信解奉行 人們也許要問,這些惡“心所”(原罪)又是從哪裏來的?聖經的解釋是夏娃受了蛇的誘惑,其實那條蛇就是DNA,這些“心所”都是在進化過程中逐漸形成的。這二十六條原罪又被分為兩種,主要的有六條:貪嗔慢癡疑和邪見。其實,所謂的“善”與“惡”是相對的,它是以“人道”作為標準來判斷的。如果我們退回到進化的早期,“惡”就會變成“善”。首先我們探討一下這個“貪”字,其核心就是“物欲”。如果我們觀察一下自然界,絕大多數動物的生活都與饑餓形影不離。因此,在有食物時多貪一分,就會有多一分的生存概率。因此,在動物道,“貪”是必須的,也可以認為是“善”的。再來看那個“嗔”,其本意就是憤怒和發火。很多人在小時候都有和小朋友打架的經曆,一旦“嗔心所”被激發起來,也就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人就會覺得力量倍增,而且失去疼痛感。這種狀態在生死攸關的搏鬥中是十分有利的,所以對動物來說也是“善”的。接下來討論“慢”,也就是傲慢,或者說盛氣淩人。很多食草類動物在發情期要進行競爭,隻有最強壯的雄性才有權力繁衍後代。處在這樣一種場合下,“慢”就是當仁不讓和貴在參與的精神,當然也是“善”的。所以,在動物道“貪嗔慢”必不可少,都不能說是“惡”的。人類從動物界進化過來,必然攜帶著這些過時的“心所”,一旦外界條件相應,它們就會被觸發。這一點在兒童身上表現的很清楚,因為他(她)們還不知道掩飾自己。人如果從小不受“蒙以養正”的教育,而是任其本性經常發作,下輩子大概還得回到動物道。所以耶穌說過,能控製自心的人,比奪城的英雄更偉大。在伊斯蘭教裏有兩種“聖戰”,小的聖戰是與敵人戰鬥,大的聖戰是與自心作戰。佛教中“六度”的前三個是“布施”(對治貪心所)“持戒”(對治嗔心所)和“忍辱”(對治慢心所),儒家也強調“克己複禮”。由此可見,世界上的正教都是讓人們克服自己“惡心所”的驅使,以免將來墮落下去。 另外的三個主要“惡心所”是“癡,疑和邪見”。“癡”就是癡迷,執著色身為我;“疑”就是聽到善知識介紹宇宙人生的真相則疑惑不信;“邪見”就是聽信了“外道”而產生了錯誤的見解;這些要靠智慧來克服。佛教中“六度”的後三個是“精進,禪定和般若”,也就是說通過“精進和禪定”的修煉過程而最終打開“般若智慧”。先知默罕默德在《聖訓錄》裏也說過,開發智慧是唯一的成就之路。然而,這的確是一條漫長的道路。在開始長途跋涉之前,首要的條件就是明確方向,也就是要有正確的知見。人道與動物道的一個主要差別就是“同情心”,孟子稱其為“天良”。在人腦中有一組“鏡像”神經細胞,當人們看到或聽到別人受難時,就會產生自己受難的感覺。然而,人類的曆史與動物界比起來畢竟太短了,所以這種善心不如“惡心所”的力量大。因此,人們必須兩線作戰,一方麵要抑製“惡心所”,另一方麵要把這種善心發揚光大。這在佛教中被稱為“發菩提心”,在基督教中就是耶穌所說的“愛人如己”。如果真正證到了這個境界,就象一台計算機接通了互聯網,其所接觸到的信息量一下子豐富起來。這時會出現一些“特異功能”,在佛教中總結為“五通”(身通,天耳通,他心智通,宿命通,天眼通)。俗話說:“真人麵前不說假話”。一旦達到了“他心智通”,別人想什麽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所以在這些人麵前誠實乃為上策。 從以上介紹大家可以看出,人的命完全是“自造自化”的;從另一方麵看,人生也是“自做自受”。如果我們生生世世棄惡揚善,積功累德,就一定能夠走出三界,進入聖賢的境界。可是,我們的“原罪”是經過幾十億年形成的,如果沒有正確的方法,大概也要花同樣的時間才能消除。因此,我們必須選擇適合自身條件的“捷徑”來修煉,印度人把它歸納為四條路:(1)智慧之路(Jnana Yoga),如禪宗;這條路最直也最陡,有能力走的個別人可以“言下頓悟”,而絕大多數人根本就無所適從。一個比較折衷的方法是(唯識+禪宗),因為唯識偏有,而禪宗偏空,兩者組合起來可以取長補短[10]。(2)愛心之路(Bhakti Yoga):如基督教和淨土宗。娑婆世界的人愛心最重,所以走這條路的人最多。(3)行動之路(Karma Yoga):如伊斯蘭教和台灣的“慈濟”。把宗教思想和社會實踐結合起來會產生強大的動力。(4)身心之路(Raja Yoga):如道家和密宗。把生理和心理結合起來可以使修煉的效果在短時間內體現出來;但是,弄不好也會身心俱損。在古代人們的知識十分有限,而且修煉的火候因人而異,因此必須有師父指點,所以這些修煉方法是不公開的。在不久的將來,隨著科學的發展和普及,一些初級的功法可以大麵積推廣。不過,到了一定階段,還是需要師父的點化和加持。 一個關於修行的問題是福德與功德的關係。當年達摩祖師從印度來到中國見到了梁武帝,對這個問題有精辟的論述。簡單來說,功德指的是內在“性命”的優化,而福德則是因為做善事所積累的“存款”,將來會受到別人的回報。相對來說,功德比福德要重要得多,所以達摩祖師對梁武帝修建廟宇這些事很不以為然。可是,修功德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很多打坐的朋友都有這個體會,一旦上坐腦子裏比平時更亂,工作和生活中的事此起彼伏,入定十分困難。其一當然是我們根器不利,其二就是生活沒有保障,也就是福德不足。最近,陳小旭出家就為我們做出了一個很好的榜樣,她先在世間積福德,然後再出家修功德,將來一定會相當有成就。相比之下,我們很多人在福德不足的時候就想修功德,結果隻能雞飛蛋打,一無所成。如果把色身比喻成一艘航船,功德就象航海技術,而福德就象儲備的燃料(古人稱為“資糧”)。如果沒有福德作為基礎就象缺乏燃料的航船一樣,隻能隨波逐流。從另一方麵看,隻有福德而缺乏功德也不行,弄不好還會觸礁沉沒。福德的重要性在初級階段也許還不明顯,可是到了高級階段就會顯露出來,因為修行如逆水行舟。從上麵的介紹可以看出,第六識與第八識是通過第七識來連接的,當我們的第六識定下來以後,可以用它作為一麵鏡子來“回光返照”第八識,這個過程也稱為“翻種子”。功夫練到這一步人們就會心神不寧,坐臥不安,根本就無法工作,甚至連在常人中生活都受不了。例如,耶穌在施洗約翰那裏開了悟,隻好退到荒野中去適應這一轉變。二十幾年前Eckhart Tolle開悟以後就流浪了好幾年,由於身無分文,晚上就在公園的長椅上過夜。 另一個關於修行的問題是關於“自力”和“他力”的問題。簡單地說,應該是“自力更生為主,爭取外援為輔”。在討論這個問題之前,我們需要弄清修行的目標何在或者說追求什麽。正信的修煉人所追求的是“消業障”,也就是說目標在第八識。但是,對常人來說無法直接下手,所以六祖慧能說過:“五八六七果因轉”,也就是第六七意識是因,而第五八意識是果,所以修行要從第六七意識下手。大乘佛法的修煉側重於第七識,也就是舍棄“小我”而換取“大我”。“大乘”的涵義是心量廣大,它既包括眾生,也包括非生命的世界。大乘人心中沒有“異己”,對世人怨親平等,有無緣大慈和同體大悲。大乘人的定是建立在一個“大身”的基礎之上,以三輪體空化解了是非人我的恩恩怨怨,最終轉第七識為平等性智和轉第八識為大圓鏡智。大乘佛法隻有一法印(判據):諸法實相。這就是說,任何說明世間萬物道理的都可以包括進來。不久前,達賴喇嘛說過,如果科學理論與某些佛教的說法不符,就應該以科學為準。從另一方麵看,修菩薩道的人不僅要學經典的佛法,為了服務眾生,也要學專業知識。世出世間的學問可以總結為“五明”:內明(明心見性),因明(歸納和邏輯演繹),音聲明(講解和表達),醫方明(醫學)和工巧明(科技)。所以,成佛是智慧的成就,其目的是普度眾生,而不僅僅是守著一個清靜的境界而無所作為。 小乘佛法的修煉側重於第六識,其方法就是修“四諦法”和“十二因緣”。“四諦法”是釋迦牟尼佛在早期的開示,是人們學習佛教的一個方便切入點。“四諦”指的是苦,集,滅,道。一個人能不能學佛,關鍵的一點就看是否存在心靈的痛苦。我們周圍的確有一些幸福快樂而無憂無慮的人,這種人學佛就很難入門。大部分人心裏都有一杯苦酒,平時被繁忙的工作和各種活動所掩蓋了,到了曲終人散時則會別有一番惆悵在心頭。佛陀把人生的苦總結為八條:“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會、愛別離,五陰熾盛”。前麵的五個就不用說了;在人際關係上,冤家總是經常遇到,而親人早晚要辭別;“五陰熾盛”指的是人身的組成成分“色受想行識”都不安靜,不斷地煩擾我們的內心。可是人生的苦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呢?佛陀說是人們自己招來的,也就是“集”。這話就費解了,誰會自己找苦吃呢?其原因是智慧不足,結果使擺脫痛苦的努力反而會招致更大的痛苦。這就象一個不會遊泳的人在水裏麵越掙紮越往下沉;此外,美國如今的反恐戰爭實際上也起了同樣的作用。解決的方法是“滅”;俗話說:“有求皆苦,無欲則剛”。這裏的“滅”不是指消滅敵人,而是反求諸己,滅除自身的煩惱和貪欲,最終也滅掉八識田中的種子。認識到了前麵的“三諦”,就能使人生符合“道”的標準(八正道),最終能夠出離苦海。“十二因緣”指的是生死輪回過程的十二個階段,網上有詳細的介紹[11]。 由於我們在一生之中很難有所成就,到了下一世可能就沒有了修行的機緣,結果最終還是會墮落。因此,遷識往生也是一個比較保險的方法。離我們最近的是東方藥師佛的淨土(基督教的天堂)和西方阿彌陀佛的淨土。遷識往生的第一個條件是“誌願”,也就是有強烈願望“棄暗投明”;第二個條件是“相應”,與那裏的“人”心心相印,也就是道德水準一致。第三個條件就是有福德,做過很多有益於眾生的事。做一個不恰當的比喻,中國就象我們居住的“五趣雜居地”,美國和加拿大就象是“淨土”。如果一個中國人想到這兩個國家去,第一是有這個願望,第二是有自身條件(學曆和技能),第三是要有經濟實力。對於大乘人還要有第四個條件,也就是學成回國。簽證官所要考慮的就是這些問題。第一個條件很容易滿足,因為淨土的生活條件比我們這裏要好得多。這第二條就難了,需要準備成績單,托福和GRE,等等。相對來說,去東方淨土的條件比較單一,而且耶穌還不遠萬裏到我們這裏來演示了一下。我們隻要照耶穌的樣子去“愛人如己”,為了解放全人類而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就行了。去西方淨土的條件比較複雜,有三品三生的差別。在楞嚴會上大勢至菩薩傳授了一個準備“移民”西方淨土的法門:“都攝六根,淨念相繼,得三摩地”。所以,念佛盡管是一個十分殊勝的方法,但是“得定”才是目標。如果僅僅嘴上在念佛,心裏麵妄念紛飛,那就不符合大勢至菩薩的要求。去淨土留學或定居的一個缺點是修行進展比較慢;佛在《無量壽經》裏說過,在人間修煉一晝夜的效果相當於在西方淨土修煉一百年。順便提一句,宗教對社會的影響還是十分深遠的。以基督教為信仰的西方社會強調人人平等,而以佛教和印度教為信仰的印度則有種性製。其實,兩者各執一端都有偏頗之處。釋迦牟尼佛開悟時看到了人們的共性:“眾生本具如來智慧德相”,因此他堅決反對以出身來定種性的製度。可是在傳授佛法的過程中,他也確實看到了人們在意識結構上的差別。有一些人隻能接受小乘佛法,而另一些人根本就接受不了佛法。中華文化在這方麵比較折衷,把最初的真如本性(第九識)和後來的習性(第八識)分開了:“性相近,習相遠”。 俗話說,“千裏之行,始於足下”。佛教在世界上難以推行的原因就是其境界高不可攀,因此才曲高和寡。所以,佛教界在“提高”的同時,不能忽略“普及”的問題。在目前的社會中,絕大多數人連小乘佛教都修不了,更不要說大乘佛教。在《菩提道次第論》中宗喀巴大師把修行的次第分為三等:上士道求成佛度眾生,中士道求解脫輪回苦,下士道但求來生福報。這“上士道”就相當於大乘,“中士道”則相當於小乘,而“下士道”大概可以稱為“初乘”。如果把這三個階段與學製做一個對比,下士道就對應於小學,中士道對應於中學,而上士道對應於大學。中國人的一個毛病是好高騖遠,或者說死要麵子,不屑於從基礎學起。如果身為下士,卻非要修上士道,就象小學生不去學加減乘除,而非要抱著一本《微積分》來啃。叔本華說過:“人們可以做任何自己願意做的事,卻沒有能力控製自己的意願”。我們自己適合在什麽階段修行,隻要看看對哪一些經論感興趣就行了。如今正處在一個普及佛法的階段,因此要從“初乘”的“十善業”入手。由於言行都是受思想控製的,所以,歸納起來就是“善護念”。人們要在起心動念的時候檢討自己,分清這個念頭的善惡,然後棄惡揚善,也就是“諸惡莫做,眾善奉行”。這種修法不僅簡單易行,而且也是任何階段修行的基礎。無論是大乘還是小乘,都離不開“善護念”這一基本功。 再往下走,就到了世俗與宗教交界的模糊地帶,遺憾的是大多數信眾都是處在這一階段,他(她)們所追求的是神的庇護和保佑。這裏就遇到了一個問題,究竟什麽是神?按照漢字的定義,神是處於一種擴展的狀態。我們可以從簡單的例子開始,比人簡單的是動物,更簡單的是植物,再簡單的是微生物,最簡單的是晶體,例如用來製做集成電路的單晶矽。為了分析方便,我們還可以把三維晶體簡化為一維的“項鏈”,每個珠子代表一個矽原子。微觀世界與我們所熟悉的宏觀世界的差別之一就是安靜不下來,這些原子總是在那裏振動。可是,由於原子之間的距離很小,這種振動會彼此影響,就象人們在現代社會中生活一樣。如果每一個原子都自行其事,那麽原子之間就會出現很大的作用能量;這就象一個混亂的社會,人與人鬥,大家都過得很累。結果多餘的能量逐漸耗散掉了,原子們形成了一種“和諧”的振動模式。其最基本的方式有兩種,其一是大家步調一致地左右擺動,在晶體中這種模式被稱為“聲學模”;其二是每兩個相鄰原子組成一組,而這些組合的內部運動(彼此接近或遠離)以同一個頻率來同步進行,在晶體中這種模式被稱為“光學模”,能量比較高。作為一個原子,它可能理解不了這是怎麽一回事,但是,它可以感覺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如果遵循這個規律來運動,就會十分輕鬆,反之則會舉步維艱。這種規律就是“道”,而這種力量就是“神”。現在我們可以上推一個層次,把原子變成人體的一個細胞,細胞膜就是一種液晶結構,有它自身的“道”;而整個細胞又是處在一個大範圍的“道”當中。人體的很多器官,如心肝脾肺腎,都相當於細胞晶體。因此也有它們各自的生命節奏和強度,這樣一種能量中醫稱之為“氣”, 如腎氣和脾氣等。而人體是由這些器官組成的,又具有其整體的生活節奏,例如年月日的周期規律。如果,這些器官與人體的大規律協調一致,這就是一種健康的狀態,否則人就會生病。如果再上推一個層次,這個細胞就變成了我們自己,此時整個人類就變成了一個組織係統(如神經係統),人類與其它係統(動物,植物和礦物等等)共同構成了一個地球生命體。從更高一個層次看,這個地球生命體又變成了一個細胞,整個銀河係則是一個超級生命體,這樣可以一層層地推上去,以至於整個宇宙就變成了一個巨生命體。 從原子的角度來看,整個晶體的運動模式就是個“神”。從細胞的角度來看,器官就成為了“神”,而人體則是更高一層的“神”。依此類推,從人的角度來看,整個地球就是一個“神”,或者說是一重天,在其上麵還有更高層的天。這種“級別”越高,其範圍就越大而周期就越長。由此看來,我們人類就是被夾在天地之間的這麽一種存在形式。可是我們已經自大得不知天高地厚了,既不顧天理,也不愛惜地球,而且還同類相殘。如果仍舊不知悔改的話,看來人類的日子已經不多了。現在,我們可以來思考神與信徒之間的關係。首先,我們看到信徒是神的基礎,如果沒有了信徒,神也就無法存在。但是,從另一方麵來看,信徒又受到神的約束,隻有按照“神的旨意”生活才能安穩。如果我們把自己當成一條迷茫的小船,神就是一座燈塔,其光芒普照四方。正如耶穌所說的,“他叫日頭照好人,也照歹人;降雨給義人,也給不義的人”。我們在困難時求神保佑自己的一己之私,就象在船偏離了航線時希望燈塔跟著我們走一樣。所以,與其求神保佑自己,不如求自己順應神,一旦與神“相應”了,自然會感受到神的力量。所以,耶穌又說,“誰是我的母親,誰是我的兄弟?凡遵行我天父旨意的,都是我的母親和我的兄弟”。 走到了信仰的最底層,就完全進入了世俗的領域。這裏的人們自私自利,唯利是圖,慧根低下,人欲橫流。可是,很多人卻樂在其中,醉生夢死。俗話說:“菩薩畏因,凡夫畏果”。在世俗的社會裏,隻有靠賞罰分明的法製才能建立和維持秩序,否則就會動蕩不安。可是,清規戒律太嚴,社會又會變得死氣沉沉,而毫無生機。這就是中國兩千多年的曆史,總是在戰亂與窒息之間振蕩。遺憾的是如今這種局麵並沒有發生根本性的轉變,還是一放就亂,一管就死。法律隻能約束人的外在行動,隻有信仰才能規範人的內心,也許在不久的將來這內外兩方麵能夠統一起來。 僅以此文回向給本人過世的父母雙親,以及所有眾生(前世的父母)。本文有一些觀點是個人的陋見,錯誤之處懇請各位大德批評指正。據《推背圖》預測,明年將有聖人出來弘法,到時候很多問題都會得到澄清。 參考文獻: [1]Mihaly Csikszentmihalyi,“Flow:The Psychology of Optimal Experience”,Harper Perennial,1991.ISBN:978-0060920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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