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在德國的日子(30)

說起在柏林的生活，我不得不說一說在那兒遇到的幾家人，我暫且以A、B、C、D、E來命名。

A家來自西南某省，丈夫在某研究所工作，妻子據說是某個單位的辦公室主任，他們家也是“洪堡”。

A家年紀要比我們大得多，有十來歲的Gap的樣子，A家當時有個上小學三年級的女兒，不過最初的時候沒有帶過來。

A據說90年初公派來柏林的FU拿過一個博士學位。

說實話，我們跟A家絕對不是同路人，如果不是在特殊的時間，特殊的地點相遇的話，我們是不會有任何交集的。

與A家的相識緣於A家的妻子與我先生在同一個德語班，A妻子上課喜歡自顧自地念，旁邊的一美國同學說忍受不了，告訴她，見她沒有反應，便叫我先生給她傳話，這就是最初的交往。

B家先生跟我家先生是一個研究所來的，雖說不是同門師兄弟，不過以前的中國教育還沒有產業化，一個研究所的研究生也就隻有二三十個人，所以互相都認識。

B妻子是北方人，相當能幹，以前跟我沒有見過麵。B家也是洪堡。

其實最跟我們合譜的是C家，C家先生跟我家先生一樣，都是科學愛好者，C家先生是北大來的，雖說不是同專業的，有趣的是，他們兩的名字都在中國第二屆１００篇優秀博士畢業生論文名單上，而且緊挨著。

C的老婆跟我一樣，好吃懶做，好逛個街什麽的。

我們是在柏林教育處認識的，其實我家是最不愛湊組織準備的活動的。

A家特別愛，尤其特別以認識個大使館一秘，三秘一類的為榮，隻要有什麽活動，他家必定是場場必到的，經常要我們一道去，總是拒絕好像也不太好，脫不下A家的盛情相邀，那是我們去過的唯一一次。

那一次好像是國家教委的什麽團來海外招人，其實也就是打著個什麽旗號來玩一把，過後放中國電影。那些人在演招聘秀的時候，我嫌無趣，便抱我兒子在外麵玩，我兒子五六個月左右，看上去挺可愛的。

我和C的老婆就這樣碰到了，不知是誰先開的口，然後她問我孩子多大，誇我兒子可愛，隨後伸手就接了過去。我也很自然地把兒子給了她，一點也沒有陌生的感覺。

然後她告訴我她也有個女兒，比我兒子隻大幾個月，可惜她來的時候留在了中國，她家先生拿的是馬普。

我們就這樣聊開了，有點一見如故的感覺。進去介紹了彼此的丈夫，兩位丈夫好像也很有話題。看完電影，互相留了電話。

之後，我記得清楚是我先打的電話，然後推行了我的餃子外交，約他們周末來我們家包餃子。

D家是算半家中國人，跟我們住一幢公寓。D還是學生，我們認識的時候。D正在跟她後來的德國丈夫同居。她家住在洗衣房的樓上，有一次我們去洗衣服，聽到我們的聲音，D開門出來跟我們打招呼，互相介紹的時候，我說這是你先生吧！她說不是，不過跟我說他們要結婚的。我想這人很豪爽嘛！

E家是我家的鄰居，老公是日本人，老婆是印度人，老公拿日本的錢來德國訪問。老婆是老公在日本時單位的同事，來德國後沒有工作，安心在家準備生小孩子。

這幾家人互相都有點交集，AB兩家都熱忠於大使館，學生處的活動，據說都在學生處有點職務，所以也互相認識。

A的妻子在上完洪堡的德語課後，去上社區學校碰巧便跟C的妻子在一個班，也認識。D、E家跟我們一樣都是鄰居。其它幾家沒有什麽直接關係，隻是在我兒子一歲生日的時候，互相吃過一次飯而已。

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