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寒冷的冬夜”
(2012-06-13 19:50:28)
下一個
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夜,周末。
從朋友家出來,已經快九點鍾。雪,下得更大;風,刮得更緊。我不由自主地捂了捂頭上的帽子。本想騎車前行,但厚厚積雪的阻力已然使其不能。隻好下得車來,依車而行。
空空蕩蕩的街道上,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喧囂。冷冷的路燈散發著一片青輝。四周好靜,好靜。
走著走著,驀然間,隻見前麵公共汽車站台上,佇立著一位姑娘。她不停地跺跺腳,還不時地四下張望。這麽晚了,她這是要去哪兒?她到底在等誰?一陣好奇,不由得上前探問。原來她白天去了同學那裏,這會兒正在等待返校的公共汽車。再一問,才知道她的學校地處遠郊,坐公交車到終點後還得步行十多分鍾才能到達校園。
我告訴她,由於大雪,這會兒所有的班車已經停開,出租車也都停開了,怕是難以返校了。接著我又告訴她,我就在附近的一所大學教書。聽到這兒,她眼裏掠過一絲驚喜。“太好了!我也有同學在那裏。”她不假思索地說道。這真是太巧了,我趕緊問她同學的宿舍號碼。頓時,她一陣茫然。她說,從她同學宿舍,推開窗戶可以看到一大片美麗的湖。可是,這種近乎浪漫的描述畢竟有違於物理上精確定位的唯一性原則。我說,那就試試看吧。
天,是黑的;路,是白的。四周一片沉寂,偶爾傳來積雪從大樹上跌落的聲響。
我們邊走邊聊。她說她喜歡自己的專業,她的老師和同學對她好著嘞。她還說,從她家到縣城,得走幾個小時的山路。一路上,她不時踢踢路邊的積雪,任憑那雪花兒飛濺,或者用雙手攏攏路邊灌木叢上堆積的厚雪。
走著走著,我帶她來到學校招待所。一推門進去,一股暖流撲麵而來。頓時,感覺好多了,連手腳都麻利了許多。
在服務台值班的是一個紮著兩個小辮兒的女服務生。她熱情地同我們打著招呼。我說她今晚要在這兒住一夜。她不經意地問道:“這位……”。“噢,是我的學生”。服務生馬上麻利地為那位女孩辦理入住登記手續。當女孩掏出學生證時,不經意地,我發現裏麵好像隻夾著一張五元的紙幣。一會兒功夫,住宿登記完畢。服務生揚起紅撲撲的臉兒對我說:“老師,您就放心吧!”
噢!望著眼前這清麗的小服務生,她是那樣的熱情,那樣的幹練,她簡直就是一團火。真的,讓我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出得門來,但見路燈下飄飄灑灑、迎風飛舞的雪花,在黑越越的夜空映襯下,顯得那樣飄逸、靈動,那樣的生機盎然!
望著這漫天飛舞的雪花,祈盼著來年的豐收年景,想象著翌日孩子們在雪地裏的歡聲笑語。在這寒冷的冬夜,心中不由得升騰起一股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