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甲型流感

（隨筆）

 

　　四月底墨西哥城正式確認的甲型流感（H1N1）的流行。這次流感之所以被世界衛生組織如此之重視，是因為此次流感由一種新型流感病毒引起，因為人類對此病毒缺乏抗體，引發的危險性難以預測，如果毒性很強，大麵積傳播後有可能引起大量死亡，後果不堪設想。有關感冒病毒形成和傳播的機製，對於大多數不懂醫學的人解釋起來頗困難。我們隻要明白其病毒危害的不可預測性就行了。

　　其實墨西哥的這次甲型流感在四月底之前就已經流行，到正式宣布這種新型流感的正式存在後，墨西哥城可能已經有幾百人被感染。最初此流感被稱為“豬流感”，意思是說這種新型病毒和以往的豬流感病毒相似。這一說不要緊，很多人因此不敢吃豬肉啦。據說埃及為此還屠宰了很多豬。我想埃及是個穆斯林占絕對多數的國家，他們對非穆斯林教徒養豬肯定很不滿。這次讓他們出了氣。可奇怪的是，墨西哥，乃至世界上的豬沒有一頭病死的（事後加拿大一養豬場裏有１０％的豬得了豬流感。後來再沒消息，不知道是否跟此次甲型流感傳播有關）。為了給肥豬們“平反”，世界衛生組織現在正式定名這次流感為甲型（H1N1）流感。

　　到目前為止，因這次甲型流感病亡的人數很有限（美國目前為止，四人死亡原因與甲型流感有關），看來在這種病毒未變異的情況下危害沒想像的那麽嚴重。為此我對老伴兒說“我看國內的人們有點大驚小怪，這種甲型流感和其他人類流感沒什麽兩樣”。當過醫生的老伴兒一聽這話，當時就和我急。她的意思是，這次甲型流感既然是新型的，對人類的危害就萬萬不能大意。因為這種流感病毒肯定會變異，如果變得毒性更大（當然，也可能毒性轉低），就能對人體造成嚴重傷害，危及生命。再說，中國人口之多，人口密度大，如果甲型流感病毒變異得更有毒性，在中國廣泛傳播，這是難以想象的災難。

　　我自知理虧，隻有挨罵的份兒。不過現在在美國，對這種甲型流感的防範簡直讓你有兒戲的感覺。可您讓美國如何防範呢？現在已證實的甲型流感病例或疑似病例是幾千例，但有專家估計應該有十萬人被感染。這就是說，此次甲型流感在美國已經廣泛傳播（墨西哥更是如此）。縱使你想采取對病患的隔離措施，也已經防不勝防。再者，這得花多少錢？如此一來，已經捉襟見肘的經濟又怎麽抗得住？所以我看，美國政府對此次甲型流感實際上是聽天由命。好在這種流感對人的危害沒那麽嚴重。算是上帝對人類的憐憫吧。

　　正是基於嚴格的防範此次流感會花太多的錢的想法。所以我才不由自主地想“國內的人們有點大驚小怪”，心想美國人都聽天由命似的，舍不得花錢，我們中國人哪有那麽多的錢？如果有人因此強烈譴責我，咱會默不作聲，說實話，心裏就是很矛盾。另外，我總有一種感覺，這次甲型流感已經在世界範圍內傳播了，說不定在中國已經有大量潛在的被感染者，而且這些人已經恢複健康了。

　　目前防範流感的有效方法是在人群中廣泛的注射疫苗。不過這次甲型流感的疫苗的研製和大量製造還需時日。其實疫苗的性質就是往人體內注射減弱的病毒，讓人體對這種病毒產生抗體。任何一種流感，隻要人得過就會有抗體。如果這次甲型流感廣泛傳播後，凡是得過的人都會在體內產生抗體。這樣說來此種流感廣泛傳播也不是絕對的壞事。因為這種病毒即便變異後毒性增強，人再次被變異的病毒感染後，由於體內仍存在針對性的抗體，症狀也不會特別嚴重。我這樣講似乎有僥幸的味道。哎，人類科學進步了，反倒有了更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