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這些“石頭子”

（隨筆）

　　本人在美國有個嗜好，就是到哪兒旅遊都要買些當地的彩色石頭子。在大峽穀、黃石公園、加拿大的班芙等地都買過。真的那些地方盛產色彩鮮豔的石頭？非也。主要當地是山區，石頭有的是。弄些個彩色的石頭子拋光後，這些小石頭子兒便光彩奪目，到時候在各個小店鋪、街攤上一擺，也能哄哄遊客，賣個好價錢。我明知道這點，還是要買。一來這些小石頭子兒好看；二來也花不了什麽錢；第三這點重要－－不占地方。 

　　這次去猶他州和科羅拉多州旅遊，行色匆匆，疲於奔命地開車爬盤山公路，竟然沒有買當地的彩色石頭子，心中不免“耿耿於懷”。旅遊結束，在丹佛市飛機場等待上飛機前，我在候機樓裏轉，忽然發現有賣彩石的。有種小的彩色石頭子很特別，每個都五彩繽紛，而且個子都差不多大，形狀也好看。我還從來沒見過這種花石頭子。貨架上擺著兩種，一種４美元，一種六美元。當時毫不猶豫，花六美元買下一盒，興衝衝回到妻子、女兒那兒“獻寶”。 

　　女兒一看就樂了。“這是糖果！你怎麽也不看看商標？”我趕緊定睛一看那盒“石頭子”，上麵寫著“Souvenir Rock Candy－TASTE OF THE ROCKIES”。傻了。這些“石頭子”竟然是精心製作的糖果。本來我想退掉，可發票找不到了。隻好把這“石頭子”送給了女兒。可女兒一點不買賬，說那“石頭子”不好吃。

　　我反複地看著這些糖果，想著自己的可笑。我經常愛把買來的彩色石頭子放在我的大魚缸裏，讓魚也來欣賞。幸虧女兒及時發現這是糖果。否則我的魚缸裏能發生“奇跡”。妻子和女兒想象著我對著魚缸大叫“那些剛買來的彩色石頭子都哪兒去了”，都哈哈大笑。 

　　把糖果做得比彩色石頭子都逼真！可是…可是美國人為什麽要它們做成小彩色石頭的樣子？如果中國人設計糖果，是否會把糖果變成“石頭子”？我實際上是比較傳統的華人，如果是我，絕對不會把糖果設計成“石頭子”，即便設計成某種卡通的樣子，起碼也得讓糖果好吃。可這些“石頭子”讓我這美國化的女兒都說難吃，可見味道不佳。 

　　女兒解釋，美國人更注重外在的表現力。糖果做得非常象彩色石頭子，美國人會認為有創造力。或許這是真的。我是見到好幾個美國人拿了“石頭子”，我才過去拿了一盒。六美元，可以買十倍這麽多的糖果啦。嘿嘿，真要是做成普通的糖果，價錢再便宜也不會吸引美國人的眼球。 

　　其實美國的中餐館的小老板們更清楚美國人的心思，味道固然重要，做出的中餐也得讓老美們覺得好看，有時飯菜的好看比味道更重要。我想起太太所在公司裏聚會，每人帶個菜。我炒了土豆絲讓她帶去。事後太座把我好頓報怨，說公司裏的美國同事根本就不碰土豆絲，因為樣子難看。另外一個中國同事做了些土豆沙拉，味道不怎麽樣，可花花綠綠的很好看，美國同事把那盤菜吃個精光。 

　　我可沒有擠兌老美的意思啊。我隻是想說，東方人和西方人的思維方式有差異。海盜出身的西方人傾向於創新，祖輩種糧食的東方人比較講究實際。你看老美，總是把他們的房前屋後整理得；漂漂亮亮的，因為人家覺得看著舒服。而老中很不情願收拾草坪，後院種上菜。打住，已經有博友說我這麽侃特膩味。那些“石頭子”呢？貼在網上讓大家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