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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的鬆鼠

(2008-07-21 02:40:21) 下一個

 

               

  鬆鼠是美國城市中最常見的生活在樹上的野生動物,是北美大陸的“土著”。我猜想在美國開拓西部的年代裏它們的日子不太好過。記載當年的書常常這樣形容開發西部的人們的艱苦生活:如果男主人幸運地獵到了幾隻鬆鼠,孩子們才能在晚餐上見到肉。倒黴的鬆鼠。不過現在好了,物質極大豐富的美國是鬆鼠的樂園。

  鬆鼠有著灰色或黃褐色的皮毛,漂亮的毛茸茸的大尾巴和亮晶晶、圓圓的小黑眼睛。老了的鬆鼠的毛略帶土紅色。在樹上它們十分靈活,可一來到地麵上就顯得笨拙,短短的小腿使它們無法跑得很快,一跳一跳地在草地上蹦,真有點滑稽。

  風和日麗,一戶戶的人家來到公園的草地上曬太陽,蹣跚學步的小寶貝遇上了鬆鼠。“哎,好!”小胖子往前邁了兩步。“有吃的嗎?”鬆鼠也跟著往前蹦了蹦。小胖子蹲下來,伸出藕一樣的小胳膊,“抱一抱吧,我們來個擁抱怎麽樣?”鬆鼠一看沒有吃的,“啊?怎麽沒有花生米?”跟著“吱”的一聲抱怨。小胖子“哇”地大哭,轉身就往媽媽那兒跑。鬆鼠一見惹了禍也轉身就跳,很快地爬到離它最近的樹上回頭看著。“你!就是你!”小胖子在媽媽懷裏指著鬆鼠。它點點頭,“是我,是我。”跟著一把花生從媽媽手裏撒在地上。鬆鼠們從好幾個方向奔過來

  兩隻鬆鼠打打鬧鬧,從灌木叢中打到草地上,又從草地上相互追逐著上了樹。再從樹上打下來的時候竟來到一家野餐的人們麵前。丈夫綽起照相機抓拍。鎂光燈的閃亮讓這兩隻鬆鼠好奇,一起站了起來盯著麵前的一家三口。小男孩兒跳起來“啊”的一聲。鬆鼠們立刻魂飛魄散地逃,當然,多半是裝的。媽媽立刻把孩子拉到懷裏。小鬆鼠們立刻又跑回來。

  見城裏的人們不傷害它們,小東西們有時真有點兒忘乎所以。我每天早晨都看見它們趴在窗子前討食。給幾粒花生,它們便叼著跑到沒人的地方享用,然後又回來眼巴巴地看著,你隻好喂了又喂。一日,一隻鬆鼠忽然看見我屋中有一大包花生!竟不顧一切地衝進來,拖著“寶貝”就走。在我“庫存告罄”的時候,它們一點也不原諒我,在窗台上又抓又跳,大發雷霆!逼著我立刻去買花生。我該它欠它的?可你能看著這些憨態可掬小動物動氣嗎?

  它們真是被慣壞了,專吃花生、瓜子和榛子。給它們老玉米粒它們隻吃芯。秋天橡樹的果實落了一地,它們看都不看!我擔心它們都會得肥胖症,一個個胖得跑不動,動不動就喘成一團!

  公園裏湖邊上,大群的鴿子從天上落下來,肥胖的鵝和鴨子從湖中遊上來向你討食。向它們撒食時,你會發現,湖邊的樹上的鬆鼠也急不可待的聚過來,可憐巴巴地望著你。可它們懼怕那些不可一世的鴨、鵝,不敢過來!站在邊上抓耳撓腮!哪能虧待你們呀?我馬上扔幾個花生過去!可鬆鼠還沒來得及撿,凶狠的大鵝就衝過來。鬆鼠嚇得看著眼前的花生竟不敢叼,驚惶失措的來回跑了幾步,眼睜睜的讓鵝把花生吞掉。鬆鼠又向我發脾氣,在樹上又蹦又跳,“吱吱”亂叫!嘿!向我耍什麽威風?有種跟大鵝玩兒命去!咳!誰讓咱們是好朋友?得!我專門來到樹林裏喂你們。在林中鬆鼠吵吵鬧鬧地圍著我吃個沒完,有時還衝到我身上!等吃飽了便揚長而去,連聲謝謝都不說,有禮貌嗎?

  鬆鼠雖然很得寵,可它們也有遭難的時候,它們常出“交通事故”!鬆鼠太小,人們很難注意它們過馬路!見到車子衝過來,他們又不知所措!悲劇時常發生。但也有極聰明的鬆鼠,它們過馬路走“天橋”。十字路口總有電纜跨過馬路的上方。它們爬上電線杆,便大搖大擺地順電纜走過去。有時兩隻鬆鼠在“天橋”上走個頭對頭,它們就互不相讓,齜牙裂嘴地“吱吱”吵架,一點謙讓精神都沒有!

  我從來沒發現鬆鼠的窩在哪兒。大家都說在樹叢裏,或在樹杈上簡單地用枯枝樹葉搭個睡覺的地方。我的一些美國朋友說,這些小家夥也在他們的屋頂上做窩,把房瓦咬了洞,因此房都漏雨!“你拿它們有什麽辦法?”房子的主人無可奈何地搖頭。

  我的一位朋友家附近的鬆鼠太肆無忌憚,它們不但房頂裏做窩,還常常在頂棚裏亂跑。主人聽見它們這樣在頂棚裏“遊行”,便忍無可忍地開始了驅逐行動。先在頂棚裏進行了“大掃蕩”,鬆鼠們立刻落荒而逃。一個窩裏有兩個剛出生的小鬆鼠,主人也把它們請到屋外的樹下。然後把靠近房子的樹的樹杈都鋸掉,讓鬆鼠們無法來到房頂上。喪魂落魄的鬆鼠們把小寶貝叼走不知安頓在什麽地方。主人正在內疚,忽然鬆鼠們又都返回!它們一個個站立在草地上、樹杈上和車頂上向屋子裏的人們厲聲尖叫,強烈抗議!這種抗議行動居然持續了兩天。這都是跟美國人學的,動不動就嚷嚷別人侵犯了它們的權利,也不管合理與否。

  有關現在鬆鼠們的不幸我也得說說。愛好打獵的年輕人們有時也要拿鬆鼠當靶子。他們在周末想打獵,但又不想跑得太遠,於是驅車來到城市邊上的農場。他們穿著迷彩服靜靜地埋伏在鬆鼠出沒的樹下,端著小口徑步槍耐心地等待。鬆鼠們正無憂無慮地在樹上竄來竄去,忽然輕輕的“砰”的一聲,一隻鬆鼠應聲掉到樹下。其它鬆鼠大驚,瞬間都躲了起來。然而獵人們並不去撿那隻被打死的鬆鼠,繼續端著槍等待。不一會兒,鬆鼠們從躲藏的地方冒了出來,它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慢慢地來到可以看見掉在地上的死鬆鼠的枝頭。它們要看個究竟。不幸,又是輕輕的“砰”的一聲,另一隻鬆鼠如同第一隻一樣,一頭栽下樹去。鬆鼠們又作鳥獸散

  一個小夥子得意洋洋地告訴我,他和弟弟在一個早上可以打到六、七隻鬆鼠。“打到之後你們怎麽處理鬆鼠?”我問。

  “噢,我們立刻把鬆鼠剝皮,帶回家吃肉。這就跟我們釣到魚也要嚐個鮮一樣。這是作為娛樂的打獵的一部份。當然啦,我們有時會把一部份打到的鬆鼠送給這個農場的主人。從情理上來講,生活在農場樹上的鬆鼠也屬於農場的主人。”

  烏呼!成為娛樂內容的鬆鼠,被人掌握著命運的鬆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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