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號稱醋魚。外表皮確實不白。經加州的桔色陽光煎烤,更是有些呈小麥色。既無“肌如白雪”之美,也就少了被“登徒子”吟詩做賦的煩惱。不過,也許因為這膚色,而讓自己增加了不少向祖國表忠心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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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美國的時候,醋魚我比較“另類”。不是因為奇裝異服穿耳打洞。而是因為與其他初進美國的中國人相比,我有著一口濃重的英國土腔。還不是hull的country side那三年給鬧的嗎?
雖然口頭上沾了點“沒落貴族”的便宜,可人native speaker還是能聽出來我是以英語為二外,卻又不能locate我來自於亞洲哪個地區。有的時候,人不細問我打哪兒來,我也懶得來個官方式的介紹。
某日,和一local同學在“ring""field”*的問題上抬杠。說是同學,但因為兩家離得夠遠,隻在學校碰頭,所以還夠不上朋友級別。
不想,此人稍過偏激,我也當不了省油的燈。問題解決的時候,窗外已經是個大天黑了。話題也就和平自然地從“圈圈”過渡到了晚餐在哪兒解決。
突然間,他一拍腦袋,從座椅上跳起,大呼要食越南料理。恩,聽著不錯。就當我要拍手讚成之時,他突然紳士地問道,
“what u guys usually eat except Pho*?"
我楞了下,隨後立馬操持起久日不用的英國土音,
“I am Chin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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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的地兒,離“小西貢”很近。加上醋魚我對Vietnamese美食垂涎已久,所以交了很多一起酒肉的越南朋友。
又是個春光明媚的中午。一群單身男女湊在了一起。挺怪,每次我說越南人三個字的時候,總覺得和喊上海人重慶人廣東人沒什麽差別。和Vietnamese相處,好像除了見麵要說英文以外,其他沒什麽特別的不同。別想歪了。因為越南的很多傳統習俗都來於中國,中華文化的痕跡隨處可見。這不,這家越南館子叫起來特親切,
“鹿鼎記。”
酒足飯飽之餘,大家剃著牙提議下次要向中國餐館進軍。(打住打住,形象好差啊!)作為現場唯一的中國人的我,當然義無返顧地表示會帶路。
不想,卻引起在場一日本mm的驚呼。
“Are you Chinese?I thought you were Filipino?”
我又好氣又好笑。無奈地用極不標準的大阪腔答道,
“うち、中國人やね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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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我在華人超市付款以後,驚見cashier 背後有一大大的sale。細問之下,原來是購物過50刀者,憑receipt可以換取1000分鍾的電話卡。
"total ----------- $50.98".平時過於礙眼的總金額數,今日怎是如此嬌媚可愛。
雖然明知道那是商家促銷的又一個常見的噱頭,但醋魚我怎能放過這大好機會。至少也要顯示一下自己對於便宜“不占白不占”的漁民心態。
排隊是必要的,女人是堅強的。兌換櫃台前的隊伍橫跨了一個超市。放眼望去,排隊的,不見一個大老爺們兒。看長相,都是咱亞洲女性。聽口音,粵式,台腔,東北口音。嗬嗬,似乎都是華夏兒女龍的傳人。
既然都說中文,我也就收了洋腔。
“小姐,請問我可以拿嗎?”
貌似四十有餘的“小姐”,聽了立刻抬起頭,宛然一笑,查看我遞上去的單據之後,麻利地拿出了那張傳說中的千分卡。並好意地說道,
“放心,這卡可以打到菲律賓。”
我一怔。好在先前被打擊慣了,挺得住。不過在交款之餘,我還是表明正身般的用字正腔圓的普通話說道,
“我是中國人。”
注:Pho:越南河粉。
ring, field:環,域。代數裏麵的專用。
沒說你,那個抱籃球的又在嘟囔什麽啊?!~~
那就是黑魅料。
嗬嗬,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