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一餐

一

六月二十八日 星期六 尼古拉

周五,下午快一點的時候,我的手機畢噗了一下,拿起來看一眼 : 尼古拉. 驚的幾乎跳起來.
再看,確確實實,是尼古拉.

快六個月了吧, 開始時還時不時的通一下短消息或著在MSN上聊幾句,三月底我臨出發去柏林時還在MSN上向他描述夜裏有關於他的惡夢,五天以後回到圖盧茲, 再跟他打招呼就已經沒有答複, 再過幾天查 ‘誰屏蔽了我’,竟發現他將我屏蔽或消除了. 等幾天, 見他仍沒有將我再加進去, 我也就把他也開除了.
最後一次親眼見他是元月18日晚.那時我剛剛出事 不久, 自由之後回到家又自閉了兩周, 不出門,不見朋友,不接電話.
17號上午十點多, 接到一個短消息, 尼古拉的 : 一個小小的問候, 我在上班, 希望你一切都好, 跟你說盡快見, 吻(用的是用於朋友間的那個詞). 尼古拉
就這麽幾句話, 我哭得像個小孩子.
穩定了情緒以後,我回複道 : 尼古拉, 我很好,謝謝.這小小的問候真是友善, 我很感動,日安,
吻(用的也是用於朋友間的那個詞), XX.
18號, 我中斷兩周以後再次登MSN. 下午六點剛過, 尼古拉登陸 :
你好尼古拉.
你好,還好嗎 ?
還好,謝謝, 你呢 ?
我剛下班回來,總算到周末了, 你呢 ?
我不上班, 所以都無所謂. (等了幾分鍾) 你走了嗎 ?
噢, 對不起, 剛一個朋友來電話, 還好蠻快的.
沒事.
你今晚沒預約的事嗎 ?
沒有,你想我們見嗎 ?
是啊, 我沒什麽事.
好,我也想跟你聊一聊.
我給你打電話吧, 更方便些.
好的.
這樣咱們好說怎麽辦.
於是我們就電話裏約好了一起晚餐. 尼古拉住在離我十來公裏的另一個小城, 他來我家附近的文化中心門口接我, 雖然隻有幾百米遠, 我還是開了車. 到的時候先看到停在那裏的尼古拉我才泊了車.
因為心裏認定了他是知道我的事的, 飯間我就直接問他, 他說並不知情, 問我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簡單的說了, 並說現在我正受審,終究會不會進去呢也很難說.
尼古拉說 : 你又沒殺了他吧, 又會怎麽嚴重 ?!
我說 : 殺倒沒有, 但確實又很嚴重.
又談到我介紹給他的那個中國女留學生, 尼古拉說 : 我還是喜歡你.
我說 : 我怎麽能比呢 ? 她年輕,漂亮, 大好前程正等著她.我現在又有這件事, 工作都沒了.
結帳的時候我堅持要請客, 尼古拉堅決不肯 : 本來是我請客的,怎麽能讓你付賬 ?
我笑著, 半真半假的說服他 : 趁我現在還有自由,也還有能力請你, 誰知道過一段結果下來會怎麽樣呢 ?
出了門, 尼古拉還在憤憤不平 : 我今天居然要一個女人來請客.
我心裏想, 他倒是丈夫氣挺大的, 現在的法國, 隨地都是巴不得噌吃噌喝的男人, 最起碼也想個AA製, 他這種人真是太少見了.
回到他車裏, 都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麽.我就提議去坐我熟悉卻不知道名字但他從沒去過的那家德國酒吧.到了才看到原來叫 ‘‘啤酒學院’’.
在決定是要英國還是德國啤酒的時候我猶豫不決, 尼古拉說 : 我們要兩杯不同的, 你可以都嚐, 選你喜歡的. 言下之意是他喝我淘汰的那杯, 我一下就心裏很暖, 畢竟在法國不是非同一般關係的男女是絕對不會共用一個杯子的.
我因為吃飯時多喝了葡萄酒和水, 數次上廁所. 再在高腳凳上落座時有那麽一刻竟然與尼古拉的腿靠在了一起, 我稍停一下又移開了.
尼古拉若無其事的說 : 如果要在你和你那個朋友中間選一個的話我肯定是選你.本來是挺想追你的, 但看來你現在是心不在焉.
我就說 : 是啊.我現在就隻關心我女兒. 你知道, 那個時候我後悔的要死,心想就為了一個破男人我竟然幾乎毀了我女兒的未來, 假如我真沒能出來的話, 今天她會是什麽樣子 ? 再說, 我現在還沒定案,我也不想連累別人.
再喝, 頭也開始發暈, 我覺得話也都不請自來, 嘻皮笑臉的 : 我喝多了會廢話多啊.
尼古拉就說 : 我喝多了會打赤膊.
我就硬逼他多喝好甩掉襯衫, 到底沒得逞. 兩個人都覺得氣氛微妙得很.
我說 : 你夏天在海灘上值班時都做什麽啊 ?
他說 : 也順便流覽女孩子啊.
又看著我似笑非笑的 : 而且你剛才還說你是個好吃醋的女人.
我就一臉不認同地笑.
快午夜了, 我得去溜冰館接女兒回家, 尼古拉把車停在我的車邊, 告別時不自覺的就吻在了一起, 尼古拉接吻是以一種少有的極溫柔的極讓人愜意的方式, 但因為有了剛才的對話, 兩人都小心翼翼的不越雷池.
接下來的幾天沒任何聯係,到了周四午間, 我收到尼古拉的短消息 : 一個小小的問候, 在上班, 望你都好, 盡快見, 吻(用的卻是用於親密關係間的那個詞), 尼古拉.
我立刻回他 : 我也是, 晚上聊, 吻(用的也是用於親密關係間的那個詞), XX.
晚上在MSN上再見時, 尼古拉剛剛下班回來, 我就讓他先去吃飯,休息一下.
飯後他來電話, 說好了本周末一起吃飯, 尼古拉說 : 你可以到家裏來.
用的是 ‘‘家裏’’, 而不是‘‘我家’’或‘‘我住的地方’’. 我們又說好了一起去看色.戒.
但是第二天我卻心血來潮的給他發了如下短消息 : 你想我們一起去見識一下那家新開的賭場嗎 ?
當天沒回複, 接下來幾天仍然沒有, 尼古拉一定把我看成是五毒俱全的那種女人了.
後來就到了三月底, 一場惡夢之後, 我給尼古拉發去短消息 : 剛剛一場惡夢, 希望你一切都好, 吻(用的是用於朋友間的那個詞). XX
尼古拉馬上就在MSN上登陸.
我問他怎麽這麽久沒消息, 他就說他因為工作曾去了巴黎一段時間.
我說 : 我有時在外麵看到防暴警察就會想到你.
他說 : 那謝謝了.
就講到那個夢,夢裏他住所的情景, 尼古拉總結道 : 幸虧不是真的.

那就是我們最上一次的聊天, 到今天已經又過了三個月了, 這個家夥又從什麽地方冒出來了 ?
尼古拉是我去年底在蜜糖上認識的,一開始見照片上他外形那麽酷, 還以為是個模特,結果是防暴警察.
那一段時間因為我經常給法庭做翻譯,接觸警察啦什麽的較頻繁, 雖然多是邊防警察但跟尼古拉也算是一家人了, 所以我們聊起來倒挺有共同話題的.那天晚上在MSN上談了一陣尼古拉就說 : 我會很高興見一見你.
幹嘛不呢 ?
我看時間也不算太晚, 於是約好一小時後在我家附近購物中心的咖啡館見.
見到本人覺得他比照片上還帥, 還年輕, 還嚴肅. 我一下就放鬆的很 : 畢竟我比他要年長六歲哪. 就不停的沒話找話,有點大人哄小孩的味道. 他講剛從科西嘉島執行任務回來, 馬上又要去巴斯克地區, 除夕夜也要工作.
不然的話, 我倒很希望是跟你在一起.
這麽漂亮的話從他那麽漂亮的嘴巴裏講出來, 我聽的非常受用.
尼古拉說要在購物中心買一下東西,就送我去出口.
那天他一條灰白牛仔褲配一件黑色長袖襯衫, 黑呢大衣搭在左臂上, 我身著臧藍底色上帶粉紫細方格的短套裙, 配粉紫色圍巾加細高跟黑長靴,長發高束, 從咖啡館到出口一路走過的時候, 僅眼睛的餘光就捕捉到一大把羨慕的注視, 虛榮心狠狠地滿足了一把.

尼古拉並沒像走前說好的那樣給我打電話, 我們隻是在MSN上聊了一次, 我就又認識了替愛理, 雖然沒尼古拉的酷勁, 但一 米九多的個子, 湖綠色的眼睛也挺招人注目,最重要的是他隻比我小三歲,講的出諸如 ‘‘我想要你’’之類的酸話, 於是我們就把元旦節的那一整個下午都浪費在他住所的那張大床上了.
我給尼古拉發了一條短消息 : 等你回來, 想讓你認識一個很美的中國女孩, 再見, 吻(用的是用於親密關係間的那個詞).XX

尼古拉沒回複, 等他從巴斯克地區一回來, 我們就在MSN上約好了第二天下午和那個中國女孩一起去一家電影院的咖啡吧喝茶.
一杯茶喝光了又接著喝啤酒, 我和尼古拉一起去吧台取啤酒,乘機問他 : 這女孩漂亮吧?
尼古拉答 : 你也漂亮.
我就笑 : 畢竟不一樣啊, 我是要靠化妝的. 對一個女人來說還有比青春更珍貴的嗎 ?
說到我的一對同性戀朋友, 我說他們家裝飾得有品味極了, 又一塵不染的, 我都不敢請他們到我亂七八糟的家裏來作客了.
又逗他 : 你不會也是同性戀吧 ?
尼古拉趕緊紅著臉否認 : 不是不是.
和那女孩同尼古拉告別之後問她怎麽感覺, 她說 : 他看起來好成熟啊.你們倆看上去倒是很般配的.
我隻好說 : 不可能的事, 我怎麽也不會同一個小自己這麽多的男人交往的.
她還是很懷疑的表情, 我就又說已有別人了.
果然她是很鍾情尼古拉的,覺得他帥得像個演員.
晚上在MSN上我將那女孩的手機號給他時又問尼古拉覺得她如何, 他說 :
你們倆都非常有魅力.
我笑 : 她很喜歡你啊.
但我還是更偏向你.
我比你大太多了.
也就是幾年的差別, 這不重要.
……

這真的不重要.
我還是覺得你倆更合適.
……

要麽我們下次再三個一起去一家德國酒吧喝啤酒 ?
好.
你什麽時間有空 ?
下周三吧.
好,我給你打電話 ?
嗯……, 你真覺得我對你來說是太年輕了 ?
我遲疑了一下, 清楚的答道 : 是太年輕了.
等了一會兒, 尼古拉說 : 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說 : 那麽下周三見. 吻(用的是用於親密關係間的那個詞).
尼古拉說 : 好, 吻(用的也是用於親密關係間的那個詞).

那天是星期日, 結果第二天星期一的晚上我就有麻煩了.回家後自然沒跟尼古拉也沒跟其他男友聯係, 一直到17日他發來短消息, 再下來是一同晚餐, 後來就是我因公務去裏昂, 跟著又去柏林, 回來了也沒能聯係得上. 當然這三個月我也沒完全讓光陰虛度, 能玩就玩啊. 現在尼古拉冷不防又出現了, 用當地人的話來說 : 是不是掉地上撞著頭了 ?

我打開短消息 : 來自巴黎的小小問候, 我因公在此, 今天回去. 但願你一切都好. 吻(用的是用於親密關係間的那個詞). 尼古拉
我無聲的笑了. 畢竟這也是一件讓人愜意的事啊.
當然要回複的 : 你好尼古拉, 多麽大的驚喜啊 ! 我很好,謝謝. 真的很高興重新有你的音訊.盡快見. 吻(用的也是用於親密關係間的那個詞). XX
到晚上十點多, 再想一想, 覺得回答的是不是太冷淡了, 於是又發一條 :
晚上好尼古拉, 你已經回到圖盧茲了嗎 ? 我會很高興再見到你,再在一起聊天. 等你方便時我們一起去喝啤酒好嗎 ? 吻. XX
第二天六月二十八日星期六中午, 尼古拉的短言來了 :
今晚有圖盧茲隊參賽的橄欖球決賽, 如果你願意到家裏來喝一杯香檳酒我會很高興, 吻. 尼古拉
我立刻回 : 好啊,謝謝你. 但幾時 ? 在哪裏 ? 吻
半小時後尼古拉打來電話, 我一時頗激動, 不知從何說起, 畢竟好幾個月沒聽到他的聲音了.
尼古拉問 : 假如請你今晚十點左右來會太晚嗎 ?
我答 : 不會啊, 正好這之前我也得照顧女兒.
於是約好他來他家附近的加油站接我.
到了加油站, 給他發信息 : 我到了. 吻

見了麵,我們朋友式的各在對方腮上吻一下, 問的也隻不過是((你好嗎,你怎麽樣))之類的費話.我就上了車尾隨著他.
等進了他在二樓的公寓, 尼古拉說 : 我最近不在, 有點亂啊.
再進到客廳, 就覺得眼前一亮, 這還說亂 ?!
左手靠牆是一排原木色的組合櫃, 中間嵌著的家庭影院式超大薄屏電視上的橄欖球賽尚未結束, 不過圖盧茲隊已經是勝券在握.
尼古拉招呼我在對麵橙紅色的J型沙發上落座, 我說 : 幸虧圖盧茲隊要勝,不然可不喝不成香檳了 !
他就拿起餐桌邊椅背上搭著的幾件藍色的製服給我看那上麵的肩章 : 照樣喝啊, 我剛受提升, 從下周二開始就是下士長了.
真的啊 ?!
我站起來對他的新製服又摸又看,由衷的為他高興. 正好此時電視上圖盧茲隊以21比18勝比亞裏茨隊,贏得法國冠軍賽冠軍. 尼古拉拉開一扇櫃門, 從琳琅滿目的酒櫃裏拿出香檳酒, 問道 : 可以開香檳了吧 ?
又讓我挑杯子. 我於是選中了高腳倒錐形玻璃杯.
等我們將裝有金黃色透明液體的玻璃杯碰在一起時,我說 : 恭喜你高升 ! 也為圖盧茲橄欖球隊幹杯 !
尼古拉說 : 今晚在市中心Capitole廣場肯定會有很多球迷在狂歡慶祝, 一會兒大街小巷裏也會有人摔酒瓶, 有汽車狂鳴喇叭.
我忽然想起上周音樂節那晚我和好朋友那位台灣太太一起先在圖盧茲市中心的一家牛排店吃了晚飯然後就在市中心廣場及加龍河附近遊逛, 到處都是跟我們一樣遊逛的人, 到處都是零散的樂隊和舞蹈隊, 非常熱鬧.當時曾遭遇過幾次防暴警車, 我還特地注意地看過有沒有尼古拉.
就問 : 你音樂節那天是在這裏過的嗎 ?
尼古拉說 : 沒有,我在巴黎. 我有同事在這兒,聽說淩晨1點鍾以後在聖皮埃爾小廣場曾有年輕人酗酒鬧事.
我說 : 難怪我特別注意了也沒看到你. 不過1點鍾我早都回到家了. 哎, 你知道我上次在柏林還想拍幾張德國類似防暴警察的照片傳給你,結果那幾天柏林安靜得很,沒人給我機會.
尼古拉似是而非地說 : 是嗎 ?
又說起那個中國女孩, 我問尼古拉有沒有給她打電話, 尼古拉說沒有,我就說 : 不好啊,該打 ! 人家還等你電話呢.
問他還有沒有她的號碼, 他說沒留,我就又拿過手機抄給他, 尼古拉也沒說打與不打.
我想到那對同性戀朋友, 感慨道 : 沒想到你一個單身漢家裏也搞的這麽棒, 我今後真是沒臉再請朋友上門作客了.
尼古拉就站起來走過去拉開玻璃門, 然後走到陽台上,背靠了陽台的短牆衝我說 :
那是因為我年輕時也是同性戀啊.
看他似笑非笑的樣子, 我問 : 真的啊 ?
他就麵不改色的說 : 假的.
我也跟著站起來, 尼古拉往旁邊移了點, 我就也跨上陽台, 跟他並肩伏在短牆上, 尼古拉說 : 可惜缺少了一個小花園.
我說 : 這也不錯了.
尼古拉將靠牆立著的一張小方桌放平在兩人中間, 又走進屋拿塊海綿將桌麵擦幹淨, 點一塊蠟燭放在桌子中央, 拿出兩隻小方坐墩, 一隻自己一隻給我.
我們就邊喝香檳邊講星和天,我說我女兒有一隻天文望遠鏡,月亮上的坑坑窪窪都看得很清楚, 看星星卻隻能看到一個光暈.
問他有沒有去過太空館, 他說沒有. 我說 : 可惜呀. 法國太空館正好設在圖盧茲, 去年八月初那裏搞天文節, 一連幾天免費, 特別有意思.
又亂七八糟的胡聊了一通, 尼古拉站起來說 : 你還是那麽漂亮啊.
我就笑說 : 你還是那麽帥, 那麽神秘, 頂尖特工也查不明白你啊.
我跟著尼古拉站起來,以為是道別的時候了. 沒想到他饒過小桌走過來, 低下頭吻起我來.
我先是用雙臂環著他的脖頸, 隨著腰際尼古拉雙手的用力,我將左手滑下來, 食指逐一穿過他襯衫鈕扣的間隙由上而下去摩挲他胸脯上的皮膚.
到雙方都聽得到對方的喘息了, 尼古拉擁著我慢慢退進門, 退到沙發上坐下, 我們還是吻著, 這樣的吻真是銷魂啊.
尼古拉開始一隻手摩挲我的頭發,另一隻手撫摸我的胸部和雙腿, 我也開始摸索著去解他襯衫的鈕扣.
尼古拉脫去襯衫,我又用手去找他的皮帶扣,他就把鞋子牛仔褲也退掉了. 然後跪下來撩開我的裙子將我的丁字內褲也脫下來了, 接著就將頭伏在我腿間舔嗜吸吮起來.
我一邊用雙手摩挲他的額頭,眉毛,眼睛和耳朵, 一邊喘著說 : 我會弄濕你沙發的.
他就站起來,將茶幾推的更遠, 又從櫃裏取出一條毯子鋪在沙發前的地毯上,關了電視,把陽台小桌上的蠟燭拿來放茶幾上,覺得不夠,又點燃一塊放幾上.
這期間我早把連衣裙文胸和涼鞋都脫去了, 跪坐在毯子上等他.
尼古拉邊跪下來吻我邊褪去內褲, 我們一下子就摟抱在一起滾倒在地上.
用手和嘴逐一親過了我雙乳之後, 尼古拉又把嘴滑到我陰處舔吮. 我仰躺在地上,左右搖擺著頭, 雙手摩挲撕扯著他的頭發, 雙腳搭過他兩肩用腳底在他背上劃擦, 隨著他唇舌力度的增加, 我的呻吟聲也一點點變大變放肆, 最後幹脆伴著呼喊蹬直了雙腿使勁夾他的頭.
時不時的勾起頭看他, 見他漂亮的頭在我大腿間晃動,隻這畫麵就夠刺激.但是我不想馬上就到高潮, 於是用手推他的頭, 尼古拉會意,放開我反身坐在旁邊,半靠在沙發上. 我起身迎上去吻他,他激烈地回應,一隻手搓著我的乳頭,另一隻手去摸我早濕成一片的私處, 然後毫不遲疑地將一根接而是兩根手指插進去.我就去拿他堅硬的陽具. 我的還有他的舌頭也輪番不停地伸入對方口中攪拌.
後來我的嘴拋棄了他的嘴巴一路親吻著望下滑,直到他的陽具, 那也是又直又漂亮的一個物件, 而且沒一絲異味, 我把它吸進口中, 以各種方式來舔吮它. 尼古拉開始繃直扭動身體,呻吟聲也變粗變重, 同時從後麵插進我陰處的手指也更劇烈地抽拔起來.
尼古拉忽然停下一切動作,推開我起身,我知道他是要去取安全套,就平躺下來等他.
他一回來就俯下身吻我,一邊撕開包裝,我接過來給他戴上, 沒有需要任何扶持他就直接的進入我體內, 我們就開始以這最經典的姿勢做愛.
後來尼古拉抽出自己又去吮了我幾口便把我翻過去重新從後麵插入.
一開始我還用雙手撐地與他一唱一和的呻吟, 隨著他一衝一撤頻率與速度的增加, 就隻聽到我後臀撞擊他腹股發出的啪啪聲, 我難以自抑,霍的往後仰起身反摟住他的頭頸.
尼古拉鬆開卡在我雙胯的手, 一隻向上來一把握住我的一隻乳,另一隻往下按在我陰蒂上開始揉動, 身體和手的動作同時猛烈起來, 幾乎是他一聲咆哮的同時我的尖叫也如弦斷嘎然而止,兩個身體也象被一錘砸下的釘子釘在了一起不再動彈.
這樣過了幾秒,我鬆開一切任自己撲伏在毯上, 尼古拉也同樣緊靠著我的身體將自己安置下來, 我們都隻有喘氣的力氣了.
過一會兒尼古拉就開始用一條腿擦我緊靠他的腿, 閉著眼眼睛說 : 就這麽躺著,不說話都挺好.
我嗯了一聲做回答.
又過一會兒,我精神勁都回來了, 就開始胡說八道了.
我笑他說 : 第一次見你, 看你那麽年輕倒這麽嚴肅, 心想你不會做愛吧 ? 會的話你射精的時候會是什麽樣子 ? 可惜啊, 我剛才沒顧的上留神.
尼古拉噗的笑了 : 沒想你還挺淫的啊.
又這麽有一句沒一句的鬧一會, 我轉過頭看DVD放映機上的時間 : 呀, 兩點了啊 !
一下坐起來.
尼古拉趴著沒動, 問 : 你在這裏睡還是 ?
我說 : 我回去.
就都起來穿衣服, 衣服和鞋子扔地到處都是, 尼古拉問要不要陪我走到我的車,我說不用.這麽大一個活人還會走丟了 ?
從他公寓後麵繞過的時候, 我抬頭往他陽台的方向看,見尼古拉正在短牆後衝我站著,看不清臉,我就衝他擺一下手, 好像他也擺了下手,我就轉過頭朝我的車走去.


(第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