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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走了,子女終究沒有留住

(2008-06-19 10:46:09) 下一個

一位從小學到大學語文作文最差的人用最質樸的語言沉痛悼念自己的母親

(這不是詩,這樣編排隻是為了便於網友閱讀,等明年的一年祭日將次文改為詩並和母親的遺照一並貼出) 

 

媽媽走了,子女終究沒有留住

您臨行前三天,靈魂不遠萬裏

飄洋過海來到我夢中

夢裏的我鐵石心腸

眼角居然沒有一顆眼淚,甚至一縷憂傷

在您安詳地離開我們的時候

 

我沒有老大誠實老二聰敏老四能幹

唯有的貢獻是給您帶來貧窮

加重您身體的柔弱和無法治愈的慢性支氣管炎

我依然記得大學期間

每封家書都是向身無分文的您要錢

東拚西湊甚至高利貸款讓我順利完成學業

然而直至您離開從未主動要過一分錢

 

39歲那年持續1個多月的那場大病

醫生和家人都認為挺不過去

可您挺過來了

因為撇不下尚未成年的7個子女

村裏人說您能活過60已是一個奇跡

可您堅強地走過73個年頭

 

前年大年三十家人已經開始守夜

等待您平安離去

電話裏的您告訴我媽媽就要走了

帶好兩個孫子奶奶沒有什麽東西留給他們

憑您的聲音和曾經的職業感覺

不應該那麽早就離我們而去

於是托付國內的同事上門治療

預期的奇跡終於發生了

 

今年春節過後感覺時日不多的您

從未要求並如此的強烈

兒子回來看看你媽吧

否則你再也見不到了

 

該回家看看年邁的父母了

踏上剛解凍開放的通往機場的高速公路

走下飛機連夜乘上開往偏遠家鄉的特快列車

回鄉的路為何如此漫長和曲折

日夜兼程11天的探親時間僅留下34宿陪伴媽媽

 

見到媽媽前

總是想方設法地盡可能治療母親的疾病

讓母親多享受幾年早該享受的生活

見到母親時才知病魔無情

母親無盡的病痛另兒子作出了世上最無情的決定

讓母親少些痛苦的早點離去

 

 

媽媽離我們而去了

爸爸說媽媽閉著雙眼安詳地走了

可我知道您是帶著無盡的痛苦和遺憾走的

沒有見到您從未見過麵的兩個小孫子

其實這也是兒子最大的遺憾

可我還是孩子的父親

作出不帶孩子回家的決定同樣痛苦

 

媽媽離我們而去了

如果有來生

我還會選擇作您的兒子

即使您曾說過我長大後會成賊

來生中國將會無比強大

兒子不必飄洋過海遠離故土

您也不會再有見不到孫子的遺憾了

 

媽媽離我們而去了

可是兒子沒有夢中堅強

您兩歲的小孫子午睡醒來指著我臉頰的淚水說

Dadywhat’s t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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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 ()評論 (2)
評論
亦是 回複 悄悄話 想起了幾十年日夜縈懷的母親!隻盼來生相見。
xpangela 回複 悄悄話 理解,同感。太遠了,我們很難盡孝。希望老人平安,在地上的和在天上的。
寫出來就好,媽媽她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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