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與我,是一種享受,一如聽音樂.然而,閑暇之餘,抱一本書,亦是快事一樁.
每個星期的球,清一色的男人,是驃悍,凶猛,發揮淋漓盡致的時刻.不在乎打得好與不好,盡情地扣殺,挑球至後場,輔之以網前小球,來回奔跑,大汗淋漓.大家水平都差不太多,扣的,被扣的,懊惱聲與興奮的攥拳交替,就兩個字,過癮.
很早以前就在琢磨,為何足球那麽風行,原來是人的原始本性與足球藝術的完美結合,讓人不分性別一同為之瘋狂,就如很久以前古羅馬的鬥獸場裏,不要說底層婦女,即便是溫文爾雅的貴婦看見持劍的角鬥士麵對咆哮的野獸也都會情不自禁地流露出野獸般的目光一樣.
水裏的世界是另一個世界,和祥.將燙紅發熱的身體從高溫的桑拿室裏投入到涼冰冰的泳池水中是麵對慢慢步入水中經受折磨的一種反抗,不需要讓身材各部位慢慢適應,一步就進入全麵的體驗,幾分鍾後,就會與水溶為一體,自由自在......
由於不是在海邊長大,很羨慕那些在海裏有如魚般自由自在的弄潮兒,注定了自己逃不出魚缸的命運.
泳池不是標準的奧林匹克場地,雖然很遺憾卻也得麵對現實.即便如此,水裏,放鬆大腦,一切的煩惱暫時離我而去,四肢緩緩地遊動著,一個飄浮,避開了喧囂的軀殼,解放了自己的思想,鬆開繃緊了的肌肉.
五柳先生好讀書,不求甚解.運動於我也是.本身沒有運動獎牌的細胞就決定了雖然喜好的運動很多但無一能拿得出手與人正規的比一比.也許從小的喜好隨大家,隨著年齡的增長再加上養成的習慣,信奉了,人,即然是高級動物,動物,動物,以"動"為本, animal, animation,動,動,動.
從激烈的打球到水裏的和祥,是一個"動"與"靜"的結合,是一個"動"與"靜"的自由轉換.
動靜,陰陽,是相對的,暫時的,一個轉換的過程;一個易字,簡易,變易,不易. 詩,書,禮,易,春秋......
風,雅,頌,賦,比,興,詩三百,常為人道的是"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與我而言,太抽象了一點,不如"青青子襟,悠悠我心"來的更讓人感到主人公的用情之深.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詩,按現在的大白話,簡單,再翻得粗一點就是:靚妞,俺耐你失眠,你就從了俺吧.
而反觀"青青子襟,悠悠我心"愛,已從外貌轉換到了情.男人俊與不俊,我不知道,但那青青的子襟,讓女人念念不忘的青青子襟無疑地襯托出男人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讓她一日不可須臾或離,一刻的分別便有"一日不見,如三月兮"離情感慨.
"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矣".情人的別離,劍客的壯別,風蕭蕭兮,易水寒....
而由楚辭發展而來的漢賦,留下了多少膾炙人口的好句與故事.三都賦洛陽紙貴,別賦江郎才盡;東家女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 翩若驚鴻,婉若遊龍,虛描的手法給人以無限的想象空間; 六王畢,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短短12個字盡顯阿房宮的氣勢;昔尼父之在陳兮,有歸歟之歎音。鍾儀幽而楚奏兮,莊舄顯而越吟,登樓高而及其遠,無限的感慨;相如一賦千金難求,鳳求凰一曲文君當壚沽酒;由包二奶引出的白頭吟.無名想出名,出名亦未見萬般如意;世事,家事,人事,重複著昨天的故事.....
安大略的湖麵雖然不久前還是冰雪交加,今已是白帆點點,故鄉呢?......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漁舟唱晚,響窮彭蠡之濱;雁陣驚寒,聲斷衡陽之浦"一副多麽美的情景,傍晚的餘輝燃燒著一絲絲剩餘的燦爛,與孤鶩一起慢滿地飄離;秋水連天,已無法分清彼此的顏色,一幅驚豔的畫麵,有如莊周夢蝶;帶著一天的收獲,漁歌徊蕩在萬傾湖麵,而偶聞的雁陣則提醒著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