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遠,戴營和詹亦佳正琢磨該怎麽上樓,就聽見樓上“砰”一聲巨響伴隨著廖進易幾乎嘶啞的吼聲“你們就當沒養我這個兒子,我走就是了!”緊接著樓梯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就看到廖進易衝出了樓道。這時郝遠一步上前拽住廖進易右手臂低聲喝道:“你到底想鬧到什麽地步?詹易佳我給你找來了,你自己想想吧,這麽做有勁嗎?”聽郝遠這麽一說,廖進易才注意到戴營身邊站立著的詹易佳。“佳佳,你,你還好嗎?”廖進易不自覺地向前走著,想去拉住詹亦佳,可詹亦佳卻本能地往後退。戴營見了,就打起圓場,說道”我們這一路過來,晚飯都還沒吃呢,要不,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詹亦佳也上了一天班了,剛下班就跟我們過來了,先吃飯去吧。“說著就拉著詹亦佳朝著四川中路方向走去,郝遠和廖進易則跟在她們後麵緩緩挪著步子。
盛夏就算太陽下山後,熱氣仍然能把人體內所有水分蒸幹了。這天晚上的天氣也不例外,四人走在四川中路不算窄的馬路上,各自都心思重重的。要麽低著頭,要麽漫無目的地尋摸著周圍能吸引自己眼光的物件,隻有廖進易知道他現在是多渴望能拉住詹亦佳的手,隻要握住就行。他抬頭看著走在自己前麵兩米遠的詹亦佳的背影,那個從前認識的小姑娘真得長大了,亭亭玉立地就這麽走在自己兩米開外。那天的詹亦佳穿了件短袖稠棉印花及膝連衣裙,剛過肩的烏發被梳成個馬尾在腦後,渾身上下散發出蓬勃朝氣。廖進易覺得自己快崩潰了,想起剛才跟父母激烈的爭吵,他現在真得需要吃點東西給自己接接力,這個夏天真那麽難熬嗎?總不能每天都跟父母橫眉冷目吧,想到這些,廖進易隻覺得腦仁兒疼得頭都快炸了。他抬頭跟郝遠說:”別再走了,就附近找個地方吧,我真得要吃點東西。“郝遠一看廖進易幾乎紅透了的雙眼應了一聲”好,那就隨便找個地方先坐下,你先喝點東西比較要緊。“四個人在一家小飯館裏坐了下來,郝遠點了幾個菜並讓老板先把飲料拿過來,並跟老板強調不要冰的飲料,室溫的就行了。
隻見廖進易一口氣幾乎喝完了一整罐橙汁,感覺還沒止咳。當他還想繼續喝第二罐的時候,郝遠伸手攔住廖進易說道:”你慢點喝,已經有一罐下肚了,先停一下,慢慢來,否則你的胃要吃不消的。“廖進易這才放下手,目光轉向詹亦佳,看著她,就這麽看著她。詹亦佳隻覺得臉上一陣陣發熱,低下頭不敢看廖進易那幾乎要吞下她的目光。這時,夥計把兩個葷菜,兩個素材一起端了上來,郝遠吩咐夥計上四碗米飯,四個人這才開始不再尷尬地吃飯。
飯後郝遠,戴營準備跟關一碰個頭,一來是想問問關一父母是否有可靠關係能夠幫上廖進易,二來也想給廖進易和詹亦佳一個獨處的機會,於是郝遠和戴營就朝著河南中路方向走去,這邊隻剩下疲憊不堪的廖進易和不知所措的詹亦佳。
”我,我,我,“詹亦佳想說些什麽,可開口後卻隻冒出這幾個根本不解決問題的詞。”佳佳,你別說什麽,就陪我走走吧,好嗎?“廖進易拉住詹亦佳的右手慢慢向前走著。詹亦佳就這麽陪著廖進易走在人來人往的四川中路上,也不知道到底要走到哪兒,更不知道這是要走到什麽時候,她隻知道現在自己能做的就是這麽陪著他吧。
”佳佳,你大學畢業後我們就結婚吧!“廖進易喃喃地說出了這句憋在自己心裏很久的話,”畢業就嫁給我吧,我不想再等下去了。“聽著廖進易幾乎喃喃自語的聲音,詹亦佳差點停在路上,想抽出右手,可廖進易執意握著她的手腕,讓詹亦佳沒有絲毫抽手的餘地,隻能跟著廖進易走。”你,你,你現在情緒不穩定,你先別想這些,先畢業工作了再說,我,我,我還有三年才能畢業,你,你,你“詹亦佳又緊張地開始了口吃模式,試圖能讓廖進易打消求婚的想法。這時,廖進易突然站定,麵對著詹亦佳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自從認識你,我就知道我想娶你,現在你長大了,我想是時候跟你說清楚了。我會正式登門去征詢你父母的意見。你是我的!“看到廖進易深邃的眼光從幾乎通紅的眼睛裏射向自己,詹亦佳無處躲避。囂囂嚷嚷的四川中路上兩個年輕人站著,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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