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會（１９）

宴會廳裏人頭晃動，大家都在忙碌著，郝遠，戴營和詹亦佳看到關一和焦曉晴在離主席台很近的一張桌子前跟尤屆說話，就走到他們麵前打了招呼。關一看到詹亦佳愣了一下，隨後說道：“廖進益出去買點東西，馬上就過來，你們先坐吧，基本上差不多了，新娘子在更衣，等一下儀式就要開始了。我們被安排在靠右手的桌子，所以大家等一下都坐到那邊就可以了。”焦曉晴走過來跟戴營和詹亦佳聊了起來，女孩子在一起沒有話題都難，於是女孩子們先走到預定桌子旁坐了下來，這是詹亦佳問焦曉晴洗手間在哪裏，焦曉晴指著方向告訴詹亦佳，然後詹亦佳徑自去了洗手間。


那邊郝遠已經把詹亦佳要跟廖進益分手的事情告訴了關一和尤屆，戴營也把事情告訴了焦曉晴，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兩個當事人一個在外麵買東西，另一個在盥洗室，而其他人卻為這兩人捏著把汗。終於婚禮預期舉行，尤屆挽著自己心愛的女子在眾人麵前喝交杯酒，大夥都為他開心。酒足飯飽之後，大家坐在桌前，臉上帶著酒精的印記。這是廖進益說：“不知道你們下麵有什麽安排，我想和詹亦佳先走一步，我去跟尤屆說一聲，你們就自便。”說完他就要起身，這時郝遠馬上接口說：“我和戴營也要回學校了，我們跟你們一起走吧。”說完就起身和廖進益一起跟尤屆道別，詹亦佳和戴營對視了一下，慢慢走到了出口。


當他們四個人走出聯誼大廈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風已開始緊了。廖進益和詹亦佳走在前麵，郝遠和戴營跟在後麵。郝遠開口道：“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座座，外麵那麽冷，現在離學校關門還早呢，你們看怎麽樣？”“行啊，我們大學晚上９點才關門。”詹亦佳馬上接口，廖進易聽他們這麽說就開始尋找類似咖啡館這類的地方。在外灘南京路附近他們走進了一家飯店，坐定之後，大家點了喝的東西。


詹亦佳不知道怎麽開口，可她知道現在一定要跟廖進益說清楚，於是她抬起頭看著廖進益一字一句地說：“廖進益，我想我不能去你家見你父母，因為我不想做你女朋友。”廖進益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大了眼睛看著詹亦佳，然後又朝郝遠和戴營看了看，“怎麽，你們已經知道了，怎麽回事情，你到底想幹什麽？”


廖進益兩眼冒光盯著詹亦佳狠狠地問道：“是不是有其他男人了？告訴我，你是不是有其他人了？”詹亦佳被廖進益問得羞紅了臉，眼淚奪眶而出：“廖進益，請你放尊準一點，我的事情跟你無關，你沒有權利這麽問我。我已經不是你剛認識時的小女孩了，我已經１８歲而且是大學一年級的學生，請你自重。”說完這話，詹亦佳起身要走，廖進益一把拉住詹亦佳的手臂，厲聲道：“你給我站住，說走就走，你也太過分了，我那裏做錯了，你告訴我！”郝遠和戴營趕忙起身，郝遠拉住廖進益說：“你冷靜一點，先坐下，這裏是飯店，你想幹什麽？”戴營拉開廖進益的手，也勸詹亦佳先穩定一下情緒。


大家沒有說一句話，詹亦佳擦幹眼淚，看著廖進益說：“我有自己的想法，我知道你一直覺得我比你小很多，可是現在我已經長大了，我有自己的目標，我需要的不是一個哥哥，我也從來就不是你的妹妹，我已經有一個妹妹了。很多時候你從來不問我的想法，你覺得好的東西就是好，可是我有其他想法你從來就沒有聽過。這樣下去，我跟你在一起肯定不合適，就說這套衣服吧，你喜歡看我穿這種衣服，可我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衣服，當時買衣服的時候你根本不問我喜不喜歡就讓我去試穿，不是嗎？我現在才剛進大學，很多事情都剛剛適應，我現在讀書真得很忙，你回想一下你大學一年級的時候是怎麽樣的就應該知道我現在的處境了，所以我根本沒有時間考慮戀愛，希望你能夠理解我。”廖進益聽完這席話，絕望地低下了頭，從來沒有想到這個小女孩竟然有勇氣拒絕自己，男人的自尊讓他快要爆炸了，他抬起頭雙眼緊逼著詹亦佳問道：“那請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因為另一人而拒絕我？我想我應該有理由知道這點。”這時郝遠馬上插話：“廖進益，這跟你們倆沒關係，你到底要知道什麽？一定要知道詹亦佳有另外男朋友你就死心了？你這是幹什麽？你跟她的事情就是你們兩個人，其他人跟你們倆完全不搭界，你打聽什麽？有什麽用？為了使自己心理平衡？你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小心眼了？怎麽搞的？”戴營這時說道：“我看不如這樣吧，我先送詹亦佳回學校，郝遠，你和廖進益再好好聊聊，我送完她就直接回學校，你看怎麽樣？”


戴營和詹亦佳走出了飯店，一路上戴營勸導詹亦佳說：“失戀都是痛苦的，不管那一方都一樣，但是女生更要注意，因為一旦有什麽事情總是女生吃虧，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對嗎？”詹亦佳點了點頭，於是戴營繼續說道：“我不是指責你或其他，因為我是學醫的，所以從醫學角度來講女人的生育能力與心理狀態有很大關係，因此女孩子一定要知道保護自己，如果有什麽問題一定記得來找我，知道嗎？我和郝遠會盡量幫忙的。”詹亦佳很感激戴營，雖然現在自己沒什麽顧慮，但是戴營這番話著實讓詹亦佳更加清醒地意識到女人應該知道怎麽照顧和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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