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會（9）

廖進易和詹亦佳走在南京路上，吃完飯大家分頭回家了。一路上，廖進易一直盤算著該怎麽和詹亦佳好好談談，他有很多話想告訴她，可又怕她會拒絕，因此始終開不了口。倒是詹亦佳開了口：“你說，我考哪個大學好啊？我很想讀複旦新聞係，不過都說文科比理科錄取率低很多，所以也得做最壞打算。你那時候怎麽想讀現在的專業？外貿有意思嗎？”


“怎麽說呢，我們那時跟你現在考試有點區別，你現在已經確定了文科和理科，我那會兒要靠六門，你現在隻考四門，所以既然你準備考文科，那就隻好接收比較低的錄取率了。考文科競爭更厲害，好象是20裏錄取1個吧，不過，我相信你應該沒問題的吧。”廖進易邊走邊說，每次當他們談起讀書時，兩個人都很輕鬆，可是廖進易很想問詹亦佳的問題跟讀書完全沒有關係，既然她開口提問，不如豁出去把憋在心裏的話挑明了吧。於是廖進易說：“佳佳，能到什麽地方坐會兒嗎？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恩，好呀，有什麽話不能現在說嗎？幹嗎還找地方？”詹亦佳搞不懂廖進易怎麽一下子變得有點奇怪，不過她還是挺信任他的，從初一到現在他們也就每年寒暑假見麵，平時都忙著讀書。對於詹亦佳來說與這麽個比自己大的男生交往沒有讓她覺得不自在。


他們走到了一家小飯店，天色已經有點暗下來，在找到靠牆的一張桌子後，廖進易點了兩個菜就對詹亦佳說：“佳佳，我不知道你怎麽看我，可我一直就很喜歡你，從見到你第一次開始就喜歡你了，我一直沒跟你說是因為怕你分心，可現在你馬上要考大學了，如果我現在還不告訴你，我怕你進了大學我就沒有機會了。大學裏優秀的男生比比皆是，所以我隻能現在跟你說這個，我不想讓你從我身邊溜走。我希望我們有一天也能象關一和焦曉晴那樣結婚成家，你可能從來沒想過這些，可我想過，我一直在想我們的將來。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給你幸福，我要讓你成為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廖進易一股腦兒地把自己的想法兜了出來，坐在對麵的詹亦佳睜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一會兒後，詹亦佳低下了頭，她不知道該怎麽說，滿臉漲得通紅不知道該怎麽辦。這時，廖進易伸手拉住了詹亦佳放在桌上相互纏繞著的雙手，詹亦佳抬起了頭雙目盯著廖進易，很艱難地說道：“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麽說，真的，我，我，我真的不曉得該講什麽，從來沒有人問過這些，你，你，你，”詹亦佳緊張地開始結巴，廖進易這才知道他的話可能嚇倒了詹亦佳，因此他安慰她：“好，我們先吃東西，吃完了再說，好嗎？”


飯後，兩人走出飯店，廖進易牽著詹亦佳的手緩緩地走著，詹亦佳也沒有掙脫，任他牽著自己的手。其實詹亦佳能感覺到廖進易對自己有好感，隻是從來沒有往這方麵多想，可今天廖進易的表白還是讓她吃了一驚，有男生喜歡自己應該高興才對吧，想到這裏，詹亦佳嘴角露出了笑意。早春的夜冷冷的，路燈昏暗的光照著地麵，他們兩個一直走，沒有覺得冷，因為心裏很暖和。突然廖進易站定把詹亦佳拉進懷裏，抱緊她，並且在她耳邊說：“佳佳，我愛你！”詹亦佳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弄懵了，站在那裏由他抱，耳邊的話語讓她腳發軟，這時廖進易把唇壓向她。路燈下的兩個人在這個時刻感覺到的是愛情的衝動，甜蜜和年青所帶來的朝氣。不知過了多久，廖進易終於停止了饑渴的探詢，詹亦佳雙眼還沒睜開，廖進易感覺到下體的膨脹，他很想要她，可是一種難以描述的情緒阻止他繼續。這時詹亦佳睜開了雙眼，一雙明亮的眸子看著廖進易，甜甜地笑了，她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很快地往前走，留下廖進易傻傻地站在原地。原來她喜歡我，廖進易開心地追了上去，兩人的影子在路燈下拖的長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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