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淡淡的空氣

人生如淡淡的空氣, 感覺的到,卻觸摸不到. 你永遠不知道, 他飄向哪裏, 隻有靜靜, 淡淡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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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地, 淡淡的思念(十六)

(2008-07-09 19:51:36) 下一個
康平開著車, 左拐右拐, 思佳不知道他要到哪裏. 她問康平: “我們到哪兒去?” 康平笑了笑說: "馬上就到了!” 車駛進一個幽靜的小胡同裏, 在一個不起眼的飯店門口停下.走進去, 思佳卻發現裏麵卻別有洞天, 裝飾典雅, 極有品味. 牆上掛著的幾幅畫, 即使是外行人也知道不是出自凡人之手. 雖然是晚餐時間, 廳裏人並不很多,但穿著都是很正式, 講究. 思佳看看自己穿的這一身, 覺得有些尷尬. 康平似乎和老板很熟, 他和老板點一點頭, 老板沒有說話, 徑直把他們帶進一個包間.

倆人落座後, 康平問思佳: “ 你想吃些什麽?” 思佳說: “ 看來你是常客, 客隨主便, 你決定吧!” 康平不斷地給她介紹著各種菜. 實際上, 此時思佳一點胃口都沒有, 她隨便地應了兩個菜名, 要了杯咖啡, 慢慢地喝著. 倆個人都沒有說話. 康平握緊兩手的拇指, 不停地鬆開,握緊, 握緊, 鬆開. 思佳很驚異, 雖然她看到了不同以前的康平, 歲月風塵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跡, 但是在他微笑的時候, 思佳還是能找到他以前純真的影子. 思佳心裏一陣痛, 但她還是微笑著, 目光柔柔地望著康平.
康平先打破沉默, 他問思佳: “剛才的那位是你的老板?” 思佳笑著說: “小老板, 我的頂頭上司.” 康平眼睛看著思佳說: “人看著不錯.” 思佳說: “是的, 他人很好, 曾給我很多的幫助, 我到這個公司也是他推薦的.” 康平驚訝地問: “你們認識很久了?” “是的, 很多年了, 我在念研究生時就認識他.” 康平意味深長地”哦” 了一聲.
這時候服務生端上了他們要的菜, 康平把盤子往思佳的麵前地推了推輕輕地說: “你多吃些.” 思佳很熟悉這個動作, 以前每次思佳到康平家吃飯的時候, 康平總是這樣. 思佳的眼睛有些潮濕, 她忍住眼淚, 低下了頭. 康平注視著思佳, 默默地往她的盤子裏挾菜. 思佳靜靜地吃著, 隻是她不知道嘴裏的菜是什麽滋味. 這時康平的手機響了, 康平用眼睛掃了一下電話號碼,對思佳說: “對不起,我出去一下.” 他起身邊向外走邊接電話. 他和對方說話的樣子非常親切溫柔, 就象當年和思佳講話一樣, 思佳能猜出那是誰. 思佳的心被深深刺痛著, 她想她該回去了.

康平重新回到房間, 他歉意地對思佳笑一笑. 他問思佳: “你怎麽不吃了?” 思佳說: “我吃飽了.” “真的? 我還沒怎麽吃呢!” 康平說完, 掩飾自己的不安, 低頭大口地吃著菜. 思佳靜靜地看著他, 擔心地說: 慢些吃, 這樣很傷胃的.” 康平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 康平抬起頭, 思佳看到他眼中盈盈的淚水! 他問思佳: “你有沒有想過要一切重新來過?” 思佳的心滾過一陣波瀾, 她強忍住眼淚答道: “想過! 在見到你的那一刻, 我真的想過! 可是……” 康平看著思佳: “那麽我們可不可以重新開始?” 思佳傷感地說: “康平, 如果你沒有”她”,我會的. 但是, 你想沒有想到你對她的責任? 但是如果這樣, 康平你會比任何人都痛苦, 我們彼此也都不會感到幸福的!” 康平沉默了.  思佳對康平也象是對自己說: “既然命運的陰差陽錯讓我們彼此沒有交點, 那就等待來世吧, 如果我們還能再來過一回……” 說到這裏, 她心如刀割.

在送思佳回去的路上, 他們誰都沒有說話.看得出各自的內心都在掙紮著.
到了賓館的門口, 康平下了車幫她打開了車門. 倆人麵對麵地站著. 思佳微笑著走過去輕輕地擁抱康平: “ 康平, 再見了, 記得常給我E-MAIL, 結婚的時候要給我發帖子嗬!” 康平的頭貼在思佳的臉頰上, 難過地說: “思佳, 你為什麽不早些回來!” 思佳的眼眶倏然含了兩滴凝晶欲墜的淚珠. 她輕輕鬆開康平, 急急轉身, 向裏麵走去.思佳奔進自己的房間, 淚水象潮水般奔湧出來. 她抑製著, 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她的心裏空蕩蕩地,不知所措, 那種感覺就象丟失了自己珍藏多年的東西……

這時, 電話鈴聲響了, 她哽咽著拿起電話. 馬丁的聲音傳了過來: “思佳, 你回來了?” 思佳穩了穩自己, 流著淚回答: “嗯, 我……回來了……” 馬丁聽出了她的異常: “思佳, 你怎麽了?” “沒什麽, 我很好.” 她說著放下電話.
幾分鍾後, 門鈴響了. 思佳擦了擦眼淚, 開了門. 馬丁站在了門口, 他麵帶關切,他問思佳: “ 我可以進來嗎?” 思佳點點頭, 把他讓進房間. 看著思佳紅腫的眼睛, 馬丁問思佳: “你能告訴我, 發生了什麽?” 思佳的眼淚又開始在眼裏打轉, 她咬住嘴唇, 搖著頭. 馬丁走近思佳, 直視她的臉, 眼睛中帶著真誠. 他把雙手放在思佳的肩膀上: “思佳, 別太折磨自己. 記住, 任何時候我都是你最信賴的人, 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 請你最先想到我.” 思佳的淚撲簌簌地流了下來, 馬丁輕輕的把她擁進懷裏. 思佳哽咽著對他說: “告訴我, 我該怎麽辦? 我該怎麽辦?” 馬丁安慰她: “一切都會過去的, 一切都會好的!” 思佳抬起頭, 見馬丁正看著她, 目光平靜而柔和, 她的心也漸漸地平靜下來.

倆人一同坐到沙發上, 思佳向他講述了她康平之間所發生的一切, 馬丁默默地聽著.
思佳喃喃地對他說: “我不知道怎樣麵對未來.在離開康平的那幾年,我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對康平的思念和回憶中支撐著我的一切. 現在, 我徹底地丟失了這段感情,再也找不回來了!” 馬丁伸出手來, 緊緊的握住思佳的手, 他的手溫暖而有力, 他對思佳說: “有時人要學會放棄才能快樂.” 他藍色的眼睛掠過一絲波瀾: “知道嗎? 我第一次見到你, 你恬靜的笑容背後的憂鬱深深地吸引著我.我很好奇你的故事, 今天終於找到了答案.” 他把思佳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 “思佳, 我喜歡你! 我要讓你快樂! 答應我, 要快樂起來, 我喜歡你小時候照片上笑的樣子.” 思佳眼中含淚: “我早已感覺到你對我的感情, 可是, 我沒有勇氣麵對. 我不想再傷害任何一個愛我的人. 請給我時間.” 馬丁目光篤定地注視著她: “好吧! 我等你!”

幾天後, 思佳帶著悵然若失的心情和淡淡的悲傷, 和馬丁一起離開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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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breeze_on 回複 悄悄話 思佳是那麽的深情,理智又要強。看完這一節,好難過,生離死別的痛楚。。。
Sweet巧克力 回複 悄悄話 謝謝!
u880842 回複 悄悄話 好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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