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癡黑話

沒什麽的,隨便寫寫,師傅讓弄個,就弄了個。。。
正文

很久沒有來了,給大家問好,轉貼一個關於哲學和信仰的思考的文章。

(2012-11-29 17:19:22) 下一個

[idiot94按] 這裏我還附上我自己給原作者的回信,略經刪節,去掉了一些不必要的細節。這些文字在我看來就是一個人不斷思考的階段性總結,大家肯定有不同理解,也會有不同意見,都是正常和必要的。我轉貼過來主要也是為了給壇子增加話題,給大家增廣見聞,不代表我個人同意或者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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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師,您好:

 

我今天抽出空來看了您的文章,肯定是沒有完全看懂----以我的知識和閱曆,要想透徹的理解您的思想是需要花大氣力,長時間的。但是即使是偶爾能夠明白的隻言片語,對我來說也是良有教益的。

 

這些日子以來,我開始作房地產中介,幫人買房子投資,從中間收取傭金為生。以前在銀行混日子,所以席間所談多是股票債券,現在茶餘飯後又難免議論房價高低。為了謀生,這本來也無可厚非。可是有一天,兒子(已經三歲了:))突然跟我說,“爸爸,我們聊聊天吧”,我非常驚訝於他這樣小大人的口氣,就問他,“聊什麽呢?”沒想到他說,“聊房地產吧!”我好笑驚愕之餘,不禁一時無語。回想我自己小的時候,家裏雖然赤貧,但是父母鄰居都是大學老師,雖然不可能聽懂大人們的對話,但耳濡目染的無非學術議論,觸手可及的多為方家經典,這時候朦朧意識之中積累起來的影響是很深刻的。雖然未必能夠提升到您說的“信仰”的高度,但是確實建立了我一生的審美標準和價值觀念。父母的身教遠遠比言傳更為重要,我很擔心我自己今天傳遞給兒子究竟會是什麽。

 

這也是我們這個時代的問題之一,無論中美,許多人們都是為了金錢而奔波一生,盡管他們中間或者有人(比如我自己)並不滿意這樣的生活,但是或者隨波逐流,或者身不由己,多少還是被時代所淹沒。就像我盡力在教育孩子的時候,試圖去激發他對自然的興趣,對審美的追求,但是小孩子自然而然的接受還是大人身體力行的東西。

 

我也不是說商人不好,或者看不起經商,但是就像您文章裏麵指出的:“不是以權勢和財富來評判或者以所生產可消滅的物質利益的多少來估價不同的民族、國家甚至個人,相反,隻能以他們對整個人類的不朽貢獻去衡量。” 金錢是永遠不會成為對於人類的不朽貢獻的。

 

雖然每個人的性分不同,一個人的一生大多也天命難違,不可能每個人都像牛頓那樣真的為人類做出驚天動地的貢獻。但是一個人一生走完了的時候,我想真正有點價值的就是盡己所能的作一點對於宇宙人生真誠的思考。一個普通人這樣的思考或者不可能見知於當世,多半也不會流傳於青史,但是焉知不會在浩渺無際的時空中間留下一縷星光。聖人雲,人不知而不慍,大概就是一個求知者該有的心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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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

我開始寫一寫係統些的東西.叫"自然哲學探討",準備分上下兩卷.上卷側重信仰,下卷側重科學.先寫了一個前言.由於科學網上不去了,想發給一些網友,聽聽意見.

宋文淼


 

前言

2003年,也就是我65歲那一年,我正式退休了。3年後我和我的同事合作出版了我在職期間完成的最後一本學術專著《信息時代的物理世界——實物與暗物的數理邏輯》。我的職業生涯可以說從此結束了。

我的職業生涯應該說是從1962年從清華大學無線電係畢業,進入中國科學院電子學研究所開始的。但是當年的清華大學是六年製的,最後兩年實際上已經類似與西方大學的碩士學位的學習階段了:前一年還是以上專業教育課程為主,但是已經參加了不少的帶有當時的前沿性的科學研究,而後一年則是完全的科學研究工作。當時我國的科學研究真正是從“一窮二白”開始的。我們入學的時候還沒有今天的電子工程和計算機係,無線電係還剛剛從電機係分離出來,處於籌建的階段。我入學的時候那些屬於電子物理、計算機和半導體領域的專業還沒有建立,先是放在“工程物理”專業招生的,入學以後才知道要轉入無線電係。

1956年底到1957年初,領導號召大家幫助黨“整風、提意見”,我們那些十七、八歲的年輕學生,在當時隻懂得“學好數、理、化,走邊天下都不怕”,那懂得什麽工程物理、電子物理、半導體和計算機,當然更不懂得“階級和政治鬥爭”。連我們新任命的係主任孟昭英先生也完全不懂得“階級鬥爭的政治”,不少同學因此而被打成了“右派分子”,連我們的從美國回國不久的孟昭英主任、常烔副主任都被打成了右派。

那一段時期,實在是一個複雜的時期。任何簡單化地看待和處理那些問題,都會給一個國家和民族,進一步還會給人類社會的正常發展帶來難以估價的損失。我在清華大學的六年中,印在腦子裏最深的兩句話:一句是“至少要為祖國健康工作50年”,這句話成了我們同學間正常談論的話題,大家都期盼著這一天,而且在今年4月底盼來了這一天,80% 左右的同學歡聚在一起。但是心中總是感到一點欠缺:雖然80%的同學活到了這一天,但是不是都為祖國健康工作到了這一天呢?

還有一句話就是:“清華大學是紅色工程師的搖籃”。工程師的含義是無需解釋的了,“紅色”的意思是什麽呢?當時有一種說法,就是要做一個普通勞動者。這樣“紅色工程師”的含義就是要做一個有足夠知識和實踐能力的普通勞動者,這句話對我的影響也很大。所以,雖然我們在清華大學也經曆了一些不好的事:像那種宣揚暴力思維的階級鬥爭觀念和用那個觀念支撐起來的“偶像崇拜”的意識,就對於我們這一代人的心靈造成了深深的創傷。但是我總是把那個時代,看成是中國人民從滿清的封建統治下,麵臨崩潰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社會向著獨立、富強、科學和民主的新中國前進的偉大的曆史時代。所有的問題都是曆史發展過程中所不可避免的;中國出了一個毛澤東,實際上歐洲出過拿破侖,蘇聯出過斯大林,這些都是曆史的過程,不是由個人所決定的,而是由那個時代所決定的。總的說來我們國家在那個時代中前進的方向是正確的,前進的速度是快的,我們的前途是光明的。

所以退休以後我還是努力的按著我們母校所期望於我的去做。從2003年退休,到2006年出版了主要是在職期間的完成的最後一本學術專著《信息時代的物理世界——實物與暗物的數理邏輯》。並同時開始寫一套《物理學原理》的書:計劃分成四卷:第一卷“時間、空間、質量”,寫的是到牛頓為止的人類對於物理世界的認識過程;第二卷“哲學、數學、物理學”。2007年完成了那兩本書的初稿。在第二卷的前言中有有一段話:

 

本書是《物理學原理》的第二卷,正如在第一卷《時間、空間、質量》的前言中可以看到的,這套書不是為了向大家展示物理學的具體領域和內容,而是探討物理學的知識是怎樣獲得和發展起來的,它的“根”究竟在哪裏?以及物理學發展的規律和準則和怎樣判別那些知識是合理的,在什麽樣範圍內是合理的,而那些知識則是不可靠的或者是錯誤的?總之是探討物理學發展的方向和怎樣判別物理學發展的方向是正確還是謬誤。這個問題多少帶有哲學的意味。正像哲學家們所說的“哲學就是對於人類思維的反思”,我們現在的工作就是對發展到今天的物理學和數學的反思。在楊本洛教授即將出版的新書中引用了George·Sarton的《科學的生命——文明史論集》中的一段話:

 

我們將看到,僅僅分別研究每門科學的發展是不夠的,必須同時研究所有學科的發展。實際上,要完滿地把一個一個學科分割開來是不可能的,因為它們是一起成長的,並通過許多途徑不斷交錯混合。可以相信,要想透徹了解科學的事實和思想,最好的方法就是曆史的研究方法。

不僅於此,為了保證知識的統一,越來越有這樣的必要,需要有一部分人對所有科學的基本原理和科學的曆史發展以及邏輯發展進行深入的研究。當然,不能希望這些人完全熟悉所有的技術細節,但是必須要求他們對每一門學科發展的重大線索和主要事實有透徹的了解。這是一個困難然而能夠實現的任務。

人類最偉大的成就就是與邪惡與無知的鬥爭。沒有真理的美隻是一劑毒藥。沒有什麽再比今天的真理與昨天的真理之間永不停息的鬥爭更高尚了。

科學的“智力運動”將消除許多地方和民族的偏見,也將消除這個時代的許多共同偏見。…… 在我們看來,不是以權勢和財富來評判或者以所生產可消滅的物質利益的多少來估價不同的民族、國家甚至個人,相反,隻能以他們對整個人類的不朽貢獻去衡量。

 

我很支持這一觀點。在我寫這本書的時候,總是深深感到自己的知識的不足和條件的困難。但是楊本洛教授和改革開放以來的一些我國科學工作者的那種蓬勃向上和無畏的精神給了我以更大的力量。現在確實到了中國人從新找回我們的民族精神的時候了。要研究這些問題就必須首先從研究在我國長期被禁錮著的人類思維的基礎著手,現在應該是時候了!沒有從哲學和邏輯學的自由的討論和強烈的追求真理的精神,就不可能產生其它領域的先進的創新思想。而在這方麵,除了我們5千年前後老祖宗所創立的太極、陰陽、八卦和兩、三千年前,老子、孔子等諸子百家的學說以外,兩、三千年來,很難再找出幾個能夠與古希臘以後的西方的哲學家們們對話的中國人了。我們在這裏討論這些問題,就不能再考慮自己是否具有討論那種問題的足夠的知識和才能了,因為中國人到了必須思考和討論這些問題的時候了。



《物理學原理》的第一、第二卷是2006年在我的同事張曉娟研究員協助下完成的,並與科學出版社簽定了出版協議。在2005年,我上麵所提到的楊本洛的那本書出版了,那就是在後來引起廣泛爭議的《自然科學體係梳理》那本書。此後,我國的科學主流派發起了捍衛科學主流方向,打擊“偽科學”的風暴。我的《物理學原理》的第一、第二卷的出版協議終於在出版前被取消了。那個出版協議是由一位年輕責任編輯給我打來的一個電話中取消的。她在電話中說,你的書中有支持楊本洛那樣的非主流派的內容,出版了你的書,我們會成為總矢之的,所以把合同取消了。她還非常客氣地給我介紹了一些香港、台灣和新加坡的出版社,讓我先到那邊出版。同時我也由於家庭生活的變化,兩個女兒都在美國工作,並要生兒育女了。我們隻能到美國去幫她們,也就倉促的到了美國,沒有時間再與出版社的負責人商量出版的事了。2007年回國時,還是在張曉娟研究員協助下,完成了《物理學原理》第三卷“相對論、量子力學、數理邏輯”的初稿。關於出版的問題,還得到了王越院士等著名人士的支持,但是由於回國時間很緊,還是無法解決書的出版工作。

從2008年以後經朋友幫忙,在科學網上建立了我的個人網頁。把那三本書的電子版放在了科學網上。並繼續進行《物理學原理》第四卷的寫作。在第三卷中討論的相對論和量子力學的問題,實際上是一個成熟的問題,愛因斯坦本人在晚年所寫的《物理學進化》中實際上已經指出了,相對論不是一個“純淬的物理學”,應該去建立“實物與場並存的物理學”。而他對於量子力學的“上帝是不擲酘子的”批評,則是早在上一世紀的三十年代就提出來的。以後他一直沒有支持像楊振寧和霍金那樣的,一批繼續在相對論基礎上進行的、沒有物理實在基礎的、純數學演繹的理論。楊振寧和霍金那樣一批貫穿整個二十世紀的理論物理學家,把理論物理變成了“物理數學”,整個二十世紀興起的現代物理學、現代宇宙學和現代天文學和基本粒子物理學等等都不再是理論物理學了,而隻是“物理數學”。愛因斯坦是“相對論”的建立者,或者說是20世紀初期的“理論物理學”的創立者,但他不是“現代物理學”的創立者。當楊振寧、霍金等忙於創立各種實際上隻是“物理數學”的五花八門的“現代物理學”的時候,愛因斯坦已經成了一個哲學家了。

他相信物理學必須擺脫“相對論”的錯誤,而應該去建立一個“實物與場並存”的純粹的物理學。怎樣去“建立實物與場並存”的物理學呢?他還在哲學上指出了“時間和空間”是所有物質運動的“公共舞台”。這實際上就是指出在任何物質運動的數學理論中時間和空間應該保持邏輯上的獨立性。而這個問題正是相對論的錯誤之根本。“相對論”的錯誤,所有相對主義的哲學的錯誤,都是在於把“時間和空間”這兩個人類思維中最基本的、必須保持邏輯上的獨立性的“元素”,被一個僵化的“規則”束縛在一起了。在相對論中那個僵化的規則就是“光速不變性”的假定。愛因斯坦在晚年敢於否定自己花了幾乎畢生的精力建立起來的,而且因此而把他推到了科學界的“偶像”地位的“相對論”,是因為他有一個信仰,在那個信仰中人類的公義或上帝的公義遠遠超過個人的權利、金錢和榮譽。他還提出了現代物理學和現代數學中的一個共同的問題:邏輯學的問題。他提出了哲學對於自然科學的引導作用,提出了需要發展邏輯學,還把那個尋找中的新邏輯學稱為“辯證邏輯”。

最近我多次收到蔣春喧老師和其他網友發來的email——超越牛頓引力理論打倒愛因斯坦引力理論(1976 年蔣春暄找到一個新引力公式)。對於蔣春喧老師、於滌塵老師和熊宇丹老師那樣一些我的學長,我是很尊敬的。他們都是我國處於思維被僵化的時代裏,為真理和科學而奮鬥的代表。我對於他們的尊敬並不在楊振寧、陳省身、陳景潤等老一輩的科學家之下。人類需要這樣兩類科學家:一部分是向前探索,去建立“新理論”;而另一部分則是尋找那些“新理論”中的邏輯矛盾;沒有前部分人的工作,實際上後一部分人也沒有事可以幹了。

當然我最欽佩的還是牛頓和愛因斯坦,他們既向前探索,又敢於否定自己。牛頓的運動理論實際上是從哥白尼開始的,經曆了三百多年的無數先人的實踐、思維和犧牲,所積累起來的,而他的《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中的數學原理應該說是在萊布尼茨的協助下完成的,真正的“數學原理”邏輯體係應該說是萊布尼茨所完成的。牛頓的光的粒子說和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一樣,給後人指了一條最終走不通的路。但是沒有牛頓的“光的粒子說” 的那個“錯”,也不會有愛因斯坦的“光速不變性”的“錯”。沒有愛因斯坦的相對論的錯,人們也許現在還無法說清楚:為什麽牛頓的理論體係是不能用來描述與電、磁和波那樣的物質的“存在和運動”的形式。沒有那些“錯誤或失敗”,就不會有後來發現那些錯誤的更有意義的工作。雖然人間的曆史總是偏向那些“錯誤”的製造者,給他們以權力、金錢和光環;而為信仰、為真理而奮鬥的那一部分人的一生,則必須背上沉重的“十字架”,直到把自己的生命被釘死在十字架上。這就是為什麽人間會有“信仰和理想”。但是“信仰”到底是什麽呢?為什麽溫家寶總理在處理國家和人間的繁忙的政務的間隙,總是要抬頭仰望頭頂的星空,捫心探索心底的道德?國外網上總是有一些海外華人,把他的稱為“作秀”,但是我總是會因此而深受感動。

信仰到底是什麽?信仰來自那裏?信仰來自創造宇宙萬物的“神”。但是“神”在那裏呢?人間並沒有“神”,人間隻有“人”。我在54年前,在清華大學獲得的信仰是來自馬克思的“共產主義”,共產主義的信仰曾經激勵過從18世紀開始的全世界的好幾代人,無數的共產主義的信仰者也為此貢獻了自己的生命。到美國以後我又找到了以“聖父、聖子、聖靈”的三位一體的福音傳播為宗旨的信仰。那兩種信仰之間到底有什麽關係呢?是相互對立的,必須進行你死我活的鬥爭的,還是可以在相互交流中獲得共識、共融的。世界上還有很多不同的、影響很大的信仰,那些信仰之間應該有什麽樣的關係呢?這些問題實際上到現在也還是在困惑著我。但是我已經深信人間應該有“信仰”,有一個共同的好信仰。

“自然科學”不能離開信仰:信仰是自然科學的“根”,自然科學是信仰的“果”。我不相信沒有合理信仰的“科學”,也不相信不會結出果實的“信仰”。我越來越相信“信仰是一個大學校”,比全世界的各個國家政府和社會所辦的人間的教育係統更高、更大的大學校。所有的人都可以在那個大學校裏學習宇宙和人生。在那裏,每一個人都是平等的兄弟姊妹;在那裏除了“愛”,沒有人間的階級或階層的差別,沒有任何“暴力的思維”,沒有人會把某種你還沒有認同的觀念強加給你。但是在沒有暴力思維的“大愛”的感召下,人間應該可以有越來越好的,越來越為更大部分人所接受的共同的信仰。

牛頓作為一個“神的公義”的虔誠的信仰者,他看到了自己的渺小,自己見到的隻是大海邊的一個美麗貝殼而已,根本無法理解整個大海上發生的事情;對於那個美麗貝殼,他也是隻能看到它的現在的美麗,而根本無法說明它是怎樣被創造出來的,也無法說明以後會那個貝殼會變成什麽樣子。雖然他也曾經提出過光的“粒子說”,但是在晚年他堅持把“光的粒子說”排除在他的理論體係之外。愛因斯坦也是一個有信仰的人,他堅信:“上帝是不擲酘子”的。但是從現在的“宗教”來說,愛因斯坦信仰的“宗教”、牛頓信仰的“宗教”和今天的我所信仰“宗教”也不完全一致。但是我相信牛頓、愛因斯坦的那些對於宇宙的認識的“信仰”,和今天的好的信仰、和人類所追求的共同的“普世價值”,都是可以“鏈接”在一起的。

在信仰的支持下,我開始了新的生命的旅程。我想寫一本類似於牛頓的《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的“自然哲學探索”的書。牛頓的自然哲學是牛頓時代的“自然哲學”,現在的“自然哲學”應該是信息時代的自然哲學。為什麽要強調“信息時代”呢?因為信息時代實實在在地在一個人類社會發展中,劃分出一個新的階段,它是一個可以和牛頓的時代相提並論的新時代。

牛頓時代實際上是“運動時代”,或者更確切地說就是“地球運動”的時代,或者以後進一步可以稱為“實物運動”的時代。那個時代結束了“地心說”為中心的、“靜止狀態”為特征的人類思維的古代文明階段,開啟了“地動說”為中心的、“物質運動”為特征的人類思維的新階段。信息時代才真正開啟了人類思維的另一個新時代,這個新時代就是以“實物和場並存” 為特征的人類思維的新時代。以相對論和量子理論為中心的現代數學、現代物理學和現代哲學的人類文明的時代,隻是一個思維混亂的時代,它並沒有找到與當代的,即19世紀以來的,人類實踐能夠建立合理關係的人類思維的新方式。他們把那個時代的哲學的或思維的特征稱為“廣義進化主義”,這個“廣義進化主義”隻是一個“形式主義”或“形而上學”的思維方式,這個思維方式在自然哲學上是邏輯的混亂,而在社會實踐上會導致“精英主義”的特權階層對於金錢分配的壟斷。它和馬克思的共產主義一樣,馬克思主義的“階級鬥爭和無產階級專政”也隻是一種“形象主義”或“形象崇拜”的思維方式,那個思維方式的社會實踐會導致“民粹主義”的偶像崇拜和權力的壟斷。

信息時代開始了,近代文明也應該結束了。近代文明和古代文明一樣,單用“時間” 作為文明的標誌總是渾沌的,因為“時間”一直在不斷地前進,我們無法找到時間的起點,更無法把握時間的終點。對於時間,我們隻能把握“現在”,但是如果我們真的僅僅隻能把握“現在”,我們就會成為沒有“未來”,也就是說沒有“前途”的人。如果有人自稱能夠把握過去和未來,既能博古通今,又能預知未來;他就是一個騙子。如果總是相信那些偏子,那就是“愚昧”。人類有了“智慧”,就有了“分析”的能力;所謂“分析”,就是把一個合在一起的大事物分割成一個、一個部分來進行“感受”(或識別),這種“分析”既可以把“空間”分割成一個一個“間隔”,也可以把“時間”分割成一個一個的“間隔”。但是這個“間隔”怎樣來分割,分割以後怎樣來處理兩個“分割”的關係。這就不僅要“人間智慧”,還更需要來自大自然、來自人類實踐的或來自神的“公義”。更需要把“人間的智慧”(或分析的能力)與來自大自然的(神的)“公義”,這兩者合理地“鏈接”在一起。

神的“公義”就是整體,就是“無限”和“永恒”。對於無限和永恒我們隻能“向往”,中國古代最著名的科學家張衡有一句詩:“我所思之在泰山,欲往從之梁父艱”,這就是“向往”,有向往才能有“理想”。但是在那個時代“梁父艱”,登泰山不容易!現在就很容易了,就不會再成為一個人的“理想”了,所以一個人的理想,不同於人人的“理想”,一個時代的人人的“理想”,也不同於人類的“理想”。“信仰”就是全人類的理想!就是對於“無限”和“永恒”的“向往”和“追求”!“科學”就是一個“時代”的人人的“理想”,“人人”是抽象的概念,就是一個特定時間間隔內的所有的人,就是“人類”;所以“科學”對於“時間”具有“有限論域”性;而在時間的“有限論域”下,“科學”對於“空間”具有“整體性”。這個“整體性”就是科學屬於某一時代的“公眾”,既不屬於個人、不屬於國家,更不能屬於以“財產”、“職業”、“知識”或者用政治觀念分割出來的某個“人間的集團”。人生就是指個人,個人的“理想”也就是“誌向”。

所以,理想是抽象的。理想的實現,都要通過對於無限空間的“分割”和永恒時間的“分割”來實現。這個分割就是“分析”,就是“邏輯”,就是“智慧”。所以我們的智慧,總是有三個不同的層次:個人的“誌向”,人間的“理想”和對於“神”的“信仰”。信仰和神都是對應於全人類的,人間並沒有具體的、明確不變的,永恒的“信仰”。人間的信仰要在“大愛”和“不斷”追求中來學習、傳播和追求。 

這個對於無限和永恒的“分割”,實在不容易!對於個人來說最直覺的分割,就是把無限空間的分割,變成對於在空間中表達的“實物”,最後都分割成一元、一元的“錢”;把永恒的時間的分割,都變換成自己的或自己的直接的後代的一生中的“每一分種”;把兩種分割的關係表達成,從生命的起跑線上,就把每一分鍾都與獲取每一分錢聯係在一起“智慧”的追求與積累。現在的人間的,國家或社會的教育就是那種人間智慧的教育,“誌向”的教育。我們並不反對那種“誌向”和以“誌向”和“智慧”為目標的社會教育。但是一定要看到隻有把那種個人“誌向”和當代人的“理想”的教育結合在一起,要以從小愛科學、學科學,作為社會教育的基礎,才能夠教育出一個不是唯利自圖的個人主義者,才能教育出沒有暴力思維的和諧的社會。但是那還不夠,科學隻是當代人對於空間和時間分割的理解,20世紀以前科學就是現代數學和現代物理學,科學也會迷失方向;自然科學迷失方向了,社會科學也會迷失方向,社會教育也會迷失方向。所以僅僅學好數理化也還是不夠的。所以還要有一個比追求“人間智慧”更大的“大學校”,那就是學習和傳播信仰的大學校。“信仰”就是對於無限和永恒的追求,它雖然總是帶有隱喻性或渾沌性,但是它與從“分析”中得到的“自然科學”相比,有大得多的穩定性。

21世紀來臨了,信息技術把20世紀的對於時間和空間的分割和聯係的“現代科學”都改變了。但是對於“無限”和“永恒”的追求永遠都不會改變。信息時代創造了一個好名詞:“實時”。“實時”既不是無限小的“現在”,也不是可以任意延伸的時間間隔。“實時”不是一個具體概念,它沒有對應的“物理實在”。而是在“分析”中所“假定”的一個抽象的概念。沒有“抽象”就沒有“分析”。科學是研究當代人對於無限和永恒所能夠得到的“分析”。我們還需要“信仰”,信仰既是無法“分割”的,分割會造成信仰的歪曲。所以人間的智慧是一種“原罪”。那些具有最高的分析能力的人,實際上都隻是在人為假設的極其狹窄的“有限論域”下進行“人間遊戲”中的暫時的獲勝者,他們既是某種“人間智慧”遊戲中的獲勝者,但是一旦自己把那個“有限論域”理解錯了,把“遊戲”當成了“科學”,把“科學”當成了“公義”。自大起來,就不僅為自己愚昧,更會給人類帶來愚昧和邪惡。我們不籠統反對“人間的遊戲”,也就是不反對人為假設的各種“人間智慧”的社會教育,包括那些“純粹聲色犬馬的明星教育”,因為它有利於個人分析能力的提高。沒有分析的“直覺”永遠是朦朧的,不明確的。人間的智慧起源於“明確性”,或邏輯推理的“相容性”;所以“人間的智慧”也是發展人類對於大自然的直覺,或神的“公義”的更加精確的把握所不可缺少的。但是那種智慧一旦脫離了“公義”的約束,把極其狹窄範圍內的“分析”擴展為無限度的“智慧和公理”,就會造成了人間觀念的差異、對立,直到人世間的永無休止的鬥爭和暴力;所以,沒有“公義”約束的“人間智慧”又是人間罪惡的根源。它既是人間思維和科學進步的一個動力,又是人間愚昧和罪惡之源。

我們討論科學實際上止於“自然科學”,在自然科學中,大自然會給出公正的裁決!“自然哲學”的含義就是要把握好從大自然中所得到的“公義”,並讓它成為人間效法的依據。在“人間”,我們實際上沒有辦法用“人的智慧”,用“分析”去得到人人都可以感受的、直覺的“公理”。但是在永恒的時間內,大自然所給出的人人可以感受到的具有“邏輯相容性”的真理,也是在隨著時代而變化的。這就是自然科學對於特定時期的人類來說,具有公理性,而那個公理又是要變革的,而這種科學的變革是人間的智慧,邏輯分析的方法所無法解決的。因為它所要改變的正是那個時代“科學”所依據的“分析”的方法。所以自然科學需要“哲學”的指引,“哲學”是什麽呢?愛因斯坦說要有好的哲學的指引,怎樣來區分“哲學”的壞和好呢?到最後叫科學也好,叫哲學也好,它的本質就是信仰,就是對於宇宙和人生的認識。

所以,科學離不開信仰。人間的“分析”,在20世紀發展起來的就是對於數字的分析。這種分析離開了對於無限空間和永恒時間的“實在”的直覺的理解,也就是說成了“占數術”。所以要“信仰”。要領悟“聖父、聖子和聖靈的三位一體”的福音。但是這個福音也不會直接告訴你“邏輯思維”的規則,或現代數學中的數學演繹推理的規則。所以在那個時候,信仰比科學更加受到了廣大公眾的關心。在朦朧的神的“公義”中,我們得不到邏輯推理的精確的規則,但是我們能夠得到完全明確的對於某個“人間智慧”的否定。實際上科學家們在20世紀已經得到了很多很多對於現代數學、現代物理學和現代哲學的否定:哥德爾、康托爾都證明了現代數學的“不完備”性,羅素在20世紀初期,就從哲學上把現代物理學家們稱為”比宗教裁判所更有力量的人”,但是僅有哲學或邏輯上的進步,還是改變不了人間的觀念。要信仰!隻有信仰會改變這一切。

由於科學和信仰既是“鏈接”在一起的,而那種“鏈接”又是無法用固定的語言說得清楚的。所以我試著分上、下兩卷,同步地、而又是分別地進行的寫作:它的上卷是“信仰與科學”,沒有好的信仰,科學也會走上歧途,信仰高於科學,科學必須受信仰的約束。特別是人文的和社會的科學;下卷是“信息時代的自然科學”,自然科學是“有限論域”的,人類對於大自然的認識永遠都隻是“有限論域” 的,這個信息時代的自然哲學必然要受到信仰的約束。隻有在信仰的約束下才能夠獲得真正的科學。

前麵我曾引用了George.Sarton的一句話“沒有什麽再比今天的真理與昨天的真理之間永不停息的鬥爭更高尚了”,在某一特定的曆史時期,那句話也是對的。但是我的信仰中還要加一句。一般說來,把今天的真理和昨天的真理“鏈接”起來,也是高尚的,或許是更高尚的。我們講信仰不是為某一特定的宗教或教派傳教,而是怎樣來正確認識人類的實踐和思維發展的整個曆史進程!把我國公眾,特別是知識界的精英從過於沉重的五千年的偶像崇拜的曆史中擺脫出來,偶像崇拜的思維基礎就是“形象思維”僵化而成的“民淬主義”,這是我國當前最有市場的,最危險的傾向。但是,同時又不再掉入西方已經僵化的“精英主義”的曆史陷阱中去,這對於我國是未來的,而對於世界已經是當今社會思維的最危險的傾向。當然這是一個曆史的過程,不是個別人所能夠做得到的。一個人無法改變世界,但是可以傳播福音。傳播福音,就是給人間增加一份來自神的“大愛”,去掉一份人間暴力的“原罪”。



2012/11/19 中庸 <815845637@qq.com>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d6b3c0f01012vr2.html


真假哲學家


2012-10-19 18:38:31 發表,2012-10-30 16:52:36修改 

 

當今世界,許多人都自我感覺是哲學家。但是,他們又都不知道哲學到底是什麽,更無法超越抽象概念的局限性,可謂人類文化的奇觀。

 

1)辨識真假哲學家的標準

 根據《世界哲學簡史》的作者,奧特弗利德-赫費先生的觀點:哲學家都必須先戰勝之前的高峰才能達到知識的頂峰”……他們都想成為獨掌勤勉的思想的蜂巢的唯一蜂王。就是說,能夠真正稱得上哲學家的人,必須有不同於其他人的哲學理論與核心概念,有能力和氣魄向全世界宣稱自己的理論是唯一正確的理論,具體表現出以下特點:不以習俗、傳統和宗教啟示為根據,除了向全人類都公開的經驗和全人類共有的理性,不承認其他任何權威,隻有這樣的人才能獲得對各文明的所有人都重要的洞見。宗教和傳統可以分隔人群,而哲學探討卻將人們聯係在一起。正因為如此,哲學家們才有資格成為人類的導師。總之,哲學家對於人類理解自身以及認識世界起著決定性的作用,並深刻地改變著我們的社會和政治世界。赫費先生的這些話,是總結了哲學的曆史和精髓——“描寫了哲學自古希臘的發端直到今天的發展之旅,將哲學世界裏一個個重要的主題呈現在讀者的麵前,從浩如煙海的哲學寶庫中選取了最為重要的問題、人物、學派及著作,直觀地將哲學思想的發展淋漓盡致地展現了出來”——之後的肺腑之言,具有相當的可信度。赫費先生認為真正哲學家的理論為一些不可避免的基本問題探尋讓人信服的答案……探索普遍和整體有效的技能,例如關於整個自然的知識,關於普遍和絕對意義上的善與正義的知識,還有關於知識的知識。哲學試圖解釋的是:何謂合乎事實的概念,何謂有說服力的論據,概念與論據該如何聯係起來、共同作用。匯總一下赫費先生的觀點,可以形成以下辨識真假哲學家的標準:1、必須有不同於他人的理論體係與核心概念。2、有能力和氣魄向全世界宣稱自己的理論是唯一正確的理論。3、除了向全人類都公開的經驗和全人類共有的理性,不承認其他任何權威。4、他的理論不以習俗、傳統和宗教啟示為根據。5、讓人信服地向論證出了普遍和絕對意義上的自然、善與正義的知識。6、盡管核心概念不是他提出的,但是他在該理論體係形成過程中起到了關鍵作用。

 

2)自我感覺良好

 根據這些標準我們終於明白,有能力和氣魄向全世界宣稱自己的理論是唯一正確的理論,不是此人狂傲;而是不敢或者沒有能力這樣做,一個人就沒有資格稱為哲學家。如果你不敢或者沒有能力在人類思想理論界稱王”——沒有做到必須先戰勝之前的高峰”——其他人的理論都比你的理論正確,你的理論還有存在的必要嗎?根本沒有。你的理論都沒有存在的必要,你還是什麽哲學家?雖然此人稱王,可能因為他思想的局限性,最終仍然使其的理論成為眾多哲學理論的一種;但是,他仍然以其獨樹一幟而在哲學史上掙的了哲學家的席位。更重要的是,他的理論必須有充分的事實和邏輯的依據,而且在當時的知識環境中,能夠經得住別人的無窮追問和全部批判。就是說,盡管有些人提出不同於他人的哲學核心概念,也自稱天下第一、絕對正確,但是經不住別人的三句追問,自己就張口結舌,然後惱羞成怒,斥責別人為夏蟲不可語冰,關上大門,自己在自己的小圈子裏自得其樂;或者由於某種原因強占理論主流,根本不允許別人挑戰自己的權威;或者明明自己的核心論點是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抽象概念,還井底之蛙般自我感覺良好,認定他人的理論不如自己的正確。這些都是不折不扣的自以為是,此類人根本無法成為真正的哲學家。因為他們的理論經不住追問,無法自圓其說,更充滿了事實和邏輯的悖謬,作為一種理論都無法真正成立;研究一種無法成立的理論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是真正的哲學家。

 

3)並不妨礙

 能夠被批判倒的,隻能是錯誤,不會是正確。不敢被他人批判,害怕被批倒,已經證明這種理論是錯誤的。因為作者或者信仰者對自己的理論都無法確信、都沒有信心、都不敢讓它見到陽光風暴,這種理論怎麽可能是正確的呢?當然,另一個極端也錯誤,作者並沒有為自己的理論找到絕對可靠的邏輯起點,實際上不過是用一些新的人造抽象概念故伎重演地自欺欺人,仍然對自己的創造或者研究理論盲目自信,還以此為依據貶低和否定他人的理論。他們甚至以沒有必然性的抽象概念為正確的常態,使自己成為是非不辨的沒有立足點的人,仍然莫名其妙地豪情滿懷。他們絕對不會想到,以沒有必然性立足點的抽象概念,做為自己理論的邏輯基點肯定是錯誤的;對別人的善意勸解百思不得其解,最終選擇不以為然,繼續抱殘守缺、固執錯誤,愚昧得令人含著眼淚苦笑。這些人,統統都無法成為真正的哲學家。除此之外,還有那些對別人理論進行闡釋的人,或者哲學理論的翻譯者,還有哲學史的研究者,以及哲學知識的教授者,也都無法成為真正的哲學家。當然,如此並不妨礙後麵這些人可以成為其他什麽;比如翻譯家、教育家、曆史學家等等。

 

其的理論成為眾多哲學理論的一種;但是,他仍然以其獨樹一幟而在哲學史上掙的了哲學家的席位。更重要的是,他的理論必須有充分的事實和邏輯的依據,而且在當時的知識環境中,能夠經得住別人的無窮追問和全部批判。就是說,盡管有些人提出不同於他人的哲學核心概念,也自稱天下第一、絕對正確,但是經不住別人的三句追問,自己就張口結舌,然後惱羞成怒,斥責別人為夏蟲不可語冰,關上大門,自己在自己的小圈子裏自得其樂;或者由於某種原因強占理論主流,根本不允許別人挑戰自己的權威;或者明明自己的核心論點是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抽象概念,還井底之蛙般自我感覺良好,認定他人的理論不如自己的正確。這些都是不折不扣的自以為是,此類人根本無法成為真正的哲學家。因為他們的理論經不住追問,無法自圓其說,更充滿了事實和邏輯的悖謬,作為一種理論都無法真正成立;研究一種無法成立的理論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是真正的哲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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