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邊臉(109)
(2009-09-02 20: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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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邊臉(109)
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一石激起千層浪以後,生活還是要繼續。
王斌的意識開始趨於逐漸清醒,但是他仍舊拒絕談起發生過的事情,也拒絕從ICU搬到普通病房,人顯得很淡漠,仿佛過去那個意氣風發的王斌已經徹底地消失了,剩下的這個完全是行屍走肉般,機械地維持著一條生命。
雖然當時手術做的還算細致,但是無奈從被砍到手術之間的時間還是有些延遲,麵部神經的修複又不是那麽容易,再加上當時的主要任務是為了搶救性命,對於麵神經的移植修複沒有被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因此現在他的左半臉不僅是疤痕累累,而且由於神經的損傷,造成了半邊臉的肌肉萎縮,口眼歪斜,眼睛閉不攏,嘴角歪向一邊,流口水的典型的麵癱症狀。
因為害怕孩子看到王斌現在的樣子,他妻子讓爺爺將孩子先帶回老家去了。不過即使是她自己,看到王斌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也覺得可怕,隻不過她也沒有什麽辦法,隻能和醫生說,什麽時候,這個樣子會好一點?醫生一半是安慰,一半也是期待吧,就說,這個神經具有自我修複的能力,以後會慢慢好一些的,實在不行的話,還可以二期手術,做一個神經的移植。不過醫生沒有說出來的,是這個神經移植的效果到底如何,是誰也不敢保證的。
而這些日子,黃玉按照她老公的指示,在省局,市局之間不斷找人,力求能夠給事情找到一點轉機。
她根據權威人士的建議請了一名據說在刑事案件上很有能力的袁律師,袁律師聽完整個案件的介紹,臉色很凝重,說,你這個,有點麻煩。黃玉感覺心往下沉了沉。律師說現在的關鍵是警方已經認定是楊大武幹的,除非你能證明不是他幹的,他沒有這個動機?顯然不對,你的證詞還有司機的證詞都說明了他有這個動機。
當然,你也別太擔心,不是他親自幹的是肯定的,這一點要證明起來就比較容易,因為案發期間他根本就沒有離開D市,更不要說來A市作案了。
單憑一個動機就給人定案也是不可能的,除非他自己交代他是如何指使他人做了這事。
而對於警方來說,這個案子要結案的關鍵,就是要找到真正的行凶者,在現場沒有找到任何相關的凶器,因此警方對楊大武和王斌均進行了審查,但是結果卻不盡如人意。楊大武一口咬定根本就不是自己指使人幹的,所以根本就沒有凶手可以交代,說就算司機和黃玉交代的都是真的,我確實為黃玉的出軌而惱羞成怒,這也隻能說明我有這個動機,但是我到底做了沒有,你們還是需要證據才能給我定罪吧?
而王斌這邊,卻隻是一味地反複強調自己不記得當時的情況了,對凶手沒有任何印象,似乎認識,又似乎不認識,不能確定。
警方對此也有些一籌莫展,案情再次陷入了僵局。
而這個時候,在A市某個社區的某個居民房裏,一對老夫妻正拿著那張貼有王斌照片的報紙在激烈的作著思想鬥爭,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說,意味著要將自己的兒子送上法庭,而這個兒子自從去年車禍以來,所遭遇到的種種災難已經幾乎將這個家庭毀滅。
不說,對老夫妻而言,等於是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不是凶手的人去做了替罪羊,他們的良心上也得不到安寧。況且他們也不能肯定警察是否會調查出真相。
最後掙紮和權衡的結果,理智還是戰勝了情感,於是他們帶著那張報紙,來到了公安局,一進門,老兩口撲通跪在地上,門口值班的警察以為又是來信訪的,跑過來扶他們,說信訪辦公室現在搬到二樓了,您們有什麽委屈上那去說。
老頭子囉囉嗦嗦地打開那張報紙,說,這個人,是我兒子砍傷的。
一聽這個,管這個案子的刑偵科長趕緊跑出來了,什麽?你兒子?你兒子人在哪裏?
老太太抹一把眼淚,我兒子,他在市六醫院住院。
警察們互相使了個眼色,市六醫院是著名的精神病醫院,他們這到底葫蘆裏裝的什麽藥,又是不是在忽悠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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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車禍後治療不滿意報複當班醫生王斌最後無意中扯出了所有的所謂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