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即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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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邊臉(120)

(2009-09-15 18:41:01) 下一個
半邊臉(120)





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朱詩婷



寒假以後,就是高三了,我覺得我應該將心收回來,畢竟我並不怎麽看好我和他之間的關係,對我來說,他太耀眼卻又過於平庸,我是矛盾的。矛盾一直貫穿著我的生命,我早熟卻又頭腦簡單,我心思細密卻又拙於言辭。關於我這一段感情,我後來有些懷疑我是典型的天秤座的女生,因為我並不那麽投入,雖然我內心很渴望,但是我始終希望它是平衡的。當然還因為我母親給我的誤導,愛情是錯誤的。也許是吧,愛情對於17歲的女生來說,也許不算是最積極的東西吧?

但是我人生中最積極的東西我卻一直沒有找到,相反,我從此以後對一切愛情都很遲鈍,也並不向往。就像我與周國輝的關係一樣,沒有任何的神秘感,一切都是那麽順理成章,簡單,但也未必純潔。

就在我開始退縮的時候,我收到黎正輝的一封信。說,你喜歡我的歌嗎?我是唱給你的。

一直到現在我都在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但是我又沾沾自喜地相信我是那個他喜歡的女孩。

當然,他帶給我的驚喜不僅於此。可以說從那一封信開始,我們的關係進入到另外一個階段,但是,我還是很迷惑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們都用了很好的偽裝,他說,我當你是好朋友,是啊,他的好朋友在學校裏很多。我說,我可以輔導你的學習,這是發自我的內心,我想從這個角度來說,我應該是有些動心的,因為我這樣說,似乎有些計劃未來的意思,也許在天枰的心裏,盡管他的歌聲打動了我,但是我還是希望將來的他是可以與我同樣的分量。我的想法有些少女的天真與幼稚,但是卻是那麽真誠。

他答應,為了我,要考大學。我相信吧,他或許也是同樣的真誠,但是他卻最終沒有做到。

在那期間,他給我寫了很多的詩。我的語文成績雖然不錯,但是因為我母親反對我看課外的讀物,所以我的作文其實是我的軟肋,我寫的東西都比較幹巴而缺少文采,而他的詩歌仿佛給我打開了另外一扇窗戶,讓我看見了文字的魅力可以是這樣的。我很遺憾的是我並沒有保留那些天才的詩歌,我得說我有的時候是很冷血,這倒比較適合我的外科醫生的身份。我在大學畢業的時候,在宿舍的外麵點了一把火,就將那些所有青澀的記憶付之一炬,在火光中,我尚且還能看見那些跳動的有著精靈一樣飛舞的字跡。但是,它們還是就此飛走,居然都不曾入過我的夢。

他帶給我的欣喜是這樣的,他不僅是一個會唱歌的男孩,他還會跳舞,彈吉他,寫詩,打球,下棋,每一樣他都精於此道,像是天生的個中老手。這是為什麽他在學校裏人氣高漲的原因。





這是我曾經寫過的一段文字,記錄那段與他的故事。



高中的時候,那個時候正是朦朧詩當道的日子.他自詡為詩人.我一頭就醉了進去.不知道了外麵的世界.

我們都喜歡的一首詩叫雙桅船於是我們有了這所古老到迂腐的高中的第一個詩社.雙桅船.我是社長,他是主編.

我至今記得創刊號我的卷首語:

兩根桅杆
一麵風帆的旗幟

我們確實像旗幟一樣點燃了那個時代青年心中的激情,也點燃了我們自己.

但是那時是高中啊,很快因為我過度分心去寫詩,受到了老師的警告和母親的責怪.

我至今還記得我的母親撕碎了我所有的詩稿,扔了我的鐵筆和蠟紙,那時候我們我們是刻鋼板來印刷的,所以每一件事情都讓我耗心耗力.

沒有人管他,反正他是班裏的差生,沒人指望他會考上大學.

而我是肯定要上大學的.我告訴他好好學習,甚至和他說我可以輔導他.
我監督他不要遲到早退,他為了我努力這樣做,但我感到了他的不快樂.

至今想來這真是我一生中第一次這樣關注一個人,
我坐在前排,而他坐在最後一排.每天我都要假裝不經意的回頭,看他是否來了,睡覺沒有,是否又提前溜了?

但是不是有心就一定有力的.終於沒有人能堅持下來.
然後大家做回普通朋友.彼此都放鬆了.
我還記得有一次他騎車從校門口經過,遠遠看見我就慌了,結果掉進了溝裏.

其實他很聰明的,會唱歌,彈吉它,寫詩,下棋.很久還聽我的朋友提起,他帶他去他們大學去下棋,不管是象棋還是圍棋,都沒有遇到對手.很讓我這個朋友風光了一下.

總之,我們是這樣錯過了,沒有開始,也沒有結局.

我上大學後,偶爾還會收到他寄來的詩,感覺形式越來越華麗了,內容卻越來越抽象.就像我們的感情.

後來聽說他娶了一個很像我的女子為妻.朋友們都這樣說.

我們從此沒有了來往,哪怕僅僅是詩的交流.

一切像從未發生過.隻有我們自己知道那艘小船曾經靜靜地掠過水麵.







現在回頭來看,我居然分不清哪些是我的想象,哪些又是錯覺,又或者都是真的,隻是記憶的選擇性已經讓我忘記了其中的真實?我迷戀過的,也許就是我無法接受的,同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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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一下,由於本人最近的工作原因,上貼時間改為每周二,四,日,一周三次,每天上貼有些力不從心了,多謝一直跟讀的朋友們,感謝你們的支持和鼓勵,才使這個故事寫了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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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悉采心 回複 悄悄話 矛盾一直貫穿著我的生命,我早熟卻又頭腦簡單,我心思細密卻又拙於言辭——很有趣的人格對立

若別太累了哈,過兩天再來看你
qianqiuxue 回複 悄悄話 詩婷太理智,而理智也是壓抑的代名詞,所以,詩婷總是不甘心。
希望有一天她能生活得更盡情盡興一些。
頂若MM。
瀟灑走紅塵 回複 悄悄話 很美的青澀歲月。頂若M。

別太累了,你的勤快,真讓我佩服!問好!
板板 回複 悄悄話 寫的美,偏偏喜歡你
回複 悄悄話 回複大麻糕的評?D:多謝麻糕!很多時候得不到覺得很可惜,估計得到也一樣可惜。感情的事,誰說的清?
大麻糕 回複 悄悄話 謝謝若妹妹提前告知更新時間!

這段縹緲的感情確實很青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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