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邊臉(104)
(2009-08-27 17:5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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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邊臉(104)
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朱詩婷
自從警方傳訊了黃玉以後,看得出來她很有些沮喪。沒有了往日的那種嫵媚,不過她的進修也隻有兩個多月就要結束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申請提前結業,因為我看見她和管教學的安主任私下裏嘀咕過好幾回了。也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擱在誰身上都不舒服,這王斌也不知道醒過來沒有。不過就算醒過來,就算黃玉是個有良心的人,她都沒法堂堂正正地去靠近王斌,不管以前說的有多麽高尚,有多少愛,她沒法無視人家老婆孩子在這裏的事實,是的,你算什麽呢?她現在才有了陷入泥沼中兩腳都是泥的感覺,不過這世界上又哪來的那麽多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再說了,自從和警察說出那句話以後,她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真是老楊派人幹的?她很後悔一時的驚慌失措而對警察說了那句不能讓她老公知道王斌和她的關係的話。不過就算再怎麽打自己的嘴,這話也是覆水難收了。
這是自從我上班以來看到的黃玉最憔悴的樣子。我居然有些幸災樂禍,為了這個我有點鄙視我自己,不過誰叫她那麽招搖呢?把自己當成耳鼻喉科第一美女的樣子。當我以這樣的口氣向周國輝講起這件事的時候,周國輝吸了一口冷氣,說,朱詩婷,看不出來啊,你骨子裏這麽冷啊?黃玉哪裏招你惹你了,引得你這麽恨?
我這樣說別人當然可以,但是周國輝這樣說我,我就氣不打一處來,你們男人就是這樣的,見個美女,骨頭就都酥了。
周國輝楞了一下,敢情朱大小姐在吃醋啊!那個黃玉,我又不是沒見過,哪裏漂亮了?
他這麽一說,倒讓我不好下台了。隻好訕訕地,說,我哪裏吃醋了,瞎說。
不過既然他說黃玉那類的不漂亮,我也多少放心一些,看來也不是人人都喜歡狐狸。不過我也不能證明他在說假話還是真話,我總不至於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把周國輝的心挖出來看看。
不過我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以後你要是出去進修,可不許這樣胡來。周國輝聽我這樣說,趁勢過來抱住我,說,怎麽會呢?王斌的下場還不可怕啊?對了,你要出去進修也不許和別人搞三搞四啊?
搞三搞四?好好的話一到他嘴裏怎麽就變了味兒呢。不過我突然有一點靈感,我摸了一下他的頭,示意他別摟我這麽緊,看著他說,嗯,你什麽意思?你說王斌的下場?警察都還沒有定案呢,你倒好,結論都有了,你怎麽知道是黃玉老公幹的?
周國輝被我問的一愣,不好意思地抓抓頭,說出了這麽大的事,醫院裏都在議論呢。我們科的進修醫生說一個星期以前看到黃玉的老公到醫院來過,穿了一身警服,長得很有塊,看上去就很厲害的樣子。我們估計是不是那次來就有誰給他走了口風,他這樣的人,想指使誰做這麽點事還不是小菜一碟啊?你看那傷口都在臉上,那不就是要讓他破相,看你還敢勾引我老婆。
我打了個哈欠,說警察知不知道黃玉的老公到醫院來過的事?周國輝說,管那麽多?自然有人會去說,不過詩婷,我可告訴你你可別發神經去充英雄,就算你和王斌一個組,他人帥,聰明又肯做事,你也別去替他出什麽頭。我低下頭,第一次沒有對他的話進行反駁。
天知道,我是不是對王斌有那麽一點好感?不過我想不過還是嘟囔了一句,什麽呀,我和他一個組才多久呀,神神叨叨的,算是將麵子給抹過去。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果然黃玉又去接受調查了。看來不用我去說,自然會有人去說。
不過我也沒有時間耗在這上麵多想,王斌出事以後,他管的6張床現在又全部歸我了,我每天忙的天昏地暗地不說,有幾個他管的病人還整天纏著我問,王醫生到哪兒去了?我們聽說王醫生被人砍了,這是不是真的?
後來就聽說警察去了黃玉和王斌的出租屋,不過我估計那屋裏也不會有什麽線索,這些警察也就是例行公事,誰知道他們辦案的水平怎麽樣?不過這件事情造成的唯一後果就是幾乎將王斌被砍這事定性為情殺了。於是醫院裏有些人心惶惶,看來這順便的便宜也不好撿。說不定哪天被躲在暗處的一肚子怒火的大奶,大爺們找人給滅了。
張教授和李教授在查完房以後,問了我幾句關於王斌的情況,表示他們的關心,我老老實實地說,我前兩天去ICU看了他一下,不過那時候他還沒有醒,他父親和老婆孩子都來了。李教授說等會下班前我們去看看他,你負責去買點營養品什麽的,你先墊錢,到我這裏報銷。我有些猶豫,我上次偷偷地進去遭了護士長一頓克,現在聽說還有警察在那裏守著,更加不知道是不是可以進去探視了。張教授說,這個你不要擔心,ICU的人我們都熟得很。
於是我到醫院門口的超市去買了點吃的喝的,我想他估計一時半會也吃不了,就光顧著買小孩子吃的東西了,他家閨女就這麽在病房裏耗著也怪可憐的。和張教授,李教授一起來到ICU病房,按了門鈴,開門的是一個年紀比較大的護士,一看是我們,很誇張地“哎呀,耳鼻喉科幾大巨頭都來了”我在心裏笑了笑,我這個小蘿卜頭,什麽巨頭呀?不過總算是沒有像上次樣,又是看胸牌,又是登記什麽的。一人套了個鞋套,護士跟在後麵說,我們這裏規定探視不能超過20分鍾的,你們盡量快一點,再說,6床又沒有醒,你們看看也就行了。
王斌還是在上次那個病房,那張床上,我抬眼看看他的心電監護,各項指針都還正常,所以我對他的昏迷覺得是他自己意識上不願意清醒,估計當時的狀況太恐怖了。他妻子坐在床沿,看我們進來,趕緊起身招呼。我給她介紹說這都是和王斌一個組的教授,張教授,和李教授。他們今天專門過來看看王斌和家屬。
他妻子說,孩子在這裏太悶,讓爺爺帶出去了。
我說,哦,是的,外麵空氣好一些,王斌好點了嗎?
好點了吧?我也不知道。
張教授說,別多想,隻要人在就是好事。
聽了這句話,我感覺他妻子的眼睛裏閃動著淚花。
鬱悶著睡了
非典型好!
這個怪玉兒呀?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