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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肋一樣的生活(三十七)完美非結局

(2008-11-19 04:47:24) 下一個
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雞肋一樣的生活(三十七)


完美非結局


瑞西的流浪生涯卻沒有能夠持續很久。

她其時正在納西古鎮流連忘返。
有很多象瑞西這樣的小資或是偽小資女人,喜歡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獨自去那個彩雲以南的地方療傷。
她們中間的一個曾經在那歲月積澱的舊時光裏收獲了愛情,回來時將其書寫成輾轉纏綿的網絡傳奇,因此吸引了更多去流浪的癡男怨女。

瑞西,是中了毒的她們中的一個。
隻不過,這些年,她奉獻了無數的機票錢,旅館費,給那個古色古香的有古老音樂傳出來的老街,卻從來並沒有邂逅到她的悱惻愛情。

在遊人們看來,她也不過是遊人如織的人群中的一個。
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女人是單身,而且她每年都來,住同一家旅館,吃同樣的飯菜,聽同一首歌。。。
期待著不一樣的偶遇。

那條老街有潺潺的河流穿過,青石板的小徑被遊人踩的嘎嘎之響,老街上飄著傳統小吃的香味,還有深巷裏一個窄窄的門臉,裏麵坐著一位皺巴巴的老太太,操著唱歌一樣的蒼老嗓音,叫賣她手做的香包。。。
來的多了,瑞西對這些曾經讓她激動得不能入睡的景色已經麻木不堪。還繼續來,隻是因為習慣;又或者真有那麽一說,靈山靈水的靈氣,會給瑞西帶來好運氣?

瑞西是在小街上接到姐姐的電話,電話信號不是很好,但是瑞西明白了大概,就是母親病重,要她速歸。
一開始,她以為是個玩笑。
因為在過去的經驗中,母親多次在她外出流浪的時候“病重”,而她速歸後卻發現不過是她們又給她安排了一次相親而已的把戲。
瑞西在家裏排行老三。上麵一個哥哥,一個姐姐。瑞西是父母的老來子,自小格外地受寵,這也養成她有些驕縱的壞毛病。
直到她接到姐夫和嫂子的短信留言後,才相信這次狼來了,是真的來了!

瑞西臨時改了機票,退了旅館,等回來的時候,母親已經住院了。
聽說是她機智的姐姐找到她留在家裏的畢業紀念冊,找到濟生父母家的電話,聯係到濟生,將母親收住入院。

瑞西想,真見鬼,在麗江沒有遇上傳說的愛情。
這裏倒是見證了:有一個號碼永不改變。
說的故事是相隔千裏的兩個人,因為變遷,失去了所有的聯係方式,房子已經換過N次,手機更是換過N遍,連當年為她登記的Email也因為久不登陸而過了期。最後,抱著試一試的心理,他撥通了她父母家的電話,居然通了,而且這麽多年過去,居然還是她的媽媽接的電話。。。

瑞西火速趕往醫院。
見到病床上的母親,聽到醫院的套話:幸虧送得及時,搶救及時,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
瑞西淚流滿麵,我差一點就錯過了您,媽媽。。。
瑞西發誓再也不去麗江。世界上有哪一種愛情能比得過您?我的母親。我要守護在您身邊,讓您想看見我的時候隨時就能看見。

穿著白大褂的濟生,嚴謹而儒雅,全然看不出高中時代的頑劣。
瑞西承認,人都是會成長的。就像濟生的成長,是蓬勃而優秀的,隻不過與她平行而過,沒有相交的契機。
以前是因為伊媛,現在是因為小文和他們的女兒。
他們之間的距離,並沒有因為歲月變得遙遠,但是也無法接近,始終平行,始終一樣均衡的距離。

瑞西母親住院的科室並不是濟生的科室,她的管床醫生是濟生的同事兼朋友鈞。
因為有濟生的指示,鈞對瑞西母親非常盡心盡力,對瑞西及其哥姐都非常客氣。

住院的一個月,瑞西消瘦了10幾斤。因為白天黑夜都是她在親力親為。她拒絕哥哥嫂子,姐姐姐夫一起來排班護理的安排,隻因為她的內疚,她認定是自己的意氣出走讓母親發病,她主動承擔了所有在醫院的護理工作。

她甚至沒有請一個護工,因為她擔心護工對她母親的護理不會如她那麽發自內心。

她喂母親吃飯,給她換洗,陪她曬太陽。
她說,這是她最愉快的日子。
因為她終於可以,象母親當初照料她一樣來照顧她垂暮的老母親。

這是非常唯美的畫麵,瑞西象對待一個嬰兒一樣包容著,愛著,嗬護著那個給了她生命的老女人。就像發掘出了她身體裏潛伏著的母性,她從來沒有這樣溫柔過,這樣恬靜過。
沒有繁雜的工作,沒有紛亂的網絡,也沒有夜醉的醺,更沒有那種心靈深處的孤單感。。。
她是忙碌而充實的。

她的溫婉融化了醫院裏所有接觸過她的人。
病房裏她和母親相同的笑臉燦爛了那一個夏天。

夏天快結束的時候,瑞西的母親康複完好出院。
而鈞牽了瑞西的手。

鈞的妻子大學畢業後去了美國,兩人在長期的兩地分居中消磨掉了愛情,終於於一年前離婚收場。
鈞說,愛情中沒有對錯。我隻不過放手給她她想要的幸福。
聽說離婚一個月後,鈞的妻子在美國再婚。
得到消息後的同學們紛紛指責她暗度陳倉,鈞說,她隻不過應了自由之約。。。

這是一個心胸寬廣的男人。
他適時地適地地遇見了在病房裏不事修飾但是閃著光芒的瑞西。


給我們的瑞西一個完美結局。
這,是我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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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 ()評論 (11)
評論
回複 悄悄話 回複cndpost的評論:
多謝!
cndpost 回複 悄悄話 這章對麗江的說法真是很經典準確的. 好多上海的大齡未婚白領女人都愛在換工作或者換男朋友的空擋去那裏. 還喜歡和人說那裏.以表示自己的小資檔次.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朱婷的評論:多謝朱婷鼓勵!
朱婷 回複 悄悄話 "給我們的瑞西一個完美結局。
這,是我的心願。"讀到此,忽然很感慨.這一集寫得好!!
回複 悄悄話 回複snoopy37830的評論:
hehe,孝順兒子和女兒都好。。。

因為本文中隻是牽手了,要結婚還在後麵呢,她們參考不參考就不在本文中討論了。。。

還要給文中的每個人一個結局,還有一點。。。

其實我也很舍不得結束啊,不過也不想變成裹腳布啊。

多謝你對全文的支持與厚愛,非常感謝!!
snoopy37830 回複 悄悄話 頂!
瑞西真是個貼心的閨女。
看來生女兒比兒子要好呀。

我覺著瑞西和鈞的結合稍嫌倉促了一些。
瑞西既然和伊媛是閨密,就應該讓伊媛做參謀嗎。

再一想,不妙了,莫非“雞肋“係列要結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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