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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上午,傑的長途電話鈴響時,麗絲還沒有起床,女兒已經早走了。因為昨晚回到家後,她幾乎整夜未眠。
昨晚,麗絲回到家已經快十二點了,女兒房間的燈還亮著。她敲開女兒房門,想問下她這兩天怎麽過的。但女兒開了門,身子堵住門口一半,沒有邀她進去的意思,隻是淡然地說,她過得不錯,陪她的女同學今天走的,因和男朋友有約會。麗絲本來想親親摟摟女兒的,但看她的肢體語言,好象沒有想要被母親樓抱的願望。麗絲才覺得離開女兒不過兩天,她就似乎一下子長大了,沒有爸媽也能照顧自己的生活。
麗絲本等著女兒問她去芝加哥的事,她在飛機上就已擬好了答案,但看女兒根本沒有想探問的意思,麗絲也一下子無從開口,兩人就陷入一秒鍾的停頓。還是瓊先打破停頓說:“媽,你回來我就放心多了,我也困了,你也睡吧。”說完就欲關門,剛關一點,她又閃開一下門說:
“噢,忘了告訴你,昨天爸打電話來,我沒有跟他說你去芝加哥的事,我說你在洗澡,不能接電話,他說明天會再給你打,晚安。” 沒容麗絲再問更多話,瓊臥室的門就完全關上了。”
麗絲歎口氣,慢慢走回自己房間。想到懂事的女兒竟然會幫她掩蓋外出的事實,她感到無邊的羞愧和痛心。是當媽的玷汙了女兒的純潔,她甚至寧願自己跟傑撒謊,也不願聽到女兒為隱瞞母親的私情而欺騙父親。
在床上,她又回憶起昨天在遊艇上與吉姆幽會的一幕一幕,更是一陣無聊空寂襲來,一言難盡。
回嚼著密執根湖麵,水天一色中那難忘的經曆,麗絲在黑暗中燥熱起來,更睡不著。當吉姆將他的手滑向她的腰際時,麗絲猶豫過,也試圖用手阻止他,但當她看見三寸距離遠的吉姆刮得鐵青整潔的臉,腦海裏忽閃出家具店送椅子的混血小夥子同樣鐵青的腮幫,她的防線無力地鬆開了。傑和許多中國男人一樣,沒有這樣密集的絡腮連鬢須,他的下顎和臉龐是細致光溜的,隻有上唇和下巴有胡茬。傑是她唯一的男人,她以前從來沒有覺得男人刮得鐵青的腮幫子會性感迷人。她是搞牙科專業的,工作就是和腮幫打交道,不同的是,以前她總是居高臨下俯視那些腮幫子,當現在她第一次從仰視的角度去看一個鐵青腮幫的時候,她的全身就酥軟了。
盡管吉姆並不是調情高手,但當他用真實激情,充滿渴望的灰藍眼睛深深地俯視著麗絲的時候,她的血液就熱切沸騰起來。除了談戀愛時,她被傑這樣深情地俯視過,結婚生孩子以後,就再也沒有了。女人都有被追捧,被重視的心理需求,若這一性空虛心理,長期被自己的男人省略,當她們幹渴的心靈需求,被婚外男人不經意滋潤了一下,做女人的一切防線,如羞澀,矜持,操守等,都會在一霎那間崩潰,不論她是多大年紀,像貌美醜,職業地位,婚姻與否,女人會用一次的愚蠢,換取終生無悔。這也正是騙色狼每每得手,百試不爽的絕招。
吉姆的手在麗絲身上肆意遊走,她柔韌結實的腰枝,豐滿彈綿的乳房,細膩如膠的肩頸,幾乎讓吉姆的下體興奮衝動得快要爆炸了。麗絲也極度享受在一個男人大手的撫摸之中,欲望鼓滿了風帆,從裏到外地濕潤開來。當吉姆的手貪婪地觸向她的私密幽處,麗絲忍不住小聲呻吟一下,吉姆就象聽見了起跑的槍令,四指果斷插向密草叢林,濕滑粘熱的熱帶雨林樹汁,頓時肆無忌憚地浸透了他的掌心。麗絲下麵情不自禁張開,像母蚌夾住一顆沙粒,緊緊熱烈吸裹住粗硬的手指,欲將它收藏,研磨成珍珠。吉姆的心狂抖顫慄地跳動著,他完全遏製不住地呻叫一聲-O-M-G,隨著身體劇烈的抖動,那被隱藏了八年的男人苦悶和屈辱之泉,一瀉如注在吉姆的內褲裏。
麗絲的失望和慶幸並存消長。她失望自己的性欲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慶幸也是如此!這讓她還能驕傲勇敢地麵對眼前有權勢的男人和身後那個向往權勢的丈夫。她保持著舒適慵懶的姿勢斜靠在吉姆的懷裏,眯縫著兩眼欣賞地看著高潮退去後的男人,粉腮上掛著紅暈和微笑,仿佛並不知道已經發生過什麽似地純真模樣,讓吉姆看了覺得性感之極。吉姆再一次緊緊地摟抱住她說:
“我的女神,哦,麗絲,你是我的女神,我愛你,我愛你”,然後在她臉上頭上狂吻不已。
她跟吉姆晚上是乘GG公司的私人噴氣機回到波士頓的。
麗絲整晚上都在為自己是否算出賣了肉體而辯論。盡管她和吉姆的所謂性器官並沒有真正見麵。但她放蕩的心和出軌的渴望,並帶給男人的高潮,和奸夫淫婦沒有什麽區別,因這一切都是背著自己丈夫做的。她自己的肉體雖沒有得到相應的滿足,但至少她讓另一個男人滿足了,這個男人是一個能給她丈夫帶來錦繡前程的人,她因此可以幫助傑,實現個人理想野心,不應該算是背叛傑。倒是傑首先背叛了她,在夫妻關係上,他不拔除自己的後院荒蕪青草,而任它長成雀巢雜樹。到底誰是誰非?麗絲一夜不眠,在自己的道德和規範邊緣博鬥,掙紮。
看來愛河魚網輕而易舉地就可以網住男性同胞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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