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火燎人（5）

麗絲的工作是在一家聯合型牙醫診所，做牙齒清潔技師。她的老板是個有三十年經驗的名牌牙醫，由於老板介於半退休心態，隻接老客戶，不接受新客戶，經常關門外出休假，所以半年前，當氣質賢雅，清秀溫婉的麗絲來這裏申請半職工作的時候，就被欣然接受了。老板經常會出去打高爾夫而歇工，照常發工資，卻不用幹活。正是因為這樣的工作職位，使麗絲上班身心舒暢，下班有精力打理家庭，孩子都上了中學，也不需要象以前孩子小的時候，很多日常生活上的操心，可以算是悠閑度日，石閑長苔，心閑長草。

這天是星期二，芳菲四月末的閑適午後，麗絲整理好一切牙科清洗用具後，拿著病曆，走到接待廳，輕聲呼道：“吉姆！”一個高胖壯碩的白種男人，緩緩站了起來，盯著麗絲，那眼神好象考官interview學生一般。他頭上的銀發梳得一絲不苟，名牌黑西裝裏是白色的POLO恤，稍顯肥的高精織白色全棉西褲，白色帆布皮鞋。看上去就象從頭等艙裏走出來的商務客人，雖然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還是掩蓋不住習慣了的居上臨下派頭。

“老詹姆斯沒告訴過我，他找了個勤快的新助手啊。不過你的手比他的小得多，相信工作也會比他有效。”他大大咧咧熟門熟道地率先走進裏間，而不是讓麗絲引領進去。

“我的牙齒是詹姆絲得到牙醫執照後的第一個犧牲品，今天總算可以不再受他的摧殘，不過漂亮女人對我下手也不太會留情的，這是我的命。”吉姆的風趣並沒有打動眼前的女人。

麗絲雖然不討厭，但也不喜歡這個依老賣老的病人。她禮貌卻溫柔地說：“我叫麗絲，來這裏工作半年了，在中國我也是名牌大學牙科畢業的，請您放心，清理牙齒對我來說，不是最複雜的技術，我還能勝任。”說完就擺出了示意病人躺下的邀請。

“我喜歡你的態度，年輕女士，對我仁慈一些啊。”說著，曖昧地眨了一下右眼。麗絲沒理他，心無旁騖地開始做她的工作，嫻熟的手藝，一氣嗬成，不給老頭一句說話的機會。她的洗牙技術，正如她所說的，完美無瑕，顯示出中國名牌大學畢業的牙醫專業水準。

在這過程中，令麗絲好氣又好笑的是，老頭下麵明確地支了兩次帳篷，恰巧給她看見了。真不愧是老色鬼，洗牙都能洗出性欲來，麗絲暗自嘲笑著。但騷老頭身上的香水味還挺好聞，要是知道牌子，下次也可以給傑買同樣的味道，麗絲有點走神，她想象著傑沐浴後，用這味香水在床上的感覺，有些動情。

“麗絲，老詹姆斯是怎樣找到你的？我如何能雇傭到你？我雇傭過很多出色的人，但他們都比不了你對我的震撼。”說著，吉姆竟然毫無顧忌，又相當自然地將兩隻大手重重地搭在麗絲嬌小的肩上，用與他的外表氣度絕不相稱的柔情眼神，勾勾地看著她，就像一個動物看著獵物。鬆開手後，他說：“你知道這個城市有個GG公司嗎，我是那公司的頭羊。”麗絲聽了，心裏一震，傑就在GG公司啊。

“我可能會再來找你麻煩的，也許不是洗牙。”說完，又曖昧地眨了一下右眼，就轉身走了。這次，在麗絲眼裏分明是挑逗了。麗絲緩緩轉回裏間，下意識地撩開百葉窗棱，透過粉紅色櫻花叢，俯視著一輛黑色大林肯，沉穩安靜地駛離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