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usha 的人, Ngorongoro 的風 ( 4 )
當出租車司機把我們帶到 Good Hope Orphanage (美好希望孤兒院)時, Lewis 和我還以為是中國那種城鄉結合部自家蓋房的建築工地呢。不過走進孤兒院,卻很簡潔,我們都脫鞋光腳進屋。看得出來這裏是用心打理的。
我們去的時候有好些孩子去另一個鎮 Moshi 玩了,隻留了幾個在院裏。孤兒院的工作人員 Abduah 帶領我們參觀孩子們的臥室,衛生間,廚房,學校,正在修建的醫務所(一位美國自願醫生將在那裏為孩子們看診)。我和孩子們圍坐在一起, Rachel 說可不可以教她說中文,她最喜歡 Jackie Chen 了。問他們長大想做什麽,愛美的 Rachel 第一個搶著回答,“ I want to be a princess! (我想成為一個公主)”看著她可愛的發型, Lewis 和我都大笑起來。 Swaif 是一個比較早熟的孩子,我們參觀他們小學時,他象一個盡責的向導,陪著我們耐心回到每一個問題。他的夢想是當飛行員 (pilot) 。還有的孩子想做老師。這些孩子有的是穆斯林,有的是基督徒。 Abudah 也是個穆斯林,他告訴穆斯林孩子可以不用 fast (禁食),畢竟 7 、 8 歲,正長身體呢。可這些小穆斯林們卻異常的虔誠,其它基督徒小孩津津有味地品嚐我們帶去的巧克力,人家硬是頂住誘惑,把口水吞下去不碰。
早熟的Swaif
嘰嘰喳喳的小孩子吃完巧克力就開始看電視了,我們和 Abduah 聊起孩子們的教育。這些小朋友的英文水平讓我倆十分驚異,用我們遇見的兩位西班牙自願者的話說,真是比他們都講得好!這些孤兒上的私立學校,校長和孤兒院院長是同一位慈祥的婦女,Mama Ash。這位女性了不起呀,多少有父母的坦桑尼亞孩子都沒能接受這種私立學校的英文教學,哪怕資金再困難,她卻堅持孩子們必須從小學英文,給孤兒院小朋友看的電視節目也是世界各地的,難怪他們都知道成龍。和孩子們交談,絲毫不覺得他們是來自窮困家庭的孤兒,知識背景和眼界絕對不輸同年齡的美國中國小孩,而且人家至少都 bilingual (會雙語,英語和斯瓦西裏語)。她通過經營私立學校的收入來資助孤兒院孩子們的吃穿用度,還有上學。同時孤兒院接收來自世界各地的誌願者和我們這些隨機的旅遊者,這些人帶來的影響不僅僅是捐助,還幫助孩子們了解坦桑尼亞以外的世界。很遺憾,我們去的那天她外出辦事,沒能交談,但我們心中的欽佩是不言而喻的。
臨走以前,我們給兩位孤兒院的員工照相,她們想看看自己在數碼相機裏是什麽樣子的。這兩位和藹的女士為孩子們做飯洗衣, 付出不少。 Swaif 和我手牽手走到車前,依依不舍。這個瘦弱的男孩聰明敏感,那清澈的眼睛裏第一次看見我們,充滿驚喜,現在卻染上了一絲憂鬱傷感,他喜歡我們。不知他的父母是否因為艾滋病,抑或是意外事故,讓他幼小失怙?緊緊抱著他,我也不願上車。。。。。。
Abduah和兩個全職工作人員
離開孤兒院,我們在 Arusha 城裏溜達。 Lewis 心心念念要去參觀聯合國盧旺達大屠殺審判庭。可是星期天,人家不開門,我們就隻能在外麵照一圈 。 Arusha 城裏過馬路真嚇人,因為沒有人行橫穿道,也沒有紅綠燈,路上車水馬龍,摩托麵的,有時還有頭牛, Lewis 不斷提醒我。後來路上莫名其妙湊上來一個當地男子和我們搭訕,問我們是不是要爬山呀,有沒有向導呀,要不要去 safari ,還說最喜歡中國人了。我看他那樣子,也不是沒事獻殷勤的,果真,接著就不停勸說我們買他的畫,說自己是個藝術家。我趕緊閃到一邊, Lewis 抹不開麵子,足足拒絕了 5 分鍾。
晚上我們去了一家叫做 Everest Inn 的中國餐館,算是我們的乞力馬紮羅壯行飯。沒想到居然是個四川老鄉開的,老板給我們紮紮實實做了頓川菜,那樟茶鴨竟比我在美國吃到的任何一家都地道。吃完老板還打算開車送我們回 hotel ,說 Arusha 天黑就不安全了。我們兩個仿佛覺得天上掉了個餡餅,高興得和老板,還有一個來自芝加哥在盧旺達審判法庭為聯合國工作的美國律師,喝啤酒擺農門陣,不亦樂乎。約定好,回來就住老鄉那裏,他為我們準備慶功宴!
明天,明天,我們就要直奔主題了。。。。。
Good hope orphanage websi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