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limanjaro, Fraten, and Me (1)
在山上的時候,我就跟Lewis說,這篇登山博客的題目都想好了,Lewis也強烈支持。沒有Fraten,我們的chief guide,估計我就一去不複返了。
當初和Lewis商量在眾多爬山路線中挑選Machame,主要基於兩個考量:一、Machame是最佳抗高反路線,增加登頂成功率。5896米(19,420ft above the sea level)的海拔高度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二、聽說風景最美,既然飛躍半個地球,專門來這裏,當然就要看最美的。雖說不象Marangu有小木屋住,但高原寒冷,帳篷小木屋到時可能都不頂用。反正這登山都是花錢買罪受的,當然要衝著登頂這最大目標去了,其他都是附加的。定行程那會兒工作繁忙,隻把我最關心的問題落實了,就沒再多做research,後來才被自己的無知弄得叫苦不迭。反過來想,如果我當時研究仔細,也許就沒勇氣走Machame了。
我們這個團構成簡單,三人來自美國,另外四個都是英國人。Libby身高6英尺,是Harvard Medical School的resident(住院醫生)。她剛剛在Rwanda(盧旺達)的一個醫院實習了一個月,結束返美之前也想來看看乞力馬紮羅的雪。我覺得自己真是運氣好,上次走Inca trail,團友中也有醫生,這樣艱苦的探險,有個醫生作伴,好處大大的。Ruth和Rob是一對戀人,Ruth在西班牙Madrid的一個貴族學校做老師,葡萄牙國腳菲戈的兒子就在她們那裏上小學。Rob是個consultant,為愛辭掉工作,這次從非洲旅行回去就從英國搬過去和她在一起。PJ和Oli兄弟兩人是我們團最年輕的,來自倫敦。PJ剛從寄宿學校畢業,18歲了,打算上大學以前花一年時間到世界各地溜達一圈。 哥哥Oli 21歲,是愛丁堡大學的學生。兄弟倆的父親25年前登頂乞力馬紮羅,這次輪到兒子輩了。
為我們七人小組服務的是兩個chief guide, 兩個associate guide,還有20個porter,一個廚師。這是Fraten的團隊,他就是我們的領袖。工作人員裏,除了Fraten,其他guide的英語都比較難交流,至於porter們隻會說Swahili。
在Machame大門 check in 吃完午飯以後,我們就開始了第一天的hiking。Fraten 善後追上我們,英國四人組活力四射,早衝鋒到前麵去了。Lewis, Libby,和我在泥濘的山路上慢步前行。Fraten特意走到我身旁,“Pole, Pole! Don’t worry. I will take care of you! (悠著點,慢點,我會照顧你的)!”看樣子,Ari把我的情況給他傳達得很徹底。
行走過程中,我盡量把身體的重量放在左腿和兩根walking pole(拐杖)上,減輕對右膝蓋的壓力。途中Fraten還給我摘了個Kili特有的象鼻花(elephant trunk flower),花色豔麗,造型獨特,我們都覺得新鮮。使用了路邊的茅屋,我覺得自己簡直英明無比,多花錢訂一個private toilet(私人廁所)是值得的。
這天我們隻走了3個半小時,從1600米到3100米海拔。等我們抵達營地時都天黑了,到處人聲鼎沸,熱鬧不堪。因為我們團出發最晚,到營地也最晚,所以我們的帳篷就隻好搭在無人愛的一個狹窄斜坡處。一晚上我都極力奮戰, 保持身體平衡不要往下滑。臨晨2點起來上廁所然後加衣服,卻再也沒睡著,真沒料到3100米就這麽冷了,我開始擔憂後麵幾天能否抗凍?!
俺們的私人廁所:) (50刀用6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