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息的地方,Alex領著我去使用為trekker提供的公廁。後來他告訴我,這廁所是由一個小學改造的。我馬上追問,那孩子們現在去哪裏念書呢?答案讓我心酸。這裏的孩子每天都單程步行兩個小時下山去上學,然後再爬兩個多小時的山回家。條件的不便利,讓很多孩子念完小學就輟學了。Alex說小時候他們班裏就有幾個Inca trail山上的同學。他都不明白為什麽這些同學每次上學都遲到早退,後來才理解他們的求學不易。這樣的艱難和貧窮也導致這些Andean山區的人受教育程度很低,很多人連小學都沒念過。Alex的小學同學當中就有好些念完就回家務農,然後現在做了porter。我告訴Alex,中國大山區也有很多這樣的孩子,所以真心希望我們旅遊者為當地財政的貢獻能用於教育上。。。。。。
當我們來到第一個Inca ruin時,大家都饑腸轆轆了。不過,還是不願錯過眼前的美景。聽著Alex的講解,俯瞰遠處很大一片麵積的Patallacta遺址。這是discover Machu Picchu的那位Yale professor,Dr. Bingham發現的。這裏主要是農耕之地,有好些農民的住房,也有一些士兵居住在此。我們是站在山頭風口上觀賞這個遺址,並不能真正走下去。不過近看就沒有這麽壯觀的全景的效果了,距離產生美。
快離開這裏下山去一個峽穀lunch camp時,我左手無名指指甲右側的倒生皮讓我很annoying,於是想把它剪掉。向醫生問有沒有指甲錢鉗,沒有!再問Tom那百寶箱裏有沒有,還是沒有!不過熱心助人的Tom同學拿了一個類似於我們女生修眉毛的眉夾出來給我,讓醫生給我拔!看著那粗粗的夾子,我心驚肉跳。雖說有專業的醫生,不過這器材太業餘了!!實在是很害怕,每當Andres夾上時,我就把手往後縮一點,被醫生責備了一番。Tom自告奮勇捉住我的手,好讓Andres下手。不知是我這皮太小不好拔,還是這夾子太不鋒利了,這麽個小小的“手術”,居然讓我們自己開了一家診所的Andres屢屢失敗。我的無名指都給夾出血了還沒把那塊皮弄掉,我一咬牙,心一橫,奪過夾子,自己操刀,使勁一拽,皮落了。Tom趕緊把百寶箱裏的酒精貢獻出來給我消毒。其實都是缺少一枚指甲鉗引發的血案呀。。。。。。。
終於可以在流下血汗以後吃午飯了!我們勤勞的porter已經搭好了帳篷,廚師也準備好了熱氣騰騰的午飯。這個Camp site在一個峽穀。我們帳篷外就是一條river。配著潺潺流水聲,我們大開“殺”戒,幾乎把一桌飯一掃而光。飯前的湯非常美味,而且都是用當地盛產的植物做成的。兩葷兩素,搭配果汁、茶水、開水。這算是我到秘魯後真正吃的一頓比較正常的飯,霎時覺得回歸到健康人的行列。但是Andrew先生還在病重,幾乎滴飯不沾,隻喝了少許水。
午飯後我們三個女生手牽手去廁所。不要誤會,Char和我牽著Jenny的手是怕她摔跤,畢竟人家兩隻腳踝都腫了。Inca trail的廁所都是我們中國過去傳統的那種地上一個洞的蹲式。Char去過日本,Jenny在中國六、七個城市旅遊過,所以都駕輕就熟。在裏麵,我們卻聽到隔壁男廁所的兩個美國男生非常具有探知精神的對話。“Holy Cow! Should I put my ass in the hole?”另一個充滿疑惑的聲音接著說,“I think we should face the other way!”接著那個高亢的聲音很懊惱地回應,“How can they be so smart to know how to use it?? I cannot hold my pee!!”我們這三個女生實在忍不住了,趕緊跑出廁所,非常不人道地哈哈大笑。這就是旅遊的樂趣,總是有不斷的驚喜在路上等待著你,無論是景還是人,無論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
下午的行程比上午更耗體力些,爬坡不斷。我們也遇到好些當地人,大家都把自己的零食送給了小孩子們。Porter們到了一個休憩站,就飲用專門為他們準備的一種帶有酒精的飲料。Alex不太建議我們喝,怕我們有高原反應。我在Cuzco時已經喝過了,沒有興趣再來一口,其他幾個人倒都小酌了些。Alex還給我們介紹了一種在手上搓搓就有消毒功能的植物,在我看來比較像含羞草的形狀,味道很清新,我們每個人都搓了一把。
就是這種休憩小站為porter免費提供飲料
快到晚上Camp的地方時,我們就在cloud forest裏麵穿行。明顯感覺比上午走的時候要濕熱,而且光線都比較暗。即使聽見山澗流水,有時也不見其蹤影,可想而知這密林的厚度。我們的隊伍拉長了。Tom早就無影無蹤,Andres和Char也沒了聲音。Alex和父女二人組走在最後麵也沒了人影。我一個人漫步在這山林之中,卻絲毫沒有畏懼感,反而享受著靜謐的原始,仿佛整座山都是我的,我也是山的。和大自然做最親密的交流,讓自己的心靈沐浴在這純淨的空間,無限的愜意,無限的寧靜。
我比預定時間提前二十分鍾到達3300m的Camp。Tom都把帳篷裏的個人物品收拾妥當了。醫生夫婦比我早十分鍾到。再等了半個小時,剩下的人都來了。我們夾道歡迎Jenny和Andrew。真是佩服他們父女倆,一個病那麽嚴重,另一個兩隻腳都“半殘”了,還堅持走到這裏,毅力很強!晚飯繼續延續中午的豐盛,不同的是,晚飯前一個小時還有美其名曰的“下午茶”。廚師居然還為我們準備了現做的爆米花!!我們所有人對這些porter隻有五體投地的份。我們到了營地就休息,被他們serve。人家可是背個25k重的大包,到了營地,還得給我們紮帳篷,燒水,做飯。Char說,“We’re so spoiled!”我們都如搗蒜般點頭。營地條件雖然簡陋,但是還可以刷牙洗臉。我打著手電筒回到我的帳篷,抬頭一看,好幹淨的星空。點點鑽石鑲嵌在無邊的墨毯上,偶爾俏皮地閃兩下。一彎月牙如珍珠般向大地傾瀉著純潔的光芒。好久沒看到這樣的夜空了?!我帶著走了14km的疲憊,伴著美麗的星月,沉入夢鄉。
相機不好,隻照下了看不出是月亮的月亮,但是夜空的確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