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我不是“流亡者”,我是“追求者”
(2010-05-28 15:27:14)
下一個
我不是“流亡者”,我是“追求者”
“I do not fear tomorrow, for I have seen yesterday and I love today.”
“我不恐懼未來(未知),因為我鑒證過過去而且我熱愛現在的每一個時刻。”
我常常聽到一些反共的民運人士將自己來到美國與西方稱為“流亡”。 這好像在說“我到一個自由的國土上是不情願的”或者“我並不認同美國與西方的價值”。 這也在暗示他人“我的存在是我的出生地、我的血緣、我的環境與文化決定的”。 當我感到中國的人們與“價值虛無”認同,與“血統家族”認同,與“祖宗專製文化”認同的時候,我不知是想哭還是想笑。
我在中國生活的二十八年是被在中國的人們認為“‘熬’到了成為‘人上人’”的二十八年,是我被屈辱與非人的“工具奴隸”心態折磨的二十八年,是我在與內心的逐漸死亡與默默絕望鬥爭而逐漸奔向心靈自由的二十八年。 我在中國的生活與心曆路程證實了“自由、尊嚴”的存在。 我在中國的生活向我自己證實了“人”並不是其出生地、血緣血統、種族群體、環境文化的奴隸。 “人”是上蒼所創的、有尊嚴有意義的自由體。 “人”絕不是政府、家族、群體的附庸、財產與工具。 我在中國的搏爭向我自己證實了“我存在”與“我決定我的存在狀態”。
我在美國生活的二十八年是我向自己再證實了“自由與幸福是可能的與可貴的”二十八年,是我回歸到了人的自然狀態的二十八年,是我激情地設計自我追求幸福的二十八年,是我珍惜生命中的每一刻並發現自身生命意義的二十八年。 我對美國與其所代表的價值隻有尊崇與感激。 美國確實是一個“人”而不是“奴”的社會,是一個有著人的尊嚴與正義感而擯棄人的無奈絕望的社會,是一個“人追求幸福歡樂並實現每一個人的潛力天才的走向未來的勇者”的社會。 我隻能驕傲地向世界宣稱: 我生下來就已經是一個“美國人”,隻是我生錯了地方。
在一個“負向文化篩選”的中國,像我這樣的崇尚尊嚴、追求自由的人隻有被專製虛無文化困擾折磨、隻有逐漸在心靈上默默死亡與在肉體上被專製虐殺的下場。 在一個“正向價值吸引”的美國,我激情地生活了二十八年,並在其中品嚐著每一個充滿意義的時刻。 我實在不懂為什麽那些來美來西方已久的中國的人們非要將自己置於自己的膚色、文化、出生地、語言的困擾奴役之下,為什麽將自由的美國說成是“異國他鄉”而將專製的中國說成是“祖國家園”。 如果將到美國與西方說成是“流亡”,那你們追求的價值是什麽呢? 如果你們不能認同美國所代表的普世終極的人的價值 – 生命、自由與對幸福的追求,那你們到底想追求什麽呢?
如果“共產垮後”的中國仍舊在試圖建立一個所謂“專製下的民主”、所謂“奴役下的自由”、所謂“虛無中的存在”、所謂“反美反西方的東方國度”、、,我不光不會認同這樣的“新中國”,我會作為一個“美國人”與其抗爭到底。
將不能定義的“中國”與不能批評分析的“中國文化”作為“聖牛”並作為一種偽宗教信仰去頂禮膜拜是一種極為有害的病態扭曲。 縱觀人類,在世界曆史上從沒有一個向前演進的文化與宗教是不許人用其上蒼所賜的道德良知、理性常識去分析評判的。 那些不許人發問、暴露、分析與評判的文化與宗教是對人有害無益的、沒有前景的、僵死不化的為專製極權所用的工具與其殺人殺靈的武器。
文化(宗教)與種族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 文化(宗教)是由後天的教育與影響而立,當然它是可以、也是必須被批判分析的(如果這種文化是有活力與前行力的話)。 種族與血緣是先天形成的、不是由個體選擇而有的,所以對種族與血緣的評判隻能是一種偏見與歧視。 文化可能是優秀的或邪惡的、進步的或落後的。 種族與血緣並沒有好壞對錯之分。
我曾說過“共產黨垮後未來的中國隻能是一個‘自由人’的國度,而不能是一個不能定義的、道德虛無混亂的‘中國人’的國度”。 隻有崇尚人的尊嚴、熱愛自由、追求幸福的國度我才可以認同與支持。 “被動的‘流亡’與被‘國’被‘土’被‘血’被‘祖’定義再也不能成為中國的人們對‘人’的理解與對自我的認同。 “價值”而不是“文化”將成為人們追求的目標。 “道德”而不是“倫理/禮”將成為人們行為的準則。 人將從追求中尋找意義而不是從“被流亡”、“被迫害”、“被定義”中的無奈受害者心態尋求自己與他人的憐憫與同情。 個體的主動、獨立與強大將成為普遍。 個體的被動、無奈與渺小將成為過去。 “人”而不是“國”或“族”將成為新文化的行為與思維基點。 “人”而不是“民”將最終在中國這塊土地上站起來。 人將永遠不再在“跪著生”與“站著死”之間選擇,而是在追求“站著生”中尋找生命的意義。 未來的中國人應是自由的、有道德與尊嚴的、“站著生”的人。 那個時候我才會驕傲地說:我是個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