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得遠了些,趕緊回到斯坦福的話題上。
不是有這樣一個說法麽?比美國曆史都長的老牌長春藤哈佛,耶魯,普林斯頓們代表著美國傳統的人文精神,斯坦福則代表著二十一世紀美國的科技精神。
不怕各位笑話,以不是長春藤勝似常春藤的姿態雄踞於美國西海岸的斯坦福,曾經是阿輝的一個夢想。現如今,夢想不再,隻待阿輝家小崽子們,哪個有孝心,有出息的話,能替老媽再續前緣了。
卻說自從俺在感恩節PARTY上,結識了牛媽後,阿輝心裏就係上了個結。
不是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嗎?俺雖然不是賊,但俺很是惦記人家進斯坦福的秘籍。
不明白的朋友,可能要說了,很難嗎?成績好,考高分不就行了嗎?那是在中國,一刀切的分數線,上了線,不說高枕無憂吧,也有個十之八九的把握了,起碼俺當年上大學時是這樣的。
在美國想念個好大學,成績好隻是第一關,但過了第一關後,有多大概率能保證你進去呢?俺曾有幸聆聽過哈佛招生辦的招生官講過這樣一段話,年年報考哈佛的高 中生有一萬五千人至二萬人左右,80%左右能通過academic這第一關,哈佛每年招生1500上下,各位簡單算算賬,還得有多少成績好的學生被刷下? 對許多優秀的華裔學生, 進不了哈佛, 不是學習不好, 而是美國名校錄取的遊戲規則咱沒搞明白。
哈佛如此,斯坦佛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招生小冊子上曾宣稱報考斯坦佛的學生70%來自全美各高中的TOP1%,宣稱2008年斯坦福學生代表美國參加在北京舉行的奧林匹克運動會,拿了75枚獎牌,比許多國家都多。
斯坦福的輝煌我就不多扯了,美國的筒子們都了解。
再來繼續說牛媽。
俺前麵說過,阿輝那時候,挖空心思地惦記上人家那秘籍了。
聖誕節開Parity, 俺主動自覺地要求在俺家舉辦,在那小城裏,沒幾家中國人啊。
客人一家家請到,自然不會漏過牛媽家。
奈何作為主人,俺一晚上都在忙乎油鹽醬醋,提水送茶了,竟是沒撈到跟牛媽套近乎的機會。心裏略有懊惱,但轉念一想,一個城裏住著,山不轉水轉的,總有碰麵的時候。
給我猜著了,機會來了。
牛媽要搬去外州了,要在自個兒家後院,舉辦一個跟大夥兒說拜拜的燒烤Party,俺也在被邀請之列。
用文藝腔調說的話,那是一個美麗的初夏的黃昏,太陽要落不落地掛在西山的樹梢上。
阿輝俺拖家帶口準時來到牛媽家門前。
門開處,露出牛媽和牛爸溫文的笑臉。
說句老實話,最初牛媽告訴我“放羊吃草”時,我是信的。直到我被牛媽迎進門,看到客廳裏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玻璃櫃。
那玻璃櫃裏排滿了金光閃閃,銀光閃閃,以及晶光閃閃的各式獎杯,獎牌,證章,襯著西山上太陽的餘輝,晃得人睜不開眼。湊近了瞧,是牛媽家牛娃們在各個時期,各項重要賽事上的贏來的獎,俺能記得的就有奧林匹克數學,奧林匹克化學,還有什麽演講,寫作,象棋,十項全能什麽的。
更讓俺嘴巴一張開就合不上的是,牆上一張大照片,牛媽家大娃和布什總統的合影。笑得一臉燦爛的牛大娃正從美國總統手裏接過美國高中生的最高榮譽“總統獎”。
要說那這一年一度的總統獎可不是蓋的。無論州大州小,人口多少,一個州兩個,一男生一女生(人口多的州,就吃虧了,為加州的優秀學生,歎口氣先)去白宮做 客,上電視上報紙,要多風光就有多風光。俺覺得,拿了這個獎,最為誘人的是,不敢說全世界的名牌大學吧,全美國的名牌大學那是可著你挑的。俺當時就忍不住 感歎“有了這個獎,還不是想上哪裏就上哪裏了麽?”
“牛大娃就是這樣啊”牛媽一臉驕傲地接過話題,滔滔不絕地就告訴了俺,牛大娃的擇校經過。
那牛家大娃,原本想去哈佛或者MIT,哪成想,那年四月份訪問學校時,波士頓一場大雪,連汽車都給埋住了,撒了鹽的校園馬路看起來髒兮兮,灰突突,連哈佛雕像都在雪地裏變得模糊了。這沒有眼力勁兒的大雪,早不下,晚不下的,就這樣扼殺了牛大娃的夢想。
不僅如此啊,與哈佛比鄰的MIT也深受其害。女娃娃們個個裹在臃腫的棉衣裏,縮胳膊縮肩的,真沒有吸引力,這讓青春年少的大娃,對這所工業界牛校,頓失了進去的念頭。
然後再看普林斯頓吧,那普林斯頓可是愛因斯坦,約翰 納什,楊振寧們工作的地方,典型的象牙塔,大學排名動輒第一名,讓哈佛看其背項的學校哇。
卻說牛大娃訪問普林斯頓。距紐約二十幾分鍾火車路程,風景如畫,充滿了古典氣息的普林斯頓校園啊!你說那那該死的大雪咋就如影隨形了呢?鞋子濕了,褲子濕了,連大娃最愛惜的那一頭又帥又酷的發型,都被大衣帽子壓趴下了。大娃就讀普林斯頓的念頭,就這樣毀滅在搖籃裏了。
第三站,大家肯定猜到了,斯坦福呀。
一下飛機,哇!陽光明媚得讓人渾身舒暢,多日被大雪壓迫的身心得到最大限度的伸張,進了斯坦福校園,又是一聲,哇!你知道什麽叫“麵朝大海,春暖花開”了吧,那就是大娃當時的感受。
有什麽可說的呢,牛大娃就是這樣從東海岸的家,飛到了西海岸的斯坦福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