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金陵女子》,印象最深的卻是這樣一句不相幹的話。
這部書卻是好文采,不知是什麽人寫下的。晉江上能出這等人才,倒是很可驚異的。
民國故事,寫得最好的應是張恨水。於此公諸文中,我惟喜愛《春明外史》,因其中一展兜兜轉轉的風物長卷,最見功力。
《春明外史》寫的是北京城中的梨園舊話與煙花風情,我於此二者皆不甚熟悉。而《金陵女子》中寫的卻是我理想中的生活——大宅門中小姐太太姨太太們湊在一起打麻將的日子——那些流水般的過去的日子。
劫餘應恨此生長。
這是書中一首七律聯句,詩未見得好,且原詩定稿中這一句是寫作“劫餘應念此生長”的。
可我卻是喜歡這句:
劫餘——應恨——此生——長。
數年參悟未果,今忽頓首恍然。如何能不恨?
世上不可能之事,一者為事理上之不可,再者為事實上之不可。安知此二者孰更令人痛苦為難?
一失足成千古恨,回首已是百年身。
青燈明滅,風中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