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伴我成長的老歌 (上)
(2004-03-21 07:2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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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和網友蘭花院長、老鬼院副,還有聶貓、活著等教授以及各位同學一起聽老歌,想起一些故事、發了一些感慨,有點時間趕緊記錄下來。
1。“紅星照我去戰鬥”與李雙江
小時候最羨慕的是潘冬子,機智勇敢、人小辦大事。電影“閃閃的紅星”看了好幾遍,那時候看電影好像集中注意力來區分好人壞人,裏麵的歌“紅星照我去戰鬥”倒是印象不很深,因為還沒學會欣賞歌曲。
李雙江的姐姐,跟老媽一個單位。我家住4號樓,她家住5號樓,挨著。那年春節,工廠照常在俱樂部裏開聯歡會。大人手風琴、唱歌、跳舞,我們小孩子也排練節 目。我好像又是跳群舞“我愛北京天安門”,連著好幾年都是那個節目。跳完以後跑下舞台美滋滋地坐在老媽身邊,因為每年隻有這一天畫著紅臉蛋,穿著紅衣紅褲 的演出服,特臭美。
氣氛逐漸熱烈,一般最好的節目總是在最後嗎。那天壓軸戲是一位身穿軍裝的英俊叔叔(那時李還沒有發福)。一開口就震住全場,嗓子那個亮,吐字那個清。掌聲那個雷動,觀眾不讓他下台啊。唱啥歌我都沒聽懂,一直到最後一首。“小小竹排向東流,巍巍青山兩岸走。。。”我特天真地對老媽說,“這個叔叔唱得跟電影裏一樣。”老媽說,“傻孩子,電影裏就是這叔叔唱的,叔叔叫李雙江,北京來的,記住了啊。”
2。“哈爾濱之夏”音樂會
再後來,從79年開始,恢複了中斷12年的“哈爾濱之夏”音樂會,全國都很有名。據老爸說文革前6166年的“哈爾濱之夏”音樂會就是他們上大學時的最愛了。早期那幾屆音樂會,恰逢改革開放以後的文藝複興時期,知名藝術家濟濟一堂。很多場次都是在公園的露天舞台,讓我們領略了很多大腕的風采。老一輩的有張權、羅天蟬、郭頌,後來的新秀有鄭緒蘭、關貴敏等等。不過的不過,看得最多的還是有李雙江參加的演出。這應該算是我最早的追星經曆吧。
除了李雙江,還有幾個印象深刻的保留曲目,郭頌的“烏蘇裏船歌”、羅天嬋的“塞北的雪”都是哈夏音樂會最受歡迎的節目,當然因為是歌唱北方了。最有名的還是後來由鄭緒蘭在記錄片“哈爾濱的夏天”裏演唱的“太陽島上”,紅遍全國。“明媚的夏日裏,天空多麽晴朗。美麗的太陽島,多麽另人神往。。。”幾乎成了哈爾濱市 歌,連續好幾年,鬆花江邊天天都在放這個曲子。那支歌當時吸引了多少國內外會議、投資項目到哈市,為旅遊事業和經濟建設作的貢獻大了去了。鄭緒蘭還因此被授予榮譽市民稱號。
3。 “我的祖國” 與郭蘭英
我覺得粉碎“四人幫”後、改革開放初期,對我們影響最大的是那些剛剛被解放出來的文革前的老歌。比如50、60年代的優秀革命歌曲、電影插曲。印象最深的是郭蘭英和她唱紅的老歌。
那天又聽了幾遍郭老“我的祖國”和“南泥灣”,味道就是純正。她當年號稱“金嗓子”,甜甜的聲音裏還是真帶著一股金屬般的脆生。這些年下來,一代一代的民歌看家花旦都變了味道。李穀一剛出名的時候在重拍“東方紅”裏麵唱“南泥灣”被譽為小郭蘭英,可是後來走了輕音樂的路子。BTW,聽說郭蘭英、李穀一保養嗓子的 秘訣是吃辣椒,牛!
又聽了一遍彭麗媛和宋祖英唱的“我的祖國”和“南泥灣”。怎麽說呢,也許嗓音更圓潤。可是聽著就不那麽原汁原味的,就象來美國以後在餐館裏喝的甜不唧唧的ICE TEA,或者港式的奶茶,雖然也好喝,可是茶的口感沒有了。
為啥呢?我想郭蘭英前輩在舊社會受盡苦難,對共產黨新中國是發自內心的熱愛,歌聲裏麵有真情吧。想那彭麗媛和宋祖英都是我等蜜罐裏泡大的新一輩,唱革命歌曲自然也攙進去了甜蜜、奶油味道。
4。“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與金童玉女
說起來電影老歌,想起一段故事。我們小學畢業典禮,有一段是各班出一個節目。我們班的班長,現在居然想起了他的名字叫寬,是有1/4俄羅斯血統的混血兒。比我們都大兩歲,略顯成熟,那時絕對算得上一個小帥哥了。班上一個女孩叫影,是發育早的漂亮女孩。那次他們倆代表我們班出節目,忘了是老師沒有好好監督排練,還是兩人臨時偷梁換柱,一張口唱出了“花兒為什麽這樣紅,為什麽這樣紅,哎。。。紅得好像。。。”你還別說,這兩個台上形像及其般配,光彩照人,整個一對金童玉女。
這下可炸了鍋了。那時候多保守啊,小孩子豈能唱這等情歌?我們在台下莫名其妙地興奮。嘁嘁喳喳瞎議論的,起哄鼓掌打口哨的。老師們手忙腳亂地研究對策,是否應該讓他們下台,亂作一團。反正那天的典禮就記住這件事了。
金童玉女果然都是早熟,初中雖然跟我不是一個班,但是經常聽說他們約會談戀愛的“緋聞”。那時候男生女生都不碰手不說話,懷疑他們是怎麽進行的?有同學在放 學的路上就調侃阿寬,“阿米爾,衝。”成了我們放學路上的一景。金童玉女後來都上了技工學校當了工人,而且他們都早婚。我大學畢業忙著出國的時候,20歲出頭的他們就已經前後結婚了。隻是不是他倆結婚,而是分別娶嫁它人。
要說呢,“花兒為什麽這樣紅”還真是我印象中最早知道的情歌,也許是因為這段故事記憶深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