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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訪問留學生為什麽出國?可能多數的會回答長見識,學本領。而問問已經有兒女的家長,為何還留在國外,答案除了已經在國外事業有成之外,許多人會認為為了兒女。
為了兒女的什麽呢?這又不外乎兩個答案:前程和幸福。
就前程而言,不能否定的是,在國外是一種不同的前程,不管今後子女的成長之路是崎嶇,是順坦,都是一種不同於國外的人生。這裏也就不多討論了。
想說的是,孩子的幸福程度。幸福評定標準包括包括教育、貧困程度、健康與安全、同齡人關係與家庭關係、行為與風險以及兒童自己如何評價他們的幸福感。因為孩子是生活在特定的國家,所以,這一切又和這個國家國民的幸福程度密切相關。比如美國,雖然國力富足,但民眾的幸福指數隻有7.4,剛剛擠進前15名。雖然美國人的自主選擇多,但營養不均衡、暴力問題嚴重等問題影響了總成績和排名。
就教育而言,有幾方麵的比較。 和其它族裔比較,中國家長常常會讓孩子進行許多業餘培訓,包括音樂,繪畫,體育等等。很多孩子的暑假幾乎是全天候補課。而其它族裔孩子暑假了就徹底解放,去玩,去夏令營等等。如果說教育越好越幸福,那這些中國孩子肯定是幸福者。當然孩子本人可能覺得不那麽幸福。放假了還辦學習班,是一件痛苦的事。所以,幸福也是有時間周期性,目前的刻苦可以換來人生的幸福,還是應該算是幸福。那麽和國內孩子比較,也許這裏的孩子算是“幸福”了,因為國內的補習班那更加熱熱火火。國家取締奧數補習班,但奧數補習班卻越辦越多。而國外的孩子多數不需要為奧數傷腦子。
除此之外,影響幸福感的因素財富自然是其中之一。但許多研究發現,收入差距對幸福感影響更大。從這一點說,一般中國人的收入比起平均老外的收入要高,相對來說,家庭的幸福因素會高些。這個自然也會影響到子女。海外的中國孩子,多數不必為生活擔憂。而中國的孩子呢?內地和沿海,貧和富相對差別更多。
再比如根據美國最近的各族裔lay off比例來看,亞裔的比例是最低的。也許是因為高教育中國人本來收入就相對低,幹事又認真,所以lay off也就低些。試想一個父母沒有工作的孩子,和父母有工作的孩子心理壓力肯定是不同的。物質上的滿足也有不同。
健康與安全,中國家長一般選房子以學區為第一考慮。所以,紐約布朗士裏差的學區很少會有中國孩子。和中國大多數學校不同,學校有校車,負責接送。加上州政府有法律,孩子在一定年齡下不能自己呆在家中。所以很安全。健康也是相對保證,沒有毒牛奶,年年孩子有體檢等等。這方麵優於國內。
當然,安全度高了,自由度可能就少了。回想我們孩子時光,天天下課和好朋友一起回家。回家後男孩子打彈子,女孩子跳橡皮繩,玩各類奔跑遊戲,還有打群架,不那麽安全,但非常愉快,更能散發出孩子的天真好玩的童性。
國外孩子與家庭關係一般不錯。因為這裏的社會比較閉塞。最親近的還是家庭。而和同齡人關係是個很大的問題。有時早上上班,開車經過孩子的bus stop.發現中國孩子總是和少數幾個中國孩子在一起。而其它族裔的會都聚在一起。去電影院看電影也是一樣,中國孩子還是和一些中國孩子一起。從某種意義上說,中國孩子是不太幸福的。他們的社交範圍少了很多。相對來說,生活在中國的孩子絕對沒這個問題。整個班上都是中國人,看哪個順眼就和哪個好。
兒童自己如何評價他們的幸福感,這是相對的,也就是說孩子是不是會自己滿足。國外孩子道德方麵的教育很不錯。有很多高中,大學生暑假參加很多義務活動,比如洗車,幫老人院做事,去東南亞做自願者。這樣的孩子在任何環境下,更容易有幸福感。
總之,孩子幸福與否不是能夠很簡單的衡量的出來的。從心靈到物質,從親情到道德,國內國外各有所長。拿自己的童年和孩子比。我們的童年更多了些無慮的自由,輕鬆的散漫。一合好糖果能讓我們多許多歡笑,一場新電影能讓我們談論模仿大半年。而現在的海外孩子,有點嚴謹,有點cool,一大堆最好的巧克力可能一點胃口都沒有,而internet,會讓他們癡迷一整天。坐在鋼琴前,人人像個鋼琴家。提起畫筆,小小唐伯虎。遊泳比水滸的阮小二,小七還快,但就是不知道,到中國渡暑假,還會有小偷掏空他的口袋。“OMG, Where is my money?”。
我問了很多家長,為什麽中國孩子在海外還是多數會和亞洲孩子交朋友,家長告訴我,一開始他們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打入當地人的圈子裏,可是慢慢發現不行。很多時候他們玩的東西亞洲人不感興趣,比如體育項目,還有他們的家庭環境也不同,父母離婚,再婚,領養,寄養,家庭暴力,酗酒問題。。。家庭關係很複雜,特別是中學的孩子,很多時候都在家庭和朋友的影響下,開始抽煙,酗酒,吸毒,亂交什麽的,這些中國家長都會讓自己的孩子遠離這些朋友,專注學業。久而久之,亞洲人還是在亞洲人的圈子裏。我們這裏甚至出現了全省最好的那些精英中學95%以上都是亞洲人的現象。
嗬嗬,小孩子讓父母操盡了心,可一眨眼他們就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