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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寒意降臨的北京胡同
秋風起,秋風涼,秋高氣爽,不少人認為北京最好的季節是秋天,至少過去是這樣。
北京人在秋天有幾項喜歡做的休閑娛樂之事,登山看紅葉,賞菊花,吃柿餅,糖葫蘆,放風箏,
和小孩子用落葉玩的拔根兒遊戲等等。
這些在美國幾乎也都能做到。
但有一件事辦不到,就是秋興,說的通俗點,就是鬥蟋蟀,鬥蛐蛐,
過去這是大人和小孩兒都喜歡的一種“娛樂”項目。
小的時候,家裏也有若幹瓶瓶罐罐,養著從地裏捉來的蛐蛐,什麽大牙,黑頭,亮背,油葫蘆的叫著。到了晚上,家裏蛐蛐此起彼伏的叫聲讓大人心煩,小孩兒高興。放了學,和院子的小朋友們一起玩鬥蛐蛐,雖然不贏房子不輸地的,但贏者也是趾高氣昂,輸者垂頭喪氣的,最倒黴的是鬥敗了的蛐蛐,輕者肢體傷殘,重者奄奄一息。
網上查到,中國蟋蟀文化曆史悠久,早在兩千五百年前經孔子刪定的《詩經》中就有【蟋蟀】篇,留下十月蟋蟀入我床下等詩句。古時候,對一般家庭婦女來說,蟋蟀的叫聲,就是秋涼天氣的信號,要裁製過冬的寒衣。為此,織婦就得趕緊織布,所以蟋蟀又被人們稱為“促織”。據說鬥蟋蟀始於唐代,盛行於宋代。南宋時,鬥蛐蛐上至王公,下至庶民,連出家人也傳有此愛好,民間相傳的濟公鬥蟋蟀就是一例。南宋宰相賈似道為著名的“蟋蟀宰相”,置國家危亡於不顧,常與妻妾蹲在地上鬥蟋蟀,並寫過一本《促織經》,可見愛好之深。明朝有一位好鬥蟋蟀的皇帝,每年向民間征收蟋蟀。經曆宋、元、明、清四個朝代,皇帝、富豪有以金或象牙為籠養蛐蛐,還出現專門的場地和專門調教蟋蟀的人,鬥蛐蛐直到民國仍長興不衰。
“文革”期間,連養花種草都屬“四舊”,養鳥,鬥蛐蛐則更是玩物喪誌,屬於打倒在地再踏上一隻腳之列了。1966年夏天,家裏的蛐蛐罐就被徹底清除了,那年的夏末秋初好像也很少聽到蛐蛐那誘人的叫聲,大概它們也有預感,保持低姿態了。以後,在北京城裏再沒有聽到過蛐蛐的叫聲。
今天的紐約時報有一篇報道,就在當今這樣的信息時代,鬥蛐蛐又成了北京人的新時尚,新消遣。現在有專門的市場,出售蛐蛐和養,鬥蛐蛐的什物。
據山東寧陽蟋蟀研究院(Ningyang Cricket Research Institute,瞧這氣派,研究院哎)的數字,去年,用於蛐蛐銷售和保養的費用高達4億萬人民幣,約合6千3百萬美元。
鬥蛐蛐協會在全國湧現,網頁有20個左右。上海現在有十幾個蟋蟀市場,在包括北京的幾個城市裏,鬥蛐蛐的場麵被投影到大屏幕上展示。
一家出售和鬥蛐蛐有關的各種用品的商店主人認為現在生活水平改善了,人們有更多的時間和金錢來支配,希望找點有曆史特色的愛好。
一位北京出租車司機把鬥蛐蛐的喜愛和西班牙人熱衷的鬥牛相比,“主要的區別在於,鬥蟋蟀的危險要少得多。”(倡導昆蟲權利的人注意,失敗者一般是給扔到人行道上放生,其鳴叫聲也許最終止於行人腳下或是霜凍)
不幸的是,鬥蟋蟀的熱潮也吸引了不少非法賭徒。9月下旬,江蘇省警方在一次突擊搜查中拘捕了79人,收繳獲100隻久經沙場的蛐蛐。據警方介紹,蛐蛐的主人可下萬元人民幣賭注。觀眾在每個回合下的賭注可超過10萬元人民幣。
大多數鬥蛐蛐的愛好者堅持認為這是個促進友誼的友好競爭。
盡管鬥蛐蛐的熱情開始在電腦遊戲族中增長,這仍然主是老年男性的領域。
一位72歲的退休教師說,“這讓我想起我們的童年,那時候大家都窮,但你可以在城外捉蛐蛐。
現在,雖然城裏到處都是高樓大廈,但這蛐蛐仍然給我們帶來很大快樂。”
您要是能忍受得了廝殺的場麵,這個鏈接還有錄像顯示,咱現在是棄鬥從善,不忍目睹了。 http://ap.ntdtv.com/b5/video/id/34527
看看鬥蛐蛐的基本過程
參賽代表
現在還分等級呢,過去大塊頭的白占便宜
時代的進步啊
戰前準備,動員
您瞧瞧,蠻正式的嘛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被人操縱呀
得,掐上了。有時候還真是勝負難分呢。
注:圖主要來自紐約時報Chirpsand Cheers: China’s Crickets Clash,
By ANDREW JACOBS 和http://yinmodong.blshe.com/post/338/117872
小時候玩蛐蛐也不知道這個說法,這恐怕是當年有閑人們的創作了,提高檔次,很蒙人的。
也祝你節日好,身體好,能有更多佳作。
問好!祝你闔家節日裏愉快團圓~ :))
在國外是玩不了的,讓昆蟲自相殘殺恐怕違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