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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部對今年諾貝爾和平獎獲得者的希望 (圖)

(2008-10-07 14:06:06) 下一個




從挖煤工到知名律師:高智晟的法律維權生涯

http://www.sina.com.cn 2005041311:17 公益時報

也許二十六年前,高智晟怎麽也不會想到今天,一個隻有小學文化程度的挖煤工,會成為名震北京的大律師。但他確確實實在

26年前就決定不會一輩子做個挖煤工。然而真正轉變他思想觀念的還是他3年的軍旅生活。這3年使他知道了什麽是世界的大,使他擁有了堅強的意誌。

1991年,高智晟還在推著車子賣菜,但他已經自學完高中的課程。

“烏魯木齊人買菜有個習慣,不是拿著菜籃子,而是愛用報紙包。”高智晟回憶著那個傳奇般的經曆,“有一個人拿了一張很大的報紙,包住菜,因為用不了,就隨便撕下半張扔在地上。”

就是這半頁報紙改變了高智晟的命運。他不經意間看到報紙上有一則買書的廣告:“自學法律大專是你邁進律師行業的捷徑。”

法律大專?律師?

1995年,在他取得法律大專後的第二年,高智晟一次就通過了全國律師資格考試。

“我不是為了拯救誰才做法律援助”

雖然高智晟成為了一名真正的律師,但一沒有關係,二沒有案源,怎麽辦?

“既然沒有案子,我為人家免費做法律援助還不行嗎?”這就是他最初的動機,“開始我沒有更加長遠的想法,我是為了拯救自己,為了使自己在律師界有一席之地而已。”

  烏魯木齊的一個雨天,氣溫很低。高智晟像往常一樣坐在辦公室裏翻閱近期的法製雜誌,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人找他辦案子。門被吱吱呀呀地推開,一位衣衫單薄渾身被雨淋透的老漢探頭探腦。高智晟急忙起身,他沒有想到,老漢突然跪在他的麵前,從未經曆過這種場麵的高智晟不知所措。他連連地問:“老人家,有事說事,不要這樣。”老漢哭訴:“我的孩子被殺害,至今凶手仍然逍遙法外。凶手被抓起來一陣,又放了,說有精神病,難道我的孩子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嗎?”

  高智晟急忙扶起老漢,給他倒了一杯熱茶。老漢接著說:“我家裏太窮,找遍了城裏,沒有律師肯給我代理這個案子,聽人說您專門辦理免費的案子,就到您這裏來了。”老漢又要下跪。高智晟急急地攔住,誠懇地對老漢說:“這個案子我接了。”

  最後凶手得到了應有的處罰,老漢也得到了相應的補償。而高智晟為此付出的不僅是金錢,他說:“感情,當你真正置身於一個弱者生活中,你必須把感情也融到裏麵。這個案子使我知道,一個普通老百姓在什麽時候最需要什麽,也使我知道我將來要做的是什麽。”

  就是因為這個案子,很多人開始找他。“在烏魯木齊的那兩年,如果辦

40個案子,其中30個是免費的。”

  “你吃什麽?怎麽生活?”記者對他的說法表示質疑。

  “什麽事情要看長遠,我在拯救別人的時候,也是在拯救自己的將來。”高智晟強調:“但,我不會把現在辦免費的案子,用作將來的發達的資本。如果這麽考慮,什麽事情都會雞飛蛋打。”

  “我的出身很窮,我知道窮人的感情,所以我知道我要做什麽,”高智晟幽默地說:“我不會把幫助別人看成是對別人的施舍。我的目光很長遠,我要用我的這一輩子拯救我的下一輩子!”

  “有人尊稱我為瘋狗律師”

  從那位老漢的案子開始,全國各地很多人慕名找到他。高智晟開始了他全國到處“飛”的經曆,有一段時間他連路費也付不起了,四處借錢。

  有人挖苦他:“你圖什麽呢?就讓老百姓說你個好?知道有多少人討厭你嗎?”

  高智晟對這種問題一般都不予回答,他知道這個社會需要他這樣的人。

  有的地方很害怕他的到來,同行也有不少人恨他,因為即使是免費官司,高智晟也從來不給對方留情麵,甚至對方是同行的朋友。

  一次,新疆一家電台邀請高智晟和另外一名律師做客一個法製欄目。當高智晟來到演播間的時候,另外那名律師正在對主持人說:“我知道高智晟,像一條瘋狗一樣滿世界跑,人見人恨。”高智晟幽默地拍著那人肩膀說:“我這條瘋狗可沒有咬普通老百姓啊。”

  被對手羞辱,高智晟隻是嗬嗬一笑。可被救助對象對他的誤解很讓他心酸。

  “有一個免費法律援助的刑事案件,為了開庭我準備了很充分的材料。過了很長時間法院也沒有動靜,當事人也沒有動靜,事後一問,我才知道,案子早就開過庭了。”高智晟說像這樣的事情他碰到過很多,“我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就找到那個當事人,他很冷淡地告訴我,你收了對方

4萬塊錢,我還敢用你嗎,就是免費,我也得想想後果。”高智晟什麽也沒有說,他知道自己和當事人都中了對方的圈套,但事情早晚會真相大白,“我不需要過多地解釋什麽。”

  高智晟受到的阻力不僅來自當事人和明裏的對手,最大的阻力恐怕是無窮無盡的匿名舉報、恐嚇信。當地司法行政部門多次找到他談話,詢問有沒有私下收費等事情。沒有一件事情最終得到落實,“因為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違法的事情。”

  “為什麽為弱勢群體提供法律援助,還有這麽多的困難?”記者有些不理解。

  “往往弱勢群體的問題會牽涉到更敏感的事情,弱的反義詞是強,你替弱者說話就是在和強者對抗。對抗強者,誰的麻煩會少?”

  “律師應當為弱勢群體撐腰”

  當高智晟在丹東的一位當事人家,看到這家人細心保存的人民幣複印件,他哭了。“這個案子雖然已經辦完了,我每年都要給那個受傷致殘的孩子寄些錢,沒想到他們會把錢複印後保留下來以示對我的感激。”

  這個受傷致殘的孩子叫周偉毅,因為鬧肚子,被醫院過量輸入慶大黴素導致耳聾失語。家長多次找到醫院要求賠償,遭到了狠心的拒絕。為了能夠使孩子盡快得到救治,周偉毅家四處舉債,但仍不能滿足所需的醫療費用。在與醫院交涉未果的情況下,周家隻得向當地法院起訴。此時有朋友介紹,高智晟對此類官司很有經驗而且不會收取任何費用。當高智晟答應為周家辦理這起訴訟之後,周偉毅的父母高興得熱淚盈眶。

  案件進行得比較順利,雖然遭受了來自各方的壓力甚至威脅,最終周家實實在在地獲賠

80多萬。周偉毅的父母拿著感謝金來見高智晟時,他沒有接,隻說了一句話:“將來我再到你們那裏辦案子管我飯吃就行,你們還是拿著這錢盡快為孩子看病去。”

  白濤的案子是高智晟最大的心病。案子的原因和周偉毅一樣,隻是在法院所曆經的周折,就讓高智晟寒心。曲折過後,雖然法院判決白濤的兒子勝訴,但那隻是一紙空文。

48萬元的賠償金,至今吉林省白山市法院連個零頭也沒有執行回來。

  “像法院判決但執行不了的案子,多嗎?”

  “很有一些!”

  “你會有什麽感覺?”

  “除了覺得當事人可伶,除了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為他們聲張,剩下的就是孤單。我隻能站在我的角度說一句話:律師應當為弱勢群體撐腰!”

本報記者

張有義

http://news.sina.com.cn/c/2005-04-13/11176373899.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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