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go》,Go, Go
《Togo》是2019年的一部電影,反映的是1925年發生在阿拉斯加的一件真實的事件。2015年的1月,位於阿拉斯加西麵的諾姆(Nome)市裏的20多個孩子身染白喉,其中已經有幾個孩子死去。治療的方法是給孩子們注射抗白喉的抗血清,可是醫院裏保存的抗血清早已過期,急需從異地運輸抗血清來諾姆才能挽救孩子們的生命。
諾姆是因為可以淘到金子而發展起來,而隨著金子的枯竭城市也衰落了。Leonhard Seppala是一個來自比利時的男子,他和他的妻子Constance Seppala居住在諾姆。Leonhard Seppala也是為了淘金而來到阿拉斯加的,但是他並沒有淘到金子,而是成為了一個當地最勇敢的雪橇手。他的領頭雪橇犬有一個響當當的名字叫“Togo”,就是“To”和“Go”組合起來的名字。在Togo兩歲的時候,就一舉擊敗當地最好的雪橇而榮獲越野賽的冠軍。
Togo小的時候一點也不起眼,拉拉雜雜的毛,矮矮搓搓的個子,但他有著極為忠勇頑強的性格,起初Seppala並不喜歡這隻小狗,兩次把他送人,第一次被新主人送回了,第二次他衝破新主人的巨大的玻璃窗衝回家。Seppala不得已讓他上了雪橇,卻驚喜地發現他是一隻真正的雪橇領頭犬,因而給了他一個名字Togo, To Go,隨時準備出發。
阿拉斯加擁有171.1萬平方公裏的土地,約占美國國土麵積的20%。它東麵與加拿大接壤,南臨太平洋,西隔白令海峽與西伯利亞地區相望,北臨北冰洋,北極圈穿過阿拉斯加中部地區。阿拉斯加最北部的氣候是典型的極地性氣候,差不多全年溫度都處於零度以下,冬季最低溫度平均為-29度,最高平均溫度為-22度,夏天的平均最低和最高溫度分別為2度和8度。可是1925年的1月,因為有極強暴風雪來襲,地麵溫度接近零下60度,風速超過每小時50 英裏,如此惡劣的天氣致使飛機不能飛行,隻能靠雪橇來運輸救命的抗血清。而如此艱巨的任務就落到了最勇敢的雪橇手Seppala和他的雪橇犬Togo的身上。
抗血清在費爾班克斯(Fairbanks )的鐵路醫院裏,它們由最早一班的火車帶到尼娜(Nenana),而從諾姆到尼娜的往返行程是700英裏,雪橇從尼娜到諾姆要走四天,為了節省一天的時間,Seppala指揮他的雪橇踏上了諾頓灣(Norton Sound )的海麵。這是一個勇敢的決定,因為那個季節裏冰的形成狀況是不可預測的,他和他的雪橇犬可能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一望無際的藍色的冰麵像冰冷的巨人,挑釁地看著Seppala。當看到Seppala和他的雪橇無所畏懼地在它們的身上疾馳時,冰麵憤怒地裂出一道道巨大的裂紋,“劈劈啪啪”,如一道道閃電一般。Seppala高喊著“Good Dog, Good Dog”,Togo帶領著其餘10隻雪橇犬終於有驚無險地抵達對麵的陸地。
在路邊中轉休息站的小屋裏,印第安的女子把Togo抱在膝頭,溫柔地撫摸著他。
在Seppala從諾姆出發後的12個小時後,諾姆市長協調組建了20個雪橇隊進行運輸抗血清的接力。Seppala從一個雪橇手中拿到血清後返回,當他為了節省時間再次來到諾頓灣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如一瓢冰水從頭澆到腳,此時的冰麵已經非常不穩定,有隨時崩裂的可能。稍許鎮定後,他還是向雪橇犬發出了出發的命令,Togo毅然決然再次踏上了冰麵。這次,海麵上的冰不再隻是虛張聲勢地劈劈啪啪做秀,而是實實在在地四分五裂、分崩離析。有的時候,人和雪橇就像是在漂浮在冰麵的孤島上。Seppala不止一次停下來審時度勢,選準方向指揮Togo前行。終於,陸地就在前麵,可是冰塊卻脫離了陸地,他們眼望陸地卻不能踏足。
Seppala抱起Togo對他說“不管發生什麽,你都不要怪我。”然後他奮力把Togo扔到了陸地上,然後命令Togo拉雪橇。Togo獨自奮力掙紮著向上爬,其他的雪橇犬在冰塊上激動地嚎叫,似在給Togo加油。巨大的冰塊慢慢接近到了陸地,所有的雪橇犬和雪橇都安然登陸,可是Seppala卻意外脫離了雪橇,情急之中,他全力一跳,撲到的岸上。
Togo過來不停地舔他的臉。
還剩下最後的20英裏,Seppala的任務就完成了,但是漫天的大雪讓他什麽都看不見了。他對多哥說:“多哥,對不起,我幫不了你了,我什麽都看不見了,全靠你了,我知道你行,帶我們到下一個中轉站。”然後在路途中,疲倦至極的他伏在了雪橇把手上,渾然不知發生著什麽,待他恢複意識時,發現Togo和其他的雪橇犬都匍匐在地上一動不動。他趔趔趄趄走到Togo跟前說"Togo,我們要繼續走,我們不能停,停下來我們都會死的。"可是Togo一動不動。正在絕望中的Seppala感受到一束光,原來他們確實已經到達了中轉站。Seppala抱著Togo激動地說“Togo,你太偉大了,你太了不起了。
抗血清到了,醫院裏不再是孩子們的咳嗽聲和哭聲,而是孩子們的嬉戲聲打鬧聲。醫生不再是一籌莫展而是欣喜滿麵。
Seppala回家了,當報紙上報道了最後運輸抗血清的雪橇而沒有提Seppala甚至謠言說他從來沒有離開家去取抗血清時,他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他們有公司要做生意”。
在Seppala帶著Togo準備出發時,Constance知道這次旅途的凶險,Constance對多哥囑咐說“你把他帶回我身邊,好嗎?你也要回到我身邊。”多哥溫柔的眼神仿佛在對女主人說“我會帶他回來,我會回來的”。那時Togo已經12歲了。
Constance是一個臉上和脖子上長滿雀斑的女人,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
當Seppala和他雪橇穿過鎮子時準備出發時,人們在自家的門口目送他,他微微地點頭回應。那次的為了拯救生命的抗血清接力,一共有29個雪橇參加,其中19個平均每個跑31英裏,而Seppala的一個雪橇獨自跑了264英裏。他無疑是個英雄,Togo無疑是個英雄。
紐約中央公園有雕塑紀念這個1925年的血清接力。 2011年《時代》雜誌盛讚Togo的英雄行為。
下次再去中央公園時,我一定要去看看那尊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