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子：讓我們爬山去

讓我們爬山去

 

 走進四月，突然發現多姿多彩的春天已悄然來到我們身邊。星期天的早晨，睡一個懶覺，聽著窗外燕子呢喃鳥兒啁啾，不必象平日那樣急忙起床。伸個懶腰，慢慢的起床，兒子已經迫不及待的敲門：媽媽，天氣這麽好，讓我們走山去。什麽叫“走山”？原來小孩的字典裏認為攀岩才是爬山，亞城的石頭山不需要攀岩，所以隻能叫走山。簡單地吃了早餐，穿上很久不用的運動鞋，打個電話給登山經驗豐富的大哥，讓我們一起爬山去！

        九點半時，到達石頭山公園門口，等待車輛排隊魚貫而入，下得車來，已是豔陽高照，鳥語花香，鬱鬱蔥蔥，生機盎然的美麗景色撲麵而來，令多日不到公園的我，著實有點興奮。石頭山也不是第一次上，但是，以往都是坐纜車直達山頂。所以對於爬山的路途還真是不認得，所幸有每周爬山至少兩次的大哥帶路，輕易來到登山路口。

        光禿禿的石山，平鋪直敘，一覽無餘地展現在眼前，全然沒有“曲徑通幽”的神秘。看著少年氣壯的兒子，如飛地在岩石上跳躍健步，轉眼消失得無影無蹤，心中隱約升騰起一種久違了的豪情。於是我三步並作兩步，緊跟在大哥後麵，毫不鬆懈地往山上爬。可是，沒過幾分鍾，就被大哥拋到了十米以外。我一邊喘粗氣，一邊緊追不舍地往前趕，這種滋味真是不好受呢。隨著心跳加速，血壓升高的感覺越來越猛烈，幾乎要支持不住了，終於來到了半山腰的休息亭。剛想找個座位歇歇腳，卻見大哥在前麵學著我氣喘如牛的摸樣，立刻克製了怠邂的情緒，追趕上去。不一會我就來到一段陡坡，順著扶手，一鼓作氣，騰騰作響地登上了山頂。 

        今日費勁勞神爬上山頂和以往坐纜車上山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深吸幾口微微的春風，盡情地讓她吹拂我沁汗的額頭，眺望著隱藏在翠綠叢中海市蜃樓般的亞城全貌，喝一口冰鎮的運動水，豪爽之情油然而生，突然湧動起“寵辱皆忘，把酒臨風，其喜洋洋者矣”的心境 ...... 

        下山的時候邊走邊想：石頭山一定比嶽陽樓高吧！古人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我卻登高“望”不遠，常常為著些許瑣事忽喜忽憂，不禁汗顏。這樣想著腳底生風，來到那段陡坡，一路下衝，竟如行雲流水，無法刹住腳步，生生地撞在一位身高力大的壯漢身上，得以止步。雖是有驚無險，卻也羞愧難當。才又領悟到“上山容易下山難”的教訓，盡管我的這次“上山”爬得並不容易。

 

 

[土豆沙拉]

也寫過一篇同名的散文，那是在鳳凰城，那裏的山也是光禿禿的，隻見仙人掌。

居住距石頭山不遠，有機會相約爬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