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阿炳演奏的《二泉映月》,屋內是二胡咿咿呀呀的嗚咽, 窗外是淅瀝的雨聲,異鄉的雨夜就格外的淒清。
《二泉》的那種憂傷,正合了我近日的心緒,從周一開始的淚流,依托了飽經滄桑的樂音,一點一點地被緩緩引出,彌散在靜靜的暗夜裏。
人的一生不知要經曆怎樣的曆程,穿流過溪,跌宕起伏,甚至命懸一線,脆弱的不堪一擊,而人在很多時候麵對冥冥中主宰的那種無力感,便仿若音樂中細若遊絲即將聲盡力竭的顫音。
隻是經曆了許多以為不能承受之重之後,生命依舊被時間推著向前走,仿若樂曲不停息的詠歎。然後漸漸的看淡了很多,再痛再傷,日子照舊。
風刀霜劍之後的人生,前路依然是有暗流湧動,不平依舊是主旋律,一詠三歎直到生命的盡頭,不用回首,就那麽輕輕一擊,戛然而止。
不知不覺中,已是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