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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能回想起來的便是在這學前班上,這個學前班後來就變成了一年級,因為到“大隊”上小學時,這個學前班是被認可的。在學前班上,當老師轉身在黑板上寫字時,我卻“噌”的一聲,站到了自己所帶的凳子上,大約是想“高人一頭”吧!足見小時的我也是挺“淘”的。受到的懲罰就是,被命令站到前排裏角落的一附石磨上,“高”是高了,未必就有想象中的滿足!
這時的教室是在胡隊長的廳屋裏,足見當時他還是頗有魄力來做事情的,極有可能就是想找個大人來引領孩子們玩耍而已。說不定還有一點私心在裏麵,因為他的小兒子卻是剛好和我一般大,或是大了1-2歲。這個“小賤胡”可是小時候我們的孩子王,引領一大隊人馬。甚至還有地窖裏辦家家的好戲,誰和誰一家都是他一手指定的。但最終讀書卻不咂地,這並不意味著他就笨。後來的他到高城鎮上學藝,從炸油條開始,漸漸地闖下一片自己的天空,如今也是鎮上的一個人物。
可能是閑太吵,或是小孩子多了太鬧,我們後來就被遷到“加工房”裏麵的一間空屋裏。可以想象,外麵是加工的機器轟轟地響----就是12匹的引擎那種,還有那充滿加工灰塵的空氣,和我們教室隻有一扇門隔著,足見條件的惡劣----所以我一直說:我是當時教育體製下的一個異端!
從這時起的記憶就慢慢地多了起來。當時的老師是姓萬,得感謝這個啟蒙者,雖說他未必公正,但絕對是一個稱職的好老師----後來的改革讓他退下來了。他卻憑自己的才智,又組建了一個樂隊,就是農村裏的紅白喜事必不可少的那種,日子也過得挺滋潤,全家也搬到高城鎮上去了。
而當時給我們當老師,他卻未能得到他同伴們的認可,相對而言,這可算是肥差呀----隻要不親身幹農活兒,在中國,都是出人頭地的光榮!記得有次我們正在上課,一群和他年紀相仿的大姑娘硬是衝進來,和他打情罵俏地大鬧學堂。我們的萬老師隻得拿起訂書機,毫無情麵地給一個大美人手背上給訂下一顆釘之後,才把春色給擋在門外。清楚地記得這位黃大美人的淵藪和委屈。
但他們之間是沒有更多的故事的,萬老師後來娶了鄰隊的一位姑娘。因為媒人剛好是我家隔壁的老石匠,我從父母的閑談中比較早地偷聽到了這一消息----那時的農村,可是什麽娛樂活動都沒有哪,隻有這種閑談!所以這種消息是極好的談資。記得是五年級時,和老石匠的幺姑娘----那時她可是班長啊,不知為什麽倆人競摔跤起來----這是我們小時解決爭端的方式----類似西方成人的決鬥。在我輸了被她壓在身下之後,老羞成怒的我脫口而出,“亮你伯伯給老師官了個閑事!”老家那裏“做媒”是稱之為“官閑事”的。還有專業官閑事的媒婆,所說做成72對之後,死後會成仙的。我一時間出口沒蔗攔的結果可想而知,我被萬老師狠刻了一下,說什麽“他自己被罵了一頓”,這裏麵的邏輯至今我也沒搞懂。
還有就是可能因為我貪玩,被課後留下來做作業。天快黑了而我卻隻是哭,哭的那個凶啊,淚珠滾滾的,作業本全給打濕了,----那時的作業本可是家庭裏一筆不小的開銷啊。當時好象把萬老師都嚇壞了,趕緊送我回家了事----因為天黑,還得過衝,所以他還得送我回家,雖說隻有百米左右,但也得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