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資料
正文

漫談《新加坡》

(2008-12-27 16:52:28) 下一個

漫談《新加坡》

 

1. 泡老外的不同境界

       新加坡街頭一景就是,黃皮膚的美眉傍上一白皮兒的老外,這一點和國內的“阿拉上海銀”有得一比。但不同的是,國內有的是鋪天蓋地、口誅筆伐式的漫罵,而這裏卻是流著哈啦子的羨慕-----你也可以說這是見怪不怪後的習慣。“習慣了”,這是一種可怕的表白。或者說,前者是在為自身的改革、或是汰理做出某種選擇性的批判,而後者則僅僅是“泡洋”後的炫耀。這種自卑和自得的對比,則剛好反射出文化底蘊的深淺,或是文化取向的異同。或者更為明擺地說,在刎除對文化“包容”或是“兼容”的華麗外殼之後,後者是赤裸裸的奉獻,如果前者是羞答答的交易的話。

 

       在進一步延伸該話題之前所需聲明的是,千萬不要和新加坡人談文化背景,這很容易導致他們對剛剛所擁有的、基於經濟上的優越感的無可奈何地喪失,雖然這種“看不起人”的通病,在華人身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大。但在海外華人、尤其是在東南亞華人的身上,它卻衍生為“瘡疥”之痛,而且還是生根於私處。在下曾有文:貧窮導致自卑,極端的自卑派生出極端的自尊,故又戲言之,“窮得隻剩下自尊”!

 

       回到正題----當談論文化時,無一例外都是基於一個“民族”的外延,如果對於這一點無疑義的話,則“文化融和”就成了一個“偽命題”。任何試圖對偽命題的求解,都是皇帝新裝式的、有意無意的騙子,以及和無知的圍觀者一起、亂烘烘地“你方唱罷我登場”式的鬧劇。說白了,當多種民族文化如果想和諧地放在一起的話,極限的情況是一個“水果拚盤”罷了。然而不幸的是,更多的時候即便這種“貌和神離”,也是相互衝突的結果,或者說是達到了勢力範圍、或是影響力的作用範圍的平衡態。為了避免這種潛在的衝突,或者說是對於“泛美文化”的涎生所需要“幾個世紀陣痛”的代價的恐懼,新加坡政府越殂代庖地來強行劃分了各種文化的延伸範圍。其優點和缺點一樣明顯,沒有衝擊力的文化,先天性的營養不良,事實上也就失去了競爭力和輻射力。更加明顯和可怕的後果是,民眾沒有反抗的可能,----反抗也是沒用的,看看前南大的下場就知道。而且這個強勢政府,在秉著“劃著小帆船過太平洋,如果牛仔們是在開著航母的話”的執政理念下,對膽敢“興風作浪者”是“零容忍”地“掀下小帆船了。”

 

       再回到“跑題”----有新加坡人青筋暴露地強辯道,我們的文化就是“無文化”,一如分子或是核電子的運用是有規律的,----其規律就是無規律----式的謉辯。如果這種討論要繼續下去的話,我們所感到的柏拉圖式幸慰恐怕要少於失望。如其“臨淵慕魚,不如退而結網”,討論一下其可能的發展前景、或是可行的手段,可能更有意義一些,雖說這也僅僅局限於書生意氣或是太監焦慮了。

 

       如果要讓各種文化共存----我是說衍生於類似“泛美文化”的東西,而決非是一條不足百米的街上依次排開著關帝廟,雷音寺和清真寺,還可以看到教堂的尖頂----,那麽首當其衝的問題便是生命力。自然的法則本就是“優勝劣汰”、“適者生存”。看看“法論的弓”的生命力,便知道“農家兒女早當家”是如何水到渠成,越是“護著的、捂著的”越是“見光死”。也許人們過高地奢求了其產品的類美屬性,但是未來的不可知性,決定了這種對結果的猜側是無意義的,任何對於明天的暇想遠不如看看今晚天邊的晚霞來得真實。但是這樣做的好處是,至少這個產品是健康的,或者說受力是均勻的、平衡的。自私地說一句,我對漢文化的包容性看好,看看我們的曆史就知道我的驕傲並非空中樓閣。

 

       也許我們也過多地強調了這種“無為而治”、“放任自流”所可能帶來的衝突。經過這多年的強扭在一起過程,雖然所結出的瓜果甘苦自知,但明顯的收獲是,至少大家都懂得了和平相處。反而要回過頭來擔心的卻是,“溫水煮了這多年”的青蛙是否還有衝擊的活力。說白了,和平和衝突從來都是伴生的,或是相對而言的。“不經曆風雨,怎麽見彩虹”?

 

       為什麽本土文化會無法成長?上麵提到“溫水煮青蛙”的例子就是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就是“生存壓力”的問題。即:忙碌的生活沒有給予文化的生存空間。還有就是,新加坡所承載的是不但被拋棄的一代又一代人,這種尷尬讓外來人抱有“來撈一把就走”的目的來“淘金”,這種逛窯子式的逢場作戲是佷難開花結果的,縱有的話,恐怕也是爹不親娘不愛地誰都不待見。

 

       如果上一次的中西文明結合是沿陸路的絲綢之路而來,並派生出敦煌文化,甚至還有洛陽白馬寺為證的話,則眼下的另一次衝撞就是,以大航海後時代的“蔚藍色”為基調,沿海洋水路而來。放眼白人的天下,就發現亞非是最後未被征服的地方,非洲就不說了,亞洲有兩個半巨人,中日和印。這一點我們不能否認的是,日本對於本土文化的伸展所做的努力。我們可以想象一下,近代的世界格局如果沒有日本,會呈現出什麽樣的態勢:長毛子會從西北而來,海上我們也會麵臨更加殘烈的鴉片戰爭。尤其是近代的一戰二戰,至少我們沒遭遇到美洲印底安人的命運。當然日本人也絕非善輩,做事的火候拿捏總出問題,還有,不說也罷。

 

       如果我們正視這種文明衝突的話,新加坡就是一個理想的結合地點,或者說至少是一個較理想的試驗場,這一點可能全亞洲人都在觀注著。順守逆取,當然“取”是不能指望新了,但我們可以從這種“包容”、或是更準確的說法是“兼容”中,找出我們未來價值取向的蛛絲馬跡,這一點後麵我們還會談到。幾代人的努力才會培養成一點點好的習慣,多少人的習慣才會沉積出一點點文化,在文化的概念下又有多少可以稱之為文明的東西呢?縱算是文明,又有多少是可以延承下來呢?又有多少是惠及嫡親子孫呢?

 

 

2. 廉價勞動力

       修齊冶平,“齊”則是對於家庭的責任,推言之是對社會的責任。若僅僅是占居了一點點有限的優勢便派生出歧視和偏見,這隻能是暴發戶的淺薄,和無遠慮者的無知。富貴導致大度,睿知伴生寬容。事實上,“人種歧視”、或是“地域歧視”是動物的本能之一,而幾乎所有的近代的、世界性的遊戲規則,都是由白人製定的。基於這一無可更改的事實,他們的洋洋自得就無可厚誹了,而且白皮膚動物的種群優勢,又在被有色人種的一再自賤中得到了膨脹性的升華。所以常有二三流的美國人在新的研究機構中站據要津,水平不高,脾氣不小,感覺陶醉!這種對於淘金衝動欲望的滿足,事實上是一種廉價勞力的體現。另一極端就是對於來自周圍小國、窮國的勞力的赤裸裸地剝削。兩者本質上都是對於平等理解的偏差,或是視而不見,其後果遠比想象中可怕!三位一體地,我們也順便來談談“自由”和“民主”的問題,自由就不說了,一個例子就是“三人以上的集會是要備案”的。

 

       民主按李敖的話說,就是從神治、人治之後的民治,如果僅僅是精英政治的話,充其量是一個介於人治和民治之間的東西。民主基本的內涵至少應包含“能上能下”、或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概念,看看奧巴馬的“改變”二字能讓他收獲“君臨天下”的力量就明白我在說什麽了。譬如說,要保證一棵樹能一直向上生長的,僅僅是多個頂端而已,誰接觸的陽光多,誰就長得快,誰就是生長方向。如果僅有一個頂端,而無在野黨,這決非一個健康的生長模式。這一點國內的“院長和書記”的共存管理方式,到也有其可取之處,至少比起一言堂的“家長式”的方式,更加接近民主一些、二些、三四些。

 

       但大陸方麵也大可不必以新加坡、台灣、或是香港模式作為自己的民主藍本,台灣民主本身就是一個可笑的概念,個體的素質還沒高到那個水平時,就勉強地談論民主,結果隻能是類似黑社會性質的荒唐。而香港則隻是被大英帝國殖民的地方,做為一個金融港口,有用的天才、人才被較好地利用了,剩下庸庸碌碌則完全是被拋棄、甚至是被遺忘了,任其自生自滅。看看那些居在“豬籠”中的老人,就知道這是一個極度不負責任的政府。放在任何一個自我標謗為文明西社會裏,這都是不可饒恕的。而各自為陣的居民,窮一已之力所建立的、細長得象方尖碑式的高樓,則有效地詮釋了,什麽是自我打拚,一如其電影產業一樣,總脫不了怪胎的影子。這方麵到是應該多多地向新加坡學習,這裏的組屋甚至可以讓全世界引為標本。

 

       但新加坡式的民主表觀上卻是讓人無話可說,就象新加坡人所說的,“被政府照顧得非常好”,但也正如他們所說,“一有機會馬上移民”。這是一個不缺乏活力、卻沒有創新、沒有拚搏精神的“溫水煮青蛙”的環境。每個人都在強調“為國家效力”,因為政府就象家長一樣早為你為準備好了午餐,甭管你是本土人還是外來人!對於外來人我“剝削你沒商量”,當事者是周郞和黃蓋,圍觀者是本土人在歡呼雀躍。但這種“廉價勞動力”政策真的是給本土人帶來的就隻有好處嗎?

 

這種政生策的延伸就是對於自家人的剝削,這其實也是家長式統治的表觀之一。或者說民主土壤的貧瘠,使得現在的新人還沒能力來全方位地思考這一點。當和50-60歲的新加坡人聊天時就會發現我所指的是什麽了,如果退休後不能頤養天年而還要出門討生活,憑誰也不會不腹誹。比較著名的管理哲學是相對於“主人翁”的“螺絲釘”哲學,更為白話一點的是“髒抹布”政策,用舊了會一扔了之。

 

       相反也不得忽略的一點是,新加坡老男人在拿到退休金之後最願意幹的事,就是到印尼的無名小島上去“二春三春四五六七八春”了。且不論這本身對道德的嘲諷,它同時也反眏出精神文化的空虛、或是全無。諸位請看,這就是文化輻射力不強時的後果。而事實是政府在這方麵的作為是可圈可點的,這全是個體本身的素養問題。政府的這種對於CPF的強製性征收是基於這樣的一種考慮,就是華人有時候得用鞭子才行,哪怕是留下了終生難以消除的痕跡,肉體的疼痛似乎比取精神上的打擊更有說服力一些。這種被厚厚裹著的阿Q內核常使得管理者時不時得“下毒手”才行,打工族被天天罵也就正常了,至少在本地如此。

 

       我們來繼續探討廉價勞力的延伸問題。相對於建築工人而言,科技難員的薪水還是相當可觀的,甚至更多地時候比本土人才更為優厚,但這些人事實上也是廉價勞力:新加坡政府並沒有虧待他們個體,但卻虧待了付出培養費用的國家。而且這個精明的政府還完全持有科技產出的全部股份。所以說妓女、建築工人和科技人員,隻要是外來的,本質上來說並沒有太大的不同,都是為了錢而在出賣著什麽,一個是賣高端的,一個是賣底端或是中端的。接下來我們將把注意力放在科技人員的身上,因為這種剝削更為隱蔽。

 

       新加坡本身的“熱帶雨林式”的文化氛圍,並不適宜於天才人物的成長,甚至略微有點創新意識的人,也因為不入流而“秦人視之,毫不足惜”地被拋棄了。直接的後果就是,當對這種人才有需求的欲望時,海外兵團就不得不納入征騁範圍,本土上的退補隊員都是聊勝於無的。一方麵是培養的力度問題,在“溫水”環境中拚搏精神不足,使得很多人上過POLY就直接切入市場賺錢去了,還有就是培養方向問題----大部分人選擇了醫生、律師和管理,而不是要下苦力的科研工作。如果要引得這些島外人才的垂青的話,單靠蠱惑人心的口號顯然是可笑的。而最為實際、最有說服力的則是赤裸裸的金錢,就是說“高薪政策”一直是政府的方針。如果回過頭來發掘其原因,則會導致對教育體製的反思,這一點現在還看不道主動的或是被動的跡象,所以來談論其後果可能還更有意義一些。

 

       後果之一就是大量非本土人才占據要津,而對於本土人的拋棄。表觀上似乎是一代比一代強,但代價就是老一代本土人的有限公積金,被新引進的下一代人的高薪襯得蒼白無力,抱怨也就隨之而生,感覺上就想是被拋棄了一樣,雖說新加坡政府在這方麵做的可能是全球最好的幾個國家之一,即前述的CPF製度

 

       這些非本土人才對於金錢的追求,決定了他們的作為不會太大。更多的時候當他們成長之後不是“葉落歸根”就是“另擇高枝”。針對這一點,新加坡政府及時出台了新移民計劃,甚至還有將蛋糕做大做到650萬的雄心。問題是其出發點的金錢屬性,決定了被“勾搭成奸”的這類人都是可能“翻臉不認人,而隻認錢的”。這個時候來談論道德顯然是水月鏡花。另外一個問題就是新加坡本身本不是一個較為理想的棲息地,不管是氣候上、還是文化背景的精神層麵上,這個後麵還將提到。

 

       不僅僅是對於年青人的問題,對於老年人的問題更為突出。特別是50-60歲左右的, 一旦他們的下一代沒能得到良好的教育,他們眼下的處境不是用“艱難”二字所能形容得了的。從和本地的這類人瞎侃中得知,他們對政府的怨氣那是“相當地大”。比如說有人在懷念過過去200刀的工資可以養活7個小孩的光輝歲月,有人在憧憬自己開店不用替他人作嫁衣的未來,有人則在打著散工中苟延餘下的光陰,不一而足!

 

 

3. 蛋糕做大還是做精

       在這個小島上,有人試圖在做一個從450萬人到650萬人的蛋糕,先不說可承受能力----對於這個小島而言,這裏隻說在這個概念後麵所隱慝的用心。先來談論島內的消費市場,----我們知道,新加坡政府是鼓勵、甚至於是強逼所有的企業在達到一定規模之後,是必須向海外市場拓展,就是說本土的市場很容易就達到飽和了。問題是從4M6M所帶來的市場增長並不是幾何學上的50%,而且如果考慮到這種人口增長的漸進性,其對GDP的實際貢獻是微乎其微的,惶論人均GDP了,那麽這個政策的出台究竟是基於什麽樣的考慮呢?

 

       如果僅僅考慮人均GDP恐怕很難找到答案,但是如果剝離出來本土新加坡人,則可以豁然開朗地找到要結,那就是這些外來人對經濟增長的貢獻都拿來補貼本土人了,至於外來人的PR或是WP顯然是不重要的,隻要他們在這裏生活,哪怕是吃喝拉撒,都能為本土人帶來直接或是間接的收益。所以說新加坡政府在這一點上的作為是可圈可點的,尤其是本屆政府言明了“首先要照顧的本土新加坡人”。

 

       這種做大了的蛋糕的另一潛在用心便是勞力的及時更新和補充,或是說建立了另一個麥裏芝儲蓄水池。到不一定說是針對高端人才的,支持新加坡經濟的絕對是這些中下層的技術人才或是專業人才,反正創新對於他們來說是可有可無的事。看看裕浪島上的企業有多少是和創新有關呢?又有多少是本土的呢?而這些企業又什麽時抱怨過用工短缺呢?隻要站在這些產業鏈的最起端,就不愁“月月紅”地“座地分錢”或是“輸贏通吃”,如淡馬錫!

 

       在另一文裏我們曾提到“獅子和綿羊”的哲學問題,這裏我們不想簡單地寫下類似“把羊群做大”的句子,因為這涉及到另一個比較敏銳的問題,就是國民素質問題,這就延伸出下一個話題。

 

 

4. 浮躁的心態和僵化的思維

       有限的國民經濟,無論如何都支撐不了現代科技研發所需的寵大投入,所以其基礎科研都是急功近利的,或是急於求成的。不能安下心來做出來的東西,或多或少都是發育不全的怪胎。如果沒有工作本位的榮譽感或是使命感,僅僅拜金主義能孵生出多少有責任感的產品呢?本人不持樂觀態度。看看《早報》上的政論文章就知道什麽是水平的高低,看看其運動員的來源就知道什麽是浮燥。

 

       伴生的問題是高等教育的取向,是以“創新能力的培養為主題”還是以“能應對需要”為目標?由於本身科研水平的二流水準,決定了以“天才帶動天才”這條路是此路不通的,這些二流人物的教學思維,也決定了弟子們的起點不會太高,所以略微有點抱負的新加坡人都是在本地上完大學後堅決地走向海外,甚至於大學時都隻會把新加坡的本土學府作為退補。看看國大的前任校長選擇了中東,就知道我所說的二流人才來新淘金所能帶來的教育理念,它本身能為新加坡的長期發展注入多少活力。在這一點上政府還有大量的伸縮空間,即便不相信外來人,隻要放手讓本土的“海歸”來扛旗,我相信國大南大完全可以辦得更好。目前的狀況的不容樂觀,這可以用一件事來說明,如果說大陸對諾貝爾獎還看得見希望的話,雖說這種有希望有點近似於絕望,但新加坡則是完全不存在這種可能。原因除了上述所言的急功近利和政策導向之外,真正想做科研的人在新加坡的處境是相當尷尬,更多的時候若不能被同化便是一走了之,一如王祖賢在前世當林衝的老婆時所說的私房話。

 

       本人不認為誰誰誰就天生比別人聰明,當然統計學上的個體偏差誰也否認不了,但平均值我總認為都是在仲伯之間的,最終的差異都是後天的教育的放大作用。就拿華人所公認的、或是自以為是的、本種族本身的高智商而言,新加坡人完全應該在世界科技領域占有一席之地。政府的投入的無話可說,但產出的不成比例絕對值得政府反思。如果說“來料加工”式的“作坊式”經濟,在資本的累積到達一定水平之後,目光應該看得更遠一些,看看沙特的招兵買馬,我們不得不感歎,人有了錢之後的追求還是分三六九等的。

 

初等和中等教育問題是另一個值得商榷的問題。雙語教學是一把雙刃劍,其好處和壞處是同樣的明顯。如果要和國際融接軌和對話方便而言,則不妨幹脆拋棄華語,或是將之變成一種選修課。否則這種兩種語言都會卻都不精通,很容易給人“裏外不是人”的錯覺,至少這對於思維是一種硬傷,就是思考時所使用的語言是不聯貫的,這對於創造性思維則更是致命的,有興趣的讀者可以看看“金批西廂”就知道我在說什麽了。當然政府也有腳踏兩條船的企圖,就是中國經濟的日漸強大,政府不想錯過這一良機。

 

另一個更為“黑斑”的問題是教育理念,我深惡痛絕的就是,在培養小學生、甚至於在幼兒園,都是鼓勵大家相互“打小報告”,直接的後果就是全民克格勃,隻會將眼光聚焦在別人身上而很少收回來來打量自己。而不但地提升自己才是正道。另一特點就是對於冒頭者的壓抑,決不充許任何與眾不同的東西,尤其是與學習無關時是無情的絕殺。這可能是“上有好焉下必效焉”的反映,小帆船上是不準做任何小動作的。還有一點就是對於“因才施教”的理解不足,這其實也是第二個問題的延伸。如果你家小孩有上音樂學校的話、或是你本人上過駕駛學校之類的話,你就會體會到什麽是按步就班,什麽是論資排輩,這裏不需要什麽天賦,隻要能忍耐地堅持下來,什麽級別你都是可以過的。學校也是如此,除了小三時有天才班的選拔之外,餘下的你就得耗、就得磨,別無它法。

 

最後的問題便是家長對於小孩的培訓班的熱情,比大陸人尤“過之而無不及”。一方麵是家長擔心小孩在校學的不夠,另一麵就是家長的這筆開銷也是在其承受範圍之內。前者是和教育的方針相勾結的,有家長甚至明言,就是教師故意在課堂上少講,你必須參加培訓班才能跟得上班,----多麽可怕!如果說考試對於學生本身並不重要,抑或是考試本身就比較簡單,則這事完全是可以避免的,不要讓下一代背上太重的負擔,尤其是小學時,最主要的是玩,或是在玩的過程中學到人生的真諦。因為這時正是讓小樹長形狀的時候,而不是長枝葉的季節。後者則是教師們自己在糟蹋自己,要知道課後的時間完全應該是你自己的,別為了三瓜兩棗把自己搞得這麽累,學生也累,有必要嗎?當然大量的留學生也加入這一利益集團,也在推波助瀾。如果家教的費用在目前的水平上提高十倍,而且持證上崗----和西方一樣,還有誰再會提培訓班的事呢?當然根本問題還是教育的評估標準的製定,盲目的攀比之風絕對應該杜絕。

 

 

5. 地理條件和氣候因素

       很難想象當我們的唐詩宋詞明清小說離開了春與秋冬會顯現出一個什麽樣的蒼白。這不僅僅是文化本身的多棱問題,更為直接的表現是“溫水煮青蛙”地讓人昏昏欲睡中去工作,沒有四季帶來的明顯的成長痕跡,更為直白的說法是在這工作總讓人感到累,沒休息好----夏天工作綜合症!新加坡人說是“自然桑拿”!插科打諢一下,好多動物都是春曖花開時發情的,這是自然界在暗示或是提醒著什麽!如果把還仍舊擁有這種天性的動物帶到新加坡,下場會如何呢?看官不妨自己設想一下。

 

       其狹小的生存空間最為明顯的、在人的性格上的投影就是,人不夠大氣,或者說對於家國天下的理解是禁錮在一個非常有限----甚至是有限得可笑的範圍之內的。一個有趣的例子便是,一新加坡兵人問一在新疆當兵的廣東人,“你每天也回家睡嗎?”殊不知用新加坡MRT來度量的話,單程的回家時間跨度是一個星期。

 

這種小氣或是循規蹈距並是隻是這一方麵的表現,這種視野上的局限性也體現為無“城闕輔三秦風煙望五津”的胸襟,更不用說豪賭天下的霸氣,顯然這裏沒有“不愛珍器、重寶、肥饒之地,以致天下之士,合從締交,相與為一”和“奮六世之餘烈,振長策而禦宇內,吞二周而亡諸侯,履至尊而製六合,執敲樸以鞭笞天下,威振四海。南取百越之地,北築長城而守藩籬,卻匈奴七百餘裏。然後踐華為城,因河為池,據億丈之城、臨不測之溪以為固”的可能,也沒有“穿治酈山...,穿三泉,以水銀為百川江河大海,機相灌輸,上具天文,下具地理”的文化沉積,性格中就少了“人生能有幾會博”的豪邁,或者說沒有“八千裏路雲和月”的想象,就沒有“三十年功名塵與土”的反思。沒有“藐視天下縱橫四海”的性格牽引,當然也就很難有“放眼世界而擰轉乾坤”的人物出現。“天下英雄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摧,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也是一種境界,從這方麵來講,類似的黑社會的東西也是有可取之處,不該一筆抺殺。

 

       “溫水煮青蛙”用來形容新加坡真是絕妙,不僅僅是指教育方針,還有生活方式,未來夢想,這不,工作方式也是如此!對比這種生活方式,這在尼奧的選擇中可以看到差距。不是說每個人都應該揭竿而起,而是說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生活空間,如果千篇一律,這是機器點陣或是母體,這不是人的生存方式。在每天的自然桑拿之後的昏昏欲睡,有多少自己的時間在思考明天呢?或者說有多少“輕舟已過萬重山”的飄逸或是“乘醉聽簫鼓、吟賞煙霞”的自得呢?也難怪,在這個收入幾可比肩任何發達社會的國家裏,很難找到“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布道,因為大家都穿著不錯的鞋,你讓他脫下來光腳,誰肯啊?

 

       或多或少的這種自我麻醉可以從下列論斷中看到端倪,就是“這是一個亞洲最適宜居住的城市”或是全球前10或前100。不知道這種統計是從何而來,其實任何一個歐洲小鎮都要比這個熱帶城市更加適宜於人類居住。如何考慮氣候和地理因素,全球排名能進前5000名就不錯了!問一下新加坡人有多少人願意移民,就知道這個“適宜居住”的含金量到底有多高。

 

 

6. 未來之路

       立足於本身的地理優勢,充分發揮其中轉港口和金融港口的作用,而不是急火攻心地基於眼前的現況來謀劃未來的利益,似乎有點與虎謀皮的天真了,如建賭場這種看似私人企業的作為現由國家來做。如果不是對前途渺茫的擔心,任何個人都有一口吃下這個蛋糕的雄心的。所以僅從此看來,這個項目一開始便是一個怪胎!為國者謀,新未來的經經濟支撐點在哪裏呢?

 

       先來看目前的,最大的兩塊是旅遊和化工。在今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恐怕這兩點的權重還是鮮有匹敵者的。其熱帶氣候加上完善的基本設施,使得其旅遊業的魅力一時很難腿色,所要加強的不僅僅是景點本身的提升,還有相關配套設施的更新。前麵提到的賭場的建設恐怕也一基於這一點的考慮!還有就是購物和服務,從烏節路到VIVOCITY的建設,我們可心看這種工作的思路。

 

       化工在新的GDP中站的比重之大,到是意料之外的意料之中的事。說它“之外”是因為新並不具備這一優勢,或是新本身的化工基礎的薄弱的,除了中檔人才、或中技工-----這一塊可圈可點之外少有亮點,有幾個說得出口的的本土企業呢?說它“之中”是因為政府在投入時的很少心疼錢的,仿佛這錢並不是自己的一樣,看看JURONG島上的設施和工作環境就知道其野心之勃勃。當然其回報也是可觀的,一方麵新的經濟體本身並不大,再則四季恒定高溫的環境對於化工而言,相當於是一筆可觀的能源費用,而且這個中轉港口所能提供的附加值是不能不讓人動心的。從這一點而言,其中轉港口的物理意義永遠也不會被抺殺,這應該是政府一大書特書的。

 

       政府的另一大手筆的投入是ASTAR,但基於其文化氛圍的對創新性的先天性缺乏和ASTAR內部浮澡的管理方式,其產出是可以想見的強差人意。由於ASTAR內部的管理者多是來本地淘金的,麵臨35年內若無結果就得走人的壓力,導致殺雞取卵式地急功近利。眾所周知的事實是,科技的轉化周期常在10年左右,就是諾貝爾獎的周期也是30年左右,沒見過實驗室的最新科研成果能立馬轉化為生產力的。問題到不一定出在政府這一方,更多的時候,“妾以為”是管理者的視而不見。由於本土的科研人員的不足和本土人無靜下心來做科研的耐心,科研的中堅力量幾乎是一水的外來人士。問題的招騁時所開出的優越條件越動人,應騁者越是衝著錢而來。再加上選拔的標準的上升,來的人都是在科研領域有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若斷然讓他們全部轉項、放棄科研而來做成果轉化,一是半路出家的縮手縮腳,再就是舍不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這種人才本身的錯位,再加上科研在一定程度上和開發是相悖,決定了一時的目標到達的難度係數是相當地高。

 

       這次的全球金融乃至經濟危機中,我們看到的都是幾個大國在出牌,新加坡雖然也手頭沒閑著,可都是在看大國臉色在跟進,目標充其量是自保!這裏就涉及到玄妙了。如果新加坡有足夠的人才而且人才又有足夠的潛能的話,此時放手一戰完全可能改變世界的格局!至少可以撈過缽満盆盈。江湖傳言,將蘇聯----還有後來的俄羅斯----推下死亡穀的就隻有一個幕後操盤人,而且還隻用一一隻手!當然玩轉全球經濟靠的不僅僅是思路和眼光,還有就是手中的底牌的份量。但90年代初期搞垮英皇銀行事件的開端就是在新加坡,由此可見本地作為金融港口的操盤能力!然而不幸的是,一如上麵所述,這種金融大鱷或是操盤天才是和新加坡的人才培養計劃相悖的。幸運的是,新加坡政府有足夠的外匯儲備來度過這一劫,至少眼下的影響是極為有限。

 

       如前所述,對於未來的任何猜測都具有不可知性,尤其是向新加坡這樣的小國,不可能象航母樣隻要固定航向就總能到岸。但小的好處就是“船小好掉頭”,就象上麵列到的所謂“支撐點”都是3510年的事,十年之後的經濟是不可能在眼下來談論的,就象三年前的油價、兩年前的經濟一樣,誰能說得準呢?但可以操作的就是“準備”,包括硬件和軟件。硬件方麵新是不缺欠的,基礎設施在這次經濟危機中能夠再上一個台階,先天性的地理條件隻能是硬傷,不妨大度一點地麵對它。軟件方麵當然是人材的培養和儲備,既然憲政是無可更改的,前麵對教育的指責太過於情緒化,但不可否認的是,政府已經在觀注這一點,“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間!”

 

       光榮寫在過去,夢想成就未來,眼下的榮華或許還可以延伸至未來好長一段時間。寫過程序的人都知道,一個好的程序,應當是具備這樣的特征,即可以自我學習或是自我更新。如果我們能將教育這塊做好,這一代人應該還可以見證“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競豪奢”於“潮水腿去”之後的

 

 

7. 後記

       近來人事消磨、飽曆滄桑,對諸事多頗不以為然。有一天在答辯時竟有懶得一搏的放縱,才悲涼地感到心態已老,大有與世無爭之靜處了。所以本文斷斷續續地寫了近一年,邏輯上的是非頗多,也無心情來一一斧正。望著窗外少有的極類秋雨的淫淫菲菲,憶著女詞人的“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的心境,這事終於可了了了。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