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crifice

    正在寫一篇懷舊文章。間隙中想起這首歌。記憶穿插裏，先發於博客。隻因想起當年一個小小片段，以及與這個片段有關的某個男孩。
    兩條軌跡在短暫相交的那個點上，因為有了這麽一首歌曲，那麽多年後還能有些往事記憶，也屬有緣。    
    
    大學時候，因為課時不多，空餘時間大把。她為了不浪費生命，曾經報讀夜校修習外語一兩門。
    因此認識了年齡相仿同桌的他。那年頭的她和他明顯都不善與陌生人打交道，細小的尷尬就像三八線一般橫在課桌的中間。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從無話，慢慢地開始有了小小的交流。後來，他知道了她是為了消磨時間而進修外語的在校大學生。她了解到他是個為了維持英語水平而上夜校的上班族。身份不同，反而讓兩人變得話多了起來。
    她與他講各種話題。他聽的時候多，說的時候少，常常會樂不可支。兩人的輕鬆使得每周兩次的夜課成了一種可期待的時光。
    她與他是一對相處融洽的同桌，這是她的注解。

    某天，他的女友突如其來的在學校門口等他下課。當時的奇怪場麵讓她突然明白了什麽。
    那天很晚，她接到了他的電話——兩人的電話號碼很早就互留，隻是從來不撥打。他倆講什麽已經無從記憶，無非是東一句西一句地將話題一直延伸下去。講到實在無法繼續，他突然沒頭沒腦地說，能不能給我聽聽那首你最喜歡的歌？聽完我就讓你睡覺了。
    那晚的她在一種說不明白的感覺裏，找出這首歌曲的卡帶，放入錄音機，播放。然後將聽筒對著錄音機的揚聲器，靜靜地由著歌聲透過電話線送到那頭。
    電話掛斷之後的她最終是怎麽入睡的，連她自己都沒有搞明白。
    而他後來再也沒有出現在課堂裏。
    
    如果說，人與人的交往可以在某種程度上定格的話——這是種理想狀態——男女之間會少很多煩惱，多很多樂趣。
    隻是，這種交往總以人無法預知的路線行進。於是枝節橫生，原先的平衡被打破後，兩人再無法回到原來的坐標。
    
    她後來忙於各式安排，這段插曲也漸漸放入腦後，連同那一絲一縷的輕悵。
    直至多年後的今晚。因著下麵的這曲，往事如煙而過。

    歌是好歌——以前的流行歌曲比現在的強多了——
    真正是經久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