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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去了畢加索 Love & War 1935-1945這個畫展。
大量的黑白照片,素描和速寫,看到的不但是畢加索的,而且也是多拉的才華橫溢。多拉影響著畢加索的創作風格,而她自己卻也為愛而癡狂。
變形、誇張、甚至隱含暴力和情色的畫,讓我看到從心底滲出些微疲憊來。反戰的畢加索、激情四溢的畢加索,矛盾的畢加索,暴力的畢加索,自詡為Minotaur的畢加索,強勢而讓人透不過氣。
走出展館,不知道自己看懂多少。也不知道自己的累是因為站累了,走累了,還是因為那些肆意的筆觸和冰冷的黑白。
從1935年到1945年,這10年的畢加索是多拉的。畢加索為多拉拍下了大量照片,並以多拉為主題畫下了多幅畫像,這些畫像或甜蜜或殘忍,是情人之間的濃情卻也是激烈碰撞之後的痛苦痕跡。畢加索留下無數的小紙片,小玩意,甚至有著畢加索血跡的紙條都被多拉收藏了起來。
看著展館裏的bits and pieces,不知是笑人癲好,還是哭人癡好。
多拉用她的相機記錄下了畢加索創作《格爾尼達》的全過程,並用negative picture的方式製作了一批畢加索的照片。我很喜歡這批黑白的負片影畫,別致又有神韻。
展覽的基調既平穩又透著某種脆弱和不安,連同那黑白的大幅宣傳畫,和National Galley of Victoria門外大型的Picasso字樣的白色燈光一般,以最簡單的色調帶出隱隱騷動。
走出展館後,我突然發覺眼裏特別需要注入一些色彩來將自己的感覺帶出那種溫和卻又綿延不斷的絕望。在展廳內便有這種渴望。大色塊的畫,即便再變形,卻讓人眼睛感覺溫暖。我被自己視覺上突如其來的饑渴感給嚇到了一點點。
藝術之感受因人而異,因時而異。我是俗人,看著天才們的愛恨情仇,卻在那時體味到完全不搭邊的感受。變形世界裏的激情和掙紮,讓人格外留心起身外的這個正常空間來。
於是,那晚沿著Yarra River走在Southbank的小道上時,心裏心外的某種恍惚,在對岸城市的燈火輝煌裏,有著別樣的溫柔和倉惶。夜色的七彩裏我棄下那幅反戰的曠世之作《格爾尼達》不顧,卻兀自縈繞在多拉的癡心,畢加索的才情裏。
小女人心態盡顯無疑。
累,仍然很累,這是一種心累,沒有防備的入侵,讓人猝不及防。
畢加索果然好本事啊。
不過我的理論也沒錯,要證明也不難。比如說,佛教音樂聽了之後讓人平靜超脫,不可想象如果佛家音樂變成重金屬會是什麽樣子。在大多數情況下,藝術和生活現實還是相呼應的,高興就笑,悲傷就哭。當然,也有喜極而泣,悲極而笑的。
西方的藝術,都缺乏境界和出離的想象力。這句話沒錯,但是好像不應該這樣要求西方藝術吧。看八大山人的畫,看到的是畫外的風骨;而西洋畫表現更多的是感觀,可以從畫裏感到當時的氣氛、溫度甚至聽到背景裏的聲音。不一樣的風格,不好分高下的。我還是很喜歡西洋畫的,古典和印象派都接。現代派,嘿嘿,看得累。
嗬嗬,一個什麽都不懂的門外漢的胡言亂語,各位行家請見諒!
嗬嗬,蓮花的道理有問題,那是藝術家的思想不到罷了。藝術品不一定直接和時代掛鉤,也不一定正麵反應現實。
總的來說,西方的藝術,都缺乏境界和出離的想象力。
個人看法。
藝術是靈魂的升華,靈魂又是現實的反應。二十世紀是人類曆史上一個很悲慘的時代,兩次大戰,兩大陣營,民族衝突不斷,這樣一個人為生存不斷爭鬥的年代,藝術作品當然是很難輕鬆的了。
繪畫是這樣,交響樂也是,二十世紀的作品讓人聽後感到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