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 (137)
2006 (149)
2008 (38)
10歲左右的時候,全部的追星夢和流行音樂都來自電影。電影插曲是小時候不折不扣的流行歌曲,其中之一甚至流行成了國歌。
最遠的可以推回到40年代《漁光曲》裏的“搖籃曲”,《馬路天使》的“天涯歌女”,《十字街頭》的“十字街頭”。這些歌不知被翻唱過多少回,到後來聽電影原聲時反而覺得很新鮮。
看過不少以歌唱為主的電影:《阿詩瑪》、《五朵金花》、《劉三姐》。三部電影各有長處,可是共同點便是裏麵的歌曲極為優美。我依舊記得《阿詩瑪》裏男女聲二重唱“馬鈴兒響”,男聲是吳雁澤唱的,嗓音清脆瀟灑。真是經典啊。《劉三姐》裏,劉三姐和莫老爺率眾秀才在江上劃著船對歌也是非常好玩和好聽,亮起嗓門來,“哎~~~,”一下子就把我醉倒了。楊麗坤在《阿詩瑪》和《五朵金花》裏的彝族和白族的扮相著實讓我愛上了雲南這兩個少數民族,因為實在太漂亮了。
香港電影《三笑》也被我算作以歌唱為主的電影。雖然裏麵的唱腔是以黃梅調為主,可是卻也很好聽。仍記得裏麵一句:“叫一聲二奶奶,聽我表一表,華安本是塊好材料···”。女扮男裝的唐伯虎點秋香雖然比不上周星馳來的無厘頭,但裏麵有華府二位傻公子和傻大姐一樣的石榴在裏麵插科打諢,卻是別有趣味。因為喜歡《三笑》使我以後連帶喜歡上了黃梅戲,又因為黃梅戲,讀大學時專門去修了一門戲曲史,那是後話。這兒插一句不相幹的,黃梅戲可算作是京昆劇的老前輩。
不過可能因為年齡小,我對真正的戲曲電影卻又不怎麽感興趣。《天仙配》、《紅樓夢》、《白蛇傳》都曾引起轟動,記得那時我的阿姨、嬸嬸之類的長輩為了看《紅樓夢》興奮的不得了,可以帶著手絹一遍又一遍的看,還能哼裏麵的段子,這點蠻象我看《小兵張嘎》的。我對越劇天生不感興趣,一聽到那咿咿呀呀的聲音,再好的天氣也覺得象要下雨(喜歡越劇的多有得罪)。以後是花了好大力氣才把紅樓夢和越劇分離開來:原來《紅樓夢》和越劇是兩碼事啊。
記憶裏有很多喜歡的電影插曲,即使現在聽來會覺得這些歌很老,可是感覺卻無比親切。從“邊疆的泉水清又純”到“泉水叮咚”,從“駝鈴”到“鄉戀”,從“啊,朋友再見”到“草帽歌”,等等,等等。電影和歌曲相得益彰。這樣的電影很多,而最最難忘的卻是《冰山上的來客》和《洪湖赤衛隊》。
我非常喜歡《冰山上的來客》,看的次數不多,卻印象很深。真假古蘭丹姆,阿米爾,楊排長,一個個仍在眼前。一句阿米爾,衝!從小時一直記到現在。而一同記住的是電影裏天山腳下維吾爾族別樣的風情和悠揚、婉轉的歌聲。“花兒為什麽這樣紅”和“懷念戰友”兩首歌太經典,太出色。那樂聲一起,我整個人就會被它帶走,恍惚起來。草原上的搶羊羔大會;阿米爾和古蘭丹姆的邂逅;戰士們受到伏擊在哨卡裏被凍成冰人的模樣,一一浮現在眼前。前陣子下載了刀郎的版本,刻錄在CD上,開車的時候就在放,一遍又一遍,象是舊夢重溫,往昔如昨。
“洪湖水,浪打浪”也是很有名的老歌,它與“手拿碟兒敲起來”,女主角韓英唱的“娘啊~~~”(L,我不記得歌名了,哼倒是能哼出來)一起都是《洪湖赤衛隊》中耳熟能詳的歌曲。歌曲太好聽,電影說什麽卻已不重要。雖然隻記得很少的一點細節,可卻記住了謝添在裏麵演一個打入敵人內部後來犧牲的配角。很有意思。
不但國產片的歌好聽,國外的譯製片也有不少經典。《音樂之聲》是譯製片裏我的最愛。一曲“Edelweiss”讓我對這個單詞充滿迷戀。我喜歡裏麵所有的歌,從“Sound of Music”到“Doe Ray Me”幾乎都會唱。Von Trappe上校家的孩子曾被我認為是世上最幸福的孩子。
而印度和巴基斯坦的電影幾乎都是從頭唱到尾,載歌載舞,甚是熱鬧。《流浪者之歌》裏的拉茲和麗達可沒讓我少流淚。一曲“阿巴拉古,啊~~~”更是唱遍大街小巷。《大蓬車》裏的歌和“小辣椒”一樣讓人記憶猶新,火辣辣的。
老電影在記憶中充滿魔力,連同電影中的插曲,讓人無法忘懷,而記憶中的這些好聽的插曲都有著鮮明的特征,充滿風情,顯示著讓人無法相信的生命力。當藝術發自內心,出於自然,源於民間,便跨越時空,跨越思維界限,成為一種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