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來對很多事情都慢慢地習以為常了。"常”這個字,讓人變得鈍感。曾經有過的許多初衷和心境在日日的柴米油鹽裏淡出了記憶,隔著歲月的河流隻剩下依稀又模糊的輪廓。
過去遠遠的,故土遠遠的。象一本扉頁發黃的書,翻過去了的是古老小鎮青石板上童年友伴的無猜,是暗淡晦澀的少年時光,那些溫柔低徊的眼神和從未說出口的惦念。找不回的是南國鳳凰樹下年輕的麵容,心中百轉千廻卻不曾承諾的那一個字。是繁花盡處的那顆平靜,溫柔的心。
而今日的我,如同一棵被移植的樹,在極北地的冬日裏,在厚厚的雪被下,做著一個溫暖的夢。在夢中,一切都可以慢慢地開始,從容地進行,不用擔心結局會不會倉促,不用害怕落英繽紛,滄海桑田,心中滿溢的隻是幸福與感激。我真喜歡這樣的夢。